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生农庄是城郊的一处大农庄,由大富户伊藤购买了大量的田地后建起,农庄中有无数的年轻壮汉辛苦工作,农庄中的粮食果菜每年收入都极丰厚。
没有人知道这农庄是翔阳的暗舵,而伊藤则是这里的分舵主。
因农庄自成一体,外面的人住不进来,农庄中又有许多壮劳力,所以翔阳的弟子们隐身在农庄不被发现。人们就算发觉这里多了一些人也不会深究。只以为是农庄又多请了些人来做事。
自翔云山被围后,许多以各种身份赶来待命的翔扬弟子不是住在庄中,就是以隐起身份藏在方圆百里之内以秘密手法与农庄通讯息。长谷川带着翔阳总舵的弟子逃下山也是将他们安顿在这里后才返回翔阳的。
这些弟子只道长谷川出去是为了探听藤真的消息,谁知长久不归,使猜到他重回死地去了,大家商量后决定以必死之心杀回去,刚要动身,流川阿牧一行人已在长谷川的带领下回来了。
翔阳子弟见到他们无恙无不欢喜,看到藤真昏迷不醒,亦多担心。
阿牧自把藤真安置好后就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下决心在藤真醒来的第一时间好好教训这个任性的家伙。对于花形和长谷川不满的脸色他完全看不见,就算看见了也不会理会。
至于樱木本该立即卧床休息,可他却嚷嚷着要去看看藤真醒了没有,流川不耐,干脆一针扎在他的睡穴上,让这个天底下最不合做的病人乖乖睡觉。
这边才处置了这个白痴,那边伊藤已在外面敲门:“流川公子。”
流川起身开门:“什么事?”
“二位副帮主说帮主还没醒,想请公子过去看看。”伊藤眼中有极度的敬重和激动。做为一个江湖人,居然能在一日之间见到被传成神话的湘北传人,和当今武林的第一人牧绅一又岂有不激动的道理。
流川心中好笑,这个藤真倒是狡猾。“我去看看。”
还没推开藤真的房门已感觉到了一股沉沉的杀气。流川浑如不觉,随手开门,果不其然看到阿牧阴沉着脸坐在藤真身旁,全身散发的气息明白地告诉别人三个字“别惹我。”
而花形和长谷川自然神色不善,冷冷瞪着阿牧。真不明白这个牧绅一为什么看藤真的表情活象有十冤九仇一般,即然有冤仇,为什么又要死霸住藤真身旁最接近的位置,让他们两个做师兄的只能往后站。二人虽然不悦,却又没办法把牧绅一拉开,只得气恨恨站在后面。因感觉牧绅一心情极坏,不知会发生什么,所以二人虽拿牧绅一没办法却还是目不转睛盯着他,大有管你有多厉害,如果你敢动藤真一下就和你拼命的气势。
流川走到阿牧身旁,轻轻拍拍他:“让我来看看。”
别人可以不理会,流川来了,阿牧却不得不让开。
流川坐在阿牧的位子上,俯身察看藤真的情况,有意无意挡住阿牧的视线,握住藤真脉门的手微一用力。
藤真一早已恢复知觉,只是他立即感到四周那股杀气,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若敢睁开眼睛就随时会有被那个暴怒的家伙掐死的危险,所以很明智地一直装做昏迷不醒。
听到流川对阿牧说的话后又感到流川在自己手上用力一掐,他立刻睁眼,果然流川已挡住了阿牧的视线。他立即抓住这仅有的一瞬间给了流川一个可怜至极的乞怜眼神,随即闭目继续装晕。
流川原也对藤真有着一肚子不满,亦有意让阿牧好好整治藤真一番,可是看到这个专好捉弄人的家伙竟对自己露出一个如此示弱乞怜的眼神,一时亦是心软,如此人物,真真我见尤怜。虽然明知藤真是个有恩就忘的人,也不忍心不护着他。
流川缓缓说:“他没什么,只是过份虚弱,所以醒的时间晚一些。只是如今他的身体太弱,绝对受不得半点刺激,否则很可能让他永远也无法复元。”
花形和长谷川听得担心至极而阿牧却气恨之极。
2006-5-7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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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得半点刺激?”阿牧长吸了一口气,尽力平复心中的气恨,以免自己会一时忍不住发掌把这屋子全打烂了。
无论如何,别人的话可以不听不理,流川枫这位湘北神医的话却不能当做没听见。
可是要他就这样放过藤真,叫他岂能甘心。他沉声说:“我想和他单独待一会儿。”
花形与长谷川忙着要出声反对,流川却冲他们摇摇头,走出门去,回头以明净的眸示意他们也跟出来。“想不想知道藤真这一路赶回翔阳所发生的事?”
流川那宁静澄澈的眸实实有着无比的说服力,令这二人信服,更何况二人对于藤真这一段日子的遭遇也确极为关心,所以一同走出门来,任由流川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