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算他们心照不宣的“规则”真的不少,难得的是想的都一样。
所以仁王开玩笑说,你自己撞上来的就别怪我把你摘了啊。
谁摘谁啊?
忍足摸了摸他的脸颊。
是不是在恋爱,真的是看得出来的。
就比如之前调侃仁王的同事们这回是真的不开玩笑地问你是不是有对象,而是很肯定地说你把人追到手了啊。
仁王好笑地问,谁和你们说的我之前在追别人啊?
那你现在的状态才是恋爱状态,对比一下之前就是准备状态咯。同事们兴致勃勃地推理,把这个当做破案。
于是便有人反驳道,错了,他之前也不像在追人。应该是别人在追他,他现在终于松口了才对。
比较起来忍足那边就含蓄多了。多是小护士带着失望来打探消息,得到准确地答复后更失望地走了。也没引起什么波澜,最多是“我们的院草被叼走了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花”。
他和年轻医生的交情并没有好到可以相互打趣的程度。
忍足其实并不是能很快和人打好关系的性格,就算在少年时热衷于吐槽时也一样。
他与人相处会让人觉得很愉快的,可总有一种距离感。
最初是父母工作调动让他频繁转学,于是维持一段友情就又伤心又伤身,渐渐也养成了独来独往的习惯。
后来进了冰帝,有了一群可以相互打趣的,交情十来年都不曾消退的朋友。
但那样的关系也是有一点距离感的。
对比一下,不管是青学还是立海,在毕业许多年后的现在,网球队的各位彼此之间的交情或许会更纯粹一些。
不过交情太好,也是有烦恼的?
忍足想到仁王带着苦恼的吐槽,便忍不住笑。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特别懒,写一段看一章小说,翻页的时候再写一段,然后刷一会儿游戏ORZ
☆、18
三月初仁王收到了结婚请柬。
是寄到警局的,传达室帮忙收了。
仁王连着喜糖一起拆开,对着用精致包装包起来的巧克力挑了挑眉。
四种颜色,黑巧克力白巧克力酒心巧克力和香草巧克力。
仁王挑了一个黑的拆了吃,倒是不甜。
进口的牌子,光是喜糖就花费不少吧?
想了想仁王把巧克力在办公室里发了。
早就看到请柬的同事们笑嘻嘻地拆巧克力(不喜欢也是白送的,不吃白不吃)一边问什么时候收你的喜糖啊?
仁王翘着脚说算了吧,我是不婚主义者。这辈子只打算送礼金不打算收回来了。
重案组里唯二的警花们便凑在一起一边感叹好可惜一边开玩笑说仁王老师可真有奉献精神。
对,别人喊他老师。
毕竟拿了博士学位。
老教授还推荐了仁王去给大学上课。
只是仁王手上还有两篇论文在改,所以上课的事推后罢了。
老教授如此厚爱,仁王能做的就只有认真工作了。
说起来他会改修心理学也是老教授多次劝说,也替他争取了很多机会。仁王喊他一声师傅是绝对不为过的。
当然了,因为这个,仁王在心理所的人缘绝对说不上好就是了。
眼下他手头上的案子不算棘手,倒是两篇论文差不多要定稿了。
在那之前的话……
仁王翻了翻请柬上的日期。
他想,说好的没这么快,不还是就这样结婚了嘛。
警局的值班轮不到他,如果没有案子,仁王通常是可以准时下班的——有案子但案子没有移交重案组仁王还是可以准时下班。
这天重案组在给前一个案子收尾,仁王帮着整理了资料。
他记得忍足的值班表,今晚又是值班。
一边吐槽着按照这种值班表忍足到底有没有夜生活啊整天就在医院里扎着怎么还没枯竭,一边给忍足发短信问你吃饭了没的仁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去了警局的内部食堂。
食堂的手艺不好不坏,每天的菜色倒是足够丰富。
公职人员的福利还是很不错的。
排队的时候忍足回复他门诊还有两个加号。
仁王想了想,回说那我带着吃的去医院找你吧。
他点了两份豚骨拉面,大份不辣多加蔬菜。
要不是警局离医院不远,他也是不敢点面食的。
带着两份拉面去到忍足办公室,仁王推开门,发现里面就忍足一个,在整理病例。
楼层咨询处的护士方才见到他还熟稔地打了招呼。
其实他不常来,但忍足在医院的人缘似乎也说不上好,便显得他格外“亲密”了。
噗哩,我们就是亲密的关系啊。
仁王这么想着,莫名有些得意。
他把拉面放到忍足的桌子的空位上,自己从旁边空着的办公桌后面拖出一张空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