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男装(83)
司徒越的嘴上已经起泡了,急的上火。上辈子有些鸡汤文说,想要把一滴水藏起来,就要把它放到大海里。但是江南也就这么大,什么地方才是藏这滴水的大海呢。
整个江南暗地里都在理论这事,秦淮河上,白日黑夜都不缺轻舟画舫,有那歌姬舞妓,靠着秦淮河生存,除了皇帝驾临的那日封河回避之外,秦淮河上日日歌舞,市井油滑之人,都只顾享乐,半点不提如今的大仓案,倒是一些书生,日日聚在秦淮河,喝了些黄酒,总要抒发胸中郁气。
在司徒越拼死找粮食的时候,随皇帝南巡的贵胄们都跑到了秦淮河取乐,其中两个是公主之子,自有人捧着他们,夜晚挂上气死风灯,整个船一片辉煌,众人在船头安坐,喝酒听曲好不自在。惹的附近一艘船上的书生们大怒,站在船头,指着他们骂了一通。这边的人自长大也没忍过几回,当然,对面的几个穷书生也没让他们忍下去的资格,两帮人一言不合就要打架。自然是书生们吃了亏,有好几个被推下水,周围的船围城一个圈,男男女女站在船头趴在窗边,指着落水的书生纷纷大笑。书生们羞怒之下,爬上了花船,催着船娘快点回去。
事情不是这么就结束了,这些书生回到住处,纠集了同窗和同乡,第二天就要状告,他们别人不认识,只是听说了二公主之子司博就在其中,状告司博以势欺压百姓,一群人在街上叫嚣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吵吵闹闹引得街上的人纷纷围观,很多百姓跟着他们一起到了衙门口,那些书生们站在台阶之上,纷纷感慨激言,说些若没人能主持公道必要上达天听。
难道公主之子就能随意欺压百姓?
金陵知府开堂审理了此案,一众书生让司博出面给他们端茶赔罪,不然,他们还要继续上告。
金陵知府只得请示上官,不敢当场下令,书生们揪住此事,说些什么官官相护的话,下面的百姓看样子也是深有同感。等到金陵知府出面调停,那些书生们并不接受,从端茶赔罪到了广告全城。
皇帝前几日在巡幸的路上中暑晕倒了,加上大仓之事悬而未决,整日卧床闷闷不乐。
几位皇子听了外边报进来的这段公案,决定不要让皇帝知道,本就是这些书生找事,口口声声说司博如何如何欺压良善,先不说他们是不是良善,最实在的是:司博他在京城啊。
司博是二公主的儿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好干的事儿是去秦楼楚馆喝花酒,喝完之后文思泉涌,文章的质量相当的高,二公主倒是不高兴,有一次说他,在家喝酒你就不会写文章,非要到那种脏地方喝酒才能写出来,别出去说,说出来我都觉得丢人。后来司博就给自己起个号,号五陵书生,把自己真名隐去,后来知道司博的人极少,知道五陵书生的人极多。最后他竟也不愿意正经娶妻,日日在外流连,二公主哭了几回丢开手不管他,到了宫里常常和姐妹们说这事,公主们一直是把他和司徒越称作两个魔王,在婚事上非要磨得长辈们心疼肠愁还不算完事。
三王如今代替皇帝日日接见大臣,自然不管这事,五王倒是想管,人跟着皇帝一道病倒了,只有七王闲着,很快把事情弄清楚了,是六公主和八公主还有一个郡主家的孩子,听见那些书生说家里人的坏话,就生气揍了他们,也没下狠手,用这三个纨绔子弟的话来说“咱们自己在船上站不稳,就互相推了几下,咱们还有人被那群书生们推到的,磕的头上掉了一层油皮,再说了,咱们就六七个人,他们上来了十几个人,站不稳船又小人又多,他们不掉下去才没天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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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把大仓的官员押解到银场两天后,侍卫们传回了消息,江南的粮食只是入库了一部分,被粮仓的官员瓜分了。
驻守粮仓多年,这些官吏们更懂贪墨粮食是什么下场,然而上官威胁,上至仓官下至看门的小吏,俱被用刀驾在脖子上,摁下手印,瓜分了数量有限的夏粮,至于其他应该进大仓的粮食,压根没有看到。
众人连夜开始做假账,企图蒙混过关,想着今年秋粮下来了再补一些进去,如是累计,两三年都能把这个缺口给补上。
司徒越觉得整个江南官场都疯了,数量如此巨大的一批粮食,说贪就贪了,这个官场抱成一团,从没想过东窗事发是什么结果。皇帝留在江南的耳目也成了瞎子聋子遂想起了自己名义上的弟子林瑜的父亲林海。
皇帝放林海在江南的另一个作用是监视官场,如今林海已经不起作用了,皇帝早有换掉他的心思,此刻正是戴罪立功的机会,就看林海能不能抓住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