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庄护法的说法有理有据,处处都能解释得通,“竟然有这样胆大包天的妖怪!敢杀咱们五庄观的徒子徒孙!”
最可气的是,显然不把镇元子大仙放在眼中。
天庭那帮人就觉得五庄观没势力,平时连个头发都见不到就算了,现在连妖怪都不把五庄观放在眼里了。
清风明月虽然有一千二百岁,但在五庄观内却是最年纪最小的,不光镇元子,连师兄们也爱护他们,使得两人性子缺乏沉稳,跟爆碳似的,一碰火就着。
两人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去见镇元子,将从五鼎门幸存者口中听来的事讲了一遍,等待师父裁量,不成想镇元子却似乎并未往心里去,“一人一妖争夺法宝,本来还算公平,结果那掌门散播消息,让天下妖物都去望霞洞争夺法宝,一招借刀杀人,称得上是阴险。我宁愿没有这样的徒孙。”
清风明月两人表情说不出的失望,“师父……”
但此时,镇元子话锋一转,“但是,就算是不肖徒孙,也是五庄观内部事务,怎容他人插手,何况还是个妖怪!”
若是其他仙家弟子做得也就罢了,他岂能容忍门下弟子被妖怪肆意践踏。
妖怪是什么?杀了便是功果。
清风明月高兴的附和,“就是,就是!”
镇元子微笑道:“正好近日烦闷,出去散散心也好,不知是何妖物,但捉回来,养在后院中,平日逗玩,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那妖怪听着颇有些厉害,还有一件不知何物的法宝傍身,弟子们怕是降它不住,得他亲自上阵。
清风自告奋勇,“若是个野兽,就由我来驯服,每日用龙皮七星鞭抽打,不信它不乖顺。”
“若是飞鸟鱼虫,那就由我来管教,逢年过节也能唱个曲,摆个尾取乐。”明月接着说。
镇元子笑道:“是何物,且看为师捉来给你们看。”说罢,便从清风明月两个人跟前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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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铮照例来玉帝庙上香祷告,不求其他,只求玉帝原谅他的年少时的胡作非为。
话说这玉帝庙香火不错,每日都有收入。
没人敢眼红这笔钱,倒不是因为是玉帝的香火,而是明面上不说,百姓几乎都晓得这归衡元山望霞洞那“神仙”所有。
况且“神仙”给六十岁以上去世的老人捐赠棺椁,做了大善事,恨不得这样的事情多来点。
当然,更可能的原因是,据说有两个贼偷功德箱里的钱,被发现后,扭送到望霞山进行深度教化去了,现在还不曾下来。
施铮缓缓睁开眼睛,起身将香进好,视察了一圈,不见灰尘纸屑,对卫生清洁度十分满意。
他开门,一只脚都迈出去了,却见院内站着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正在看那块功德碑上的文字,不时嘴角翘起,露出嘲讽的微笑。
施铮将脚缩了回来,站在门内道:“喂,你怎么进来的?这大门还没开,没到上香的时候呢。”
“那你怎么进来的?”这道士转过身来问道。
他的年纪跟施铮差不多,唇红齿白,面若好女,嘴角带笑,但眼神不善,盯着施铮不动。
“这庙是我出钱修的,我想什么时辰来都行。就不知道你这般逾越,是什么身份?”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大早上到这里,分明是来堵他的。
可是施铮敢肯定他最近并没有得罪人,尤其是道士。
镇元子笑道:“没必要装糊涂,敢做不敢当,果然是个妖怪。”
施铮虽然不明白对方是什么人,但嘴上不能输,“我是妖怪,也没吃你家饭,与你何干?”
镇元子也受够了打哑谜,直接点破,“可你打死我的徒孙,这笔账如何算?”
“啊?难道你是蚊子精?我最近只拍死过几只蚊子。”施铮实在想不到他会有仇人。
镇元子笑容不见了,“五鼎门的谭高轩,你可有印象?”
难道是镇元子?你怎么看起来如此年轻?你不是应该是个老家伙么?
这就是他为什么之前不杀谭高轩的原因,瞧吧,人家祖师爷找上门了。
施铮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但仍然镇定的讲理,“是有些过节,但他不是我杀的。”
“你想说是一个叫袁持誉的杀的?呵呵,不正是你杀了他,又变作了他的模样做下这等恶行的么。”镇元子抖了抖袖子,“随我回去,再与你理论!”
开玩笑,镇元子什么手段,施铮还是有点印象的,著名酷刑爱好者,回去他的狮子皮都得被扒了。
他还叮嘱袁持誉注意安全呢,他才是有危险的人。
见镇元子抖落袖子,知道他要使那袖里乾坤的手段,将庙门一关,转身变作一个小虫子,想找个缝隙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