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声闷笑在我身后响起,我转身,却见那个高大的男人朝我走来。
他弯腰,那双桃花眼含笑看着我,下一瞬,我被他抱了起来。只听得他戏谑的声音,“小小的人儿,脾气还不小,生气了?”
我闻言,瞪向他。其实我很想反驳他,无奈我此时口齿不灵,如果真要反驳他,也是可以的。但是估计他会听不懂,以为我讲的是天书……为了避免对牛弹琴,保持沉默对此时的我而言,无疑是个明智的决定。
他见我瞪他,反而笑得更欢,“果然是很有教主之女的气势啊。”
“……”我挣扎着,要下去,他却不放,跟我身边的婢女说道,“若是教主问起,便说我带小姐去玩了。”然后看向我,笑道:“别气了,东方叔叔带你去山上采果子。抱紧了。”
他话音刚落,身子已经飞起,果真施展轻功带我上山了。此时正是春天,山上的野花开得漫山遍野,野果也是有的,不过种类少。我坐在山顶上的一块大石头,动也不动,静静地看着东方不败。他说带我采果子,那我刚学会走路什么都不会,自然是他采给我吃。而且,我严重怀疑我过去折腾狠了,所以现在对什么事情都打不起精神。连我过去最为旺盛的好奇心,在现在也没有了。一切皆因一个字——懒。原来物极必反,折腾够了,就骨头都懒了……
山顶凉风阵阵,一只大手轻捏我的脸,“你安静得不像个娃娃。”他微笑说道。
“……”我默默无语,如果我口齿伶俐的话,我担心我会脱口而出得跟他说“其实你也正常得不像我印象中的东方教主”。
“你跟我上山玩,不是要吃果子的么?”
“……”我瞪他。
“嗯?”他看着我,微微笑着。
“……果……子。”我看着他,慢慢说道。这叫形势比人弱,不得不低头。该低头的时候,我绝对能配合低头的。
“果子?你要吃果子么?说给我听,我就去帮你采果子。”
我睁圆了双目,再瞪他。
他还是笑吟吟地跟我对视着,很好耐性的样子。
我看着他,只见他颇有我不说他就一直和我僵持的意图。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我看着他,十分合作。
“……我……要……吃果子。”我一字一句地吐着词,泪奔,这绝对是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被人整。金庸先生的书出错了,这个东方不败虽然不变态不令人毛骨悚然了,但是实在是恶劣得令人发指!不带这么欺负小孩子的!
他满意一笑,果然去采果子了。
……我看着那个红色的身影,他的红色衣衫被山风吹得鼓起,衣带飞扬。我微眯着眼看着他,头又是一阵发麻。听说东方不败脸上总是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如今一见,果然不假。他无时无刻不在笑,如此男色,笑起来是很赏心悦目。他笑似无比真诚,但在我眼中却显得虚伪了。但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怎样,他的笑容总是能为他多拉拢人心。
见他还没回来,我整个人往后躺,整个人平躺在石头上。我以前就很懒,现在就更懒了,上一辈子为了阳顶天的大业劳心劳力,害得我年纪轻轻就白了一头青丝,于是当即决定只要阳顶天大业能成,我日后再也不要伤神动脑子了。想起东方不败和任我行这两人总是高来高去的……我头皮一阵发麻,这让我这个好逸恶劳的人怎么办才好啊?
东方不败采果子回来时,我在装睡,我以为他要将我弄醒的。谁知他只是轻轻一笑,然后将我抱起,施展轻功下了山。好吧,我要修正一下,虽然东方不败很恶劣很喜欢欺负小孩子,但是好歹还良心未泯,不会扰人清梦。
对小孩子而言,两岁到五岁,总是一个非常漫长的时候。对我来说,也是如此。我五岁时,无意中得见日月神教的曲洋,此人精通音律,一曲罢,能绕梁三日不散。我蓦地想起昔日令狐冲身受重伤,任盈盈以琴音为其静心辅助他疗伤。想了想,便向任我行说想要向曲爷爷学习音律。
这些年任我行醉心武学,一直在修习吸星**,亦是没有什么闲暇工夫管我,而教中事务大多交给东方不败主持。大概也明白自己冷落了我,所以他对我可谓极好,我想如果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他大概也会派人去摘下来。所以,当我说要跟曲洋学习音律的时候,他自然是答应了。
我从四岁开始暗中修习九阴真经的内功,而御蜂术,我曾经一度十分沉迷于蜜蜂排阵,在那上面花了不少的心血,当日阳顶天大业得成,这御蜂术功不可没,我自然不舍得抛弃。于是,江湖上开始传言,日月神教任我行之女,不愧是一代魔头的女儿,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术,竟能呼哨蜜蜂排阵攻击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