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处理大概很多人会觉得雷,但是……
对,这个世界上纯粹的同性恋也没有那么多。
双的话,疯够了结婚挺正常的?
☆、10
零点过后又是一阵烟火。
烟火大会离公寓不近,声音变隐隐约约。
养伤的日子作息太过标准(至少相对于工作状态来说),仁王一边听着烟火的声响一边昏昏欲睡。
他闭上了眼睛。
忍足从沙发上下去,毯子里有点空。
穿拖鞋的声音,然后是去厨房,倒水的声音。
电磁炉的声音……
等等,又倒什么?
仁王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从厨房慢悠悠走过来的忍足手里端着的果然是一杯牛奶。
他抽了抽嘴角:“我不缺钙。”
“助眠。”忍足道。
他站着等了几秒,见仁王不动,就索性直接上手了。牛奶杯先放在茶几上,两只手搭在仁王的肩颈把人往上拉。
这样显得我多娇气一样……
仁王呼出一口气,只好顺着忍足的力气坐起来。
他手在沙发背上撑了一下,腹部的伤已经不会痛了,只是还使不上太多的力气。
喝牛奶的时候他想,他和忍足现在这个状态是不是就叫“暧昧”。
按道理,到了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已经是对感情颇为急迫又或是麻木的状态,大多没什么心思玩暧昧。可叫仁王来看,感情中似有若无的那一点拉扯,才是感情最叫人欲罢不能的部分。
而如果能遇上棋逢对手的人,那就真的直叫人兴致勃勃了。
忍足大概就是这样的。
这个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摆出一副温柔体贴样子的男人,接过他喝完的空杯子,还抬手揉了揉他的后颈,力道刚好:“困了就去睡吧,你明天要早起吗?”
仁王眨了眨眼,抬起手擦了擦嘴角:“不用。”
男人于是笑着松开手,走去厨房洗了杯子。他回来看到仁王还坐在沙发上,便挑了挑眉:“要我抱你上去吗?”
“……你抱得动吗?”仁王歪过头看他。
忍足对他张开手:“试试?”
“……算了吧,我怕你把我摔了。”仁王道。
他掀开毯子,出于习惯叠成四方形放在沙发末端,又把抱枕立好。
忍足就看着他整理,又在他往楼上房间走的时候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反驳着之前的话:“外科医生没一点力气,怎么把病人搬上手术台?你再重,也比不上那些打了麻醉还虎背熊腰的人吧。”
“那你目测我多重?”
“目测吗?”忍足倒还认真算了起来,“你和我差不多高吧,一米八左右。按照BMI指数算的话……一百三十多?”
仁王嗤笑道:“我没有看上去那么瘦。”
“还要算体脂率嘛,我知道。你一直是看上去比实际要瘦。”忍足接着猜,“所以,你有一百四?”
“反正不止一百三。”仁王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多重,体检是在半年前,而受了伤以后很久没有锻炼,他身上的肌肉都消失了不少。看体型倒是没太大变化,也说不好到底是轻了重了。
忍足其实也不在意仁王到底多重:“也没多重。你真的不让我试试?”
“试什么?”仁王终于走到了房间门口,这时候才转回身来靠在门框上。他抱着胳膊似笑非笑,还带着一点昏昏欲睡的柔软:“试着抱我啊?”
忍足抬手摸了摸鼻梁:“不行?”
仁王很轻微地抬了抬下巴,笑道:“你会有机会的。”
这不能说是算作,而是板上钉钉的调情了。
谁也不觉得唐突,或者是冒犯。
两个人的节奏是合拍的,这样的进展就叫人愉快。
只可惜愉快的时间都是短暂的。
仁王一觉醒来,想起要回家,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有车,忍足家的公寓居然也有两个停车位。
仁王问的时候忍足说他本来就不止一辆车子。
无言以对。
不过想想看,这种富家子弟也和普通人有着同样的烦恼,也一样寂寞,还一样需要加班加班加班,也被同事相处人际关系升职调动之类的琐事烦恼着……
完全没有吐槽的立场了。
开车去神奈川的路上仁王想起几年前的那天,大概是暑假的开始,他去机场接回国的柳生,在公交车电车的角落里偷偷牵手。人太多了,在电车里贴着站在一起是很自然的。柳生手边还放着行李,穿过弯道时在惯性的作用下往他身上倾。他想着角落没人注意,就很快地亲了一下柳生的嘴角。
真的很轻,也很快,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大概都像是不经意撞到了吧。
却偏偏被出来跑业务的父亲看到。
人的运气就是这样,很难说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