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与樱木不知花形是何等样人,阿牧却知道花形的武功并不算太过高明,实在没有可能在那么多高手的围攻下活下来的。也许尸体是在另一处没有看到的地方。只是面对一向精明果断的藤真此刻眸中的茫然和希翼的光芒,阿牧实在不忍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正在为难之间猛听得有错乱的脚步声急响。
听步声是一个人,而且武功也不见得十分高明,什么人那么大胆,敢在他们心情如此之糟的时候来惹他们。
藤真却是啊得一声,猛一发力挣脱了阿牧的手,抢先掠向厅门。正迎上厅门口冲进一个披发散乱一身血腥破烂的高大汉子,手中一剑狂劈而下。
藤真原是个极机警聪明的人,眼见这人一剑劈来竟只能失声惊呼,忘了躲避。
流川樱木眼见那一剑虽快却实在谈不上有多高明,藤真纵然元气未复也没有理由躲不过,所以站在原处未动,万料不到藤真竟会在一瞬间发起要命的呆来。
阿牧因关心藤真,所以紧跟着掠过来,见此情景,想也不想,大喝一声,一掌击出,直拍那人执剑的右手。
那人浑似疯魔,面对如此强猛的王者掌力,手中之剑竟然不曾慢上半分。
藤真及时叫了一声:“不可。”
阿牧一惊,最后一瞬收回大部份内力,掌剑相交,那人才免了内力攻心而死之局,但右手立告折断,长剑落地。
那人竟似毫不顾忌右手的痛楚,没有了剑,就这么全身扑上,没有章法地乱打乱踢。
此时阿牧也发觉不对劲,只是闪避,再不出手。
2006-5-7 12:58
112 回复:
藤真恐他伤人,急说:“那是大师兄。”这个平日里智计过人,仿佛永远没什么事可以难住的人脸上第一次现出这样的焦急凄惶。
阿牧这才仔细观察,这人果然是花形。那个对藤真温柔疼爱的花形,那个永远站在背后支持藤真的花形,他竟会对藤真劈出如此凶狠的一剑。
流川忽探手自怀中取出银针,飞身扑前,一针刺向花形的天灵。
藤真才惊得叫了一声,花形已仰天跌倒。流川一把扶住,探手细细为他诊脉。
藤真苍白着脸上前来,一颗心为流川渐渐凝重的神情而提得老高,以往每每与流川暗中争胜较劲,此时此刻却实不敢对他做半点骚扰。
良久,流川方开口说:“他中的是迷魂引,中此毒者必会心神散乱,遇人疯狂砍杀。本来这种毒我可以解,但他中毒的时间太久了,毒已侵入内腑,无法再用针剂强行逼出来。”
藤真啊得一声,脸上再无半点血色。
阿牧沉声问:“翔北传人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如果再晚一个时辰的话就真的一点办法没有了。现在他的内腑还没有完全被毒力所侵,要救他只得一个办法,就是由一个熟悉他内功心法的人以内力慢慢引导他体内的真力,由他自己渐渐凝聚力量,将毒往外逼。当然凭他如今虚弱之体是不能完全逼出毒的,这里就需要我以银针相助了。”
阿牧皱眉,完全熟悉花形内功心法与他的功力可以水乳交融的自然只有藤真了,可是以藤真目前的功力只怕还不足以相助花形。
藤真俯身探看花形的脸色,只有流川知道他是借着这一俯身将自己给他的药背着阿牧与樱木的眼服了下去。
藤真随即说:“由我来吧。”
阿牧忍不住说:“藤真,你的元气未复。”
藤真探手握住阿牧的手,暗自默运真气。
阿牧大讶,藤真恢复得这么快,而自己竟然不知道。
藤真心虚地收回手,如果阿牧知道真相,只怕自己的小命危险了。
流川却不行针,只是说:“他因为中毒日久,全身心都脆弱到极致,在逼毒的时候必得有个内力修为高深的人以雄浑的内力助他护住心脉,否则在逼毒时他随时可能会心脉断绝。”
樱木立刻说:“我来。”
“不行,你虽习骄阳诀,但毕竟时日尚短,分寸拿捏不够准确,以内力护住他的心脉,内力不能强一分,否则会生生将他的心脉震断,也不能弱一分,否则心脉会因为毒力的波动而为毒所侵。”
阿牧淡淡说:“那我来吧。”
流川静静地说:“我们必须立刻施救,否则再过一个时辰他就永远没救了。因他中毒太久,不能一下子强行逼出毒力来,必得慢慢地一点点将毒力引出来,这个时间至少也要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里我们不能有半点分心,只要我出针的角度有一丝偏差,你们的真力有半点波动,他都会立刻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