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系统的奖励怎么这么……豪……
玻璃虽然不比琉璃珍贵,但利润极高,是人都会眼红,陈蕴藉根本没有把握能吃下这块蛋糕。
因此,兴奋过后,陈蕴藉很快的冷静了下来。
制造玻璃的事,看来还得他手里有得用的人之后,再着手准备。
这次的奖励,是一块吃不到的热豆腐啊。
想明白了之后,陈蕴藉在床上唉声叹气,郁闷的睡了。
之后两天,陈蕴藉照常去书院上学、下学。
第三天夜里,有人家里起火,幸好灭火及时,没有扩大火势。
陈蕴藉夜里睡得香,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第二天到了书院,才听同窗们聊起。
“礼部侍郎家院子烧毁了小半,听说是有人故意纵火,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胆敢放火烧朝廷命官的宅子。”
树下有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闻声嗤笑,“你们想知道火是谁放的?”
一群聊天的学子们闻声看去,有认得这少年的便走了过去,“韩兄,你知道是谁?”
这姓韩的少年也是官宦子弟,名韩修文。
韩修文语带讥诮,“这事儿的起因,还得从几日前北静王府太妃所设的花宴说起。”
提起北静王府的花宴,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是官家子弟,家里的母亲姐妹自然也有去赴宴,宴席上出了什么丑事,他们也听说了。
韩修文才不管这些同窗们在想什么,道,“礼部侍郎的夫人高氏,在王府与人私通,被忠顺王妃带着所有赴宴的命妇们撞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礼部侍郎哪里肯戴?”
“不是说被人陷害吗?”有人问道。
韩修文嗤笑,“她不去害别人就万幸了,还被人陷害,胡扯的话你们也信?”
“听你的意思,竟不是被陷害?这事儿是真的?”有一名小少年咂舌,“能让堂堂正二品大员的夫人私通,这到底是多大的背景啊?”
“背景?”韩修文一愣,笑出声,有知道内情的也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那少年疑惑。
韩修文笑够了,才道,“礼部侍郎谭大人的夫人私通的人,是宁国公府的当家老爷,贾珍。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笑了吧?”
宁国公府昔日确实有权有势,一门双公何等风光?可子孙不肖,如今早就败落了。
荣国公府有贾代善续了一段荣光,可贾代善去后,也在败落。
可比宁国公府要强一些,宁国公府那可是号称只有门口两头石狮子是干净的。
宁荣二府加起来,都不敢得罪礼部侍郎,何谈有什么背景?
那少年显然也知道宁国公府,听了有些瞠目结舌,“谭夫人怎么可能舍了高官厚禄的丈夫去与贾珍私通?这不合情理,是有人陷害吧?”
也有了解贾珍的人道,“居然是贾珍?这太离谱了,怎么可能?谁不知道那贾珍最好美色,谭夫人半只脚都入土的老太婆了,他怎么可能看得上?这里头怕是不简单吧?”
“是不是陷害且不提,总之谭夫人私通贾珍,是京中大半命妇们亲眼撞见的,不会有假。谭大人要休妻,出了这种丑事被休妻,高家还没出嫁的女孩儿们都要被牵连,高家当然不肯,谭大人是寒门出身,家底全是靠着高家才积攒起来的,这次他虽然占理,但也斗不过有忠顺王府撑腰的高家,两家一直在为休不休妻的事纠缠不休。”韩修文道。
“说了这么多,好像同放火的事没有关系?”
韩修文道,“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放火的就是谭夫人高氏,她大概是疯了,想拉着整个谭家一起同归于尽,趁着夜里都睡了,偷跑了出来放火。
幸好谭大人的良妾骆氏机敏,及时灭了火,才逃过了一劫,放火的高氏没烧死谭家的人,反倒把自己给烧死了。”
“真是毒妇啊,不管这私通是否有隐情,她已经失节却是事实,是个男人都不可能接受有这样的正室夫人,她这是发哪门子疯?被谁算计的找谁去呗?”
“安知不是她自己作孽太多,遭了报应?”韩修文冷笑,“昔日她儿子死了,她就非逼着人家宋姑娘守节,人家都没过门呢,你儿子死了凭什么要她守节?
宋家不肯,她就借谭家和忠顺王府的势,愣是毁了宋姑娘的姻缘,直到如今才有人求娶,可也是为人继室,这高氏,自私自利,刻薄狠毒,有此下场,都是她活该。”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做声了。
陈蕴藉远远的看着,觉得那少年略有些眼熟。
“蕴藉,你在看什么?”是陈蕴藉在书院的同窗好友,大理寺卿家的公子,陆永元。
陈蕴藉看了他一眼,“你认识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