[综漫同人]成神日(49)
“手续上董事长差不多都完成了,我就在事实上,为公司和这些产业做个彻底的分割。”
李身边的人陆续被按倒在地。
“你在说什么?”
李站在手铐和警服中间动弹不得,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半句话。
“兄弟们是为你……”
“你我都是为自身利益而来,谁也不是谁的兄弟。”
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董事长在做的事他也要做,不过他狠得多。
“告诉我你的遗愿。”
“你不得好死!”
“好。”白村拿出警用配枪,“我知道了。”
一声枪响后,白村用方帕擦去指纹,递给他身边的警察。
那人微微一笑:“击毙黑’道头目,我立功了。”
“去改董事长记忆吧。”白村头也不回的对林说,“你也看到了,这些人,他们自己就会改自己的记忆。”
……
承办了风里希项目正是公司。和政府对接了项目后,他跟负责人承诺会建成更加完备的基地,展开深入研究。然后跟项目的科学家开了个会,总结了他们的成果,把书面材料过了一遍。
要获得超能力,脑改造技术是目前最直观最成熟的,而对于记忆操控则并非必不可少。有的人天生就能实现精神控制,只是需要较为苛刻的外在条件和长久的引导。
林的「风」显然是脑改后得以调动的某种能量。能够加强对作用对象的影响,无视环境短时间内下暗示、修改记忆。
这种能量是否与荷鲁斯师出同源尚未可知,或许不能破解,但极有希望减轻荷鲁斯后遗症。
“小燕逃了。”
白村看着文件。
“在孤儿院您让我带的女孩。”杨低着头,“我安排她在分公司食堂打杂,昨天晚上她去倒厨余垃圾,再没回去。”
白村在城市区划图上画出一块地。董事长安度晚年去了,得把他宅邸下的脑改试验室挪个地。
“现下在谁手上?”
杨管这片分公司,了解周边地产。
“阮疾。”
“他资料查出来印一份。”
杨拿来资料,还领过来一个人。
“她知道您的真名……”
白村挥挥手让杨退下。
“哪都找不见你人,我问了你接应小业的手下才知道你可能在这。”
踏入这栋招牌巨大、上千员工往来的写字楼,涉谷差点以为找错了地方。
“怎么突然来了外省?你这些天在做什么?”
“办公司的继承手续。”
公司?脚下这个吗?地产行业数一数二的……涉谷有些发愣,随后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从包里拿出一个密封袋。
“我根据经验配的。荷鲁斯排药性很强,它能骗过荷鲁斯一会儿。配合镇痛剂可以让你好受点。”
密封袋里装着数个小玻璃瓶,她放到白村桌前。
“它能加强镇痛剂的效果,适量的用。”
混浊的灰色液体在瓶中晃动,灯影水光在打印纸上游移。
“这个人我见过。”
白村终于抬头看她。
“我是在耶利米身边看到的,你也认识?”
她怀小业的时候,早已失散了的糸智找了过来,在白村旧宅住了一段时间。他身边跟着的这个男人,像仆人一样顺从他,视他为神明。
“他是我养父。”
“那真是缘分呢。”
“他选中我,因为我跟小时候的耶利米长得像。”
白村指甲划过纸上的眼睛,墨迹稍许花了,钉子一样横在阮疾眼皮上。
“十三四岁后不像了。”
这体现在阮疾的态度上。如果他像,阮疾至少不会在夜里扼他脖子。
涉谷从进门起就隐藏着忧虑的神色,现在他走到白村十步外,下什么决心似的屏住气。
“你究竟是什么?”
从跟他相认的激动中冷静下来,涉谷反复思考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想法在来找他的路上越来越坚定。但直到把药送出去,她都没想提起。
“理应是这个世界的竹原芥和白村业互换。要么你不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要么你不是通过蓝珠换来的,二者不可能存在于同一现实——理论上绝对行不通!”
第44章 再见画廊
“如果已经换过了呢?”
“什么意思?”
“复生后的无意识时期,是婴儿、甚至胎儿未成熟的灵魂在支配身体。脆弱的灵魂没法支持荷鲁斯改造的身体,于是消散了。这一切的不足在于白村业死时,即生祭时,理论上满足与他互换条件的竹原芥还在你肚子里。作为弥补,蓝珠抽取了平行世界的我来完成互换。”
“有无荷鲁斯的两个世界运行的是完全不同的规则,蓝珠根本没法连通平行世界啊……研究还不完全,也许我错了。”涉谷有些底气不足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急促而笃定,“但你怎么都不可能活了十九年!真若是弥补互换,小业就应该到那个世界的你身上。到十四岁之前的你身上。”
“婴儿的身体限制了白村业,让他没法表现出人格,但他的灵魂可以存在于婴儿身体里,所以没到另一个世界的我身上,就像你说的,蓝珠很难连通平行世界。”
“呃……”不知涉谷有没有被说服,她只是有点尴尬和歉意的对他笑笑。
“我也有疑问,你和迹部夫人都是怎么知道平行世界的?”
白村波澜不兴地问。
“你为什么质疑我活了十九年?尤其你的说法。「不可能活十九年」和「不可能十九岁」还是有差别的。后者基于你觉得白村业应该到十四岁前的我身上,而前者似乎基于我不可能在那个世界活到2018年。莫非你知道那个世界在2018年以前会——”
“够了!别这么细抠我每个字眼,我的意思是,”她的手臂在空中挥动,包带掉到肘弯。“你的行事,你的灵魂强度和韧度……你的科研水平……没法相信只活了十九年就能达到。”
灵魂强度和韧度是安卡论文里的用词。
“你看了放在的白村旧宅的论文?”
不再继续上一个话题让她稍微松了口气。
“我迟你一周来中国。你走前几天撤掉了旧宅的守卫,我就去看了看。”
她不知道安卡的存在,以为全部都是白村的研究成果。
相顾无言数分钟,她试探的向门挪了一步。
“我走了。”
仿佛等待许可般的又顿了两分钟,她才离开。
……
画廊刚建成,地处富庶而隐秘的区域。
白村本不打算亲自来。他从被车撞破的大门走进去,大厅地面一片狼藉,一溪避开破画框和碎玻璃、四处探索的暗红血流映入眼帘。
源头的血泊中停着一辆车,双眼大睁的男人躺在凹陷的车前盖上。
“他自己从楼上跳下来的。”杨说。
话音刚落,善后的人同夕阳的余晖一起涌进,把现场打扫得不留一丝血迹毛发,就像世界上没有阮疾这个人,画廊从来不属于他。
车留在了这,和明天画廊被拆后的废墟一道清走。
人撤走后,灰尘落地,空间橙黄而空净。
“怎么成这样了……”
车居然开进了室内。一人坐在车顶,面朝凹下一块的车前盖,说不出的怪异。
来人二十出头,穿浅红色的厚毛衣。用纤细的声音问:“你看到阮疾了吗?他高高的,人很斯文,这画廊是他的。”
白村转过脸,见是曾经背叛他的老师。
“现在画廊是我的。”
她无所适从的点点头:“既然他不在,我先……”
“你想帮他拿回这吗?”
“想……”
白村弯腰从车窗的破洞翻出产权证。
“给我一根手指,这给你。”
她吓了一跳,边后退边摇头,出画廊时却停下了。
行为疯狂,但他不像疯子。
白村把证件扔到她脚下:“转让合同的公证律师可以你请,也可以由我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