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安娜不欲打扰未婚夫妻的相处,告辞回家了。
艾尔文是来告诉爱玛回复的吗?不是,他是受乔治之托带爱玛去散散心的。一方面乔治知道爱玛一直被迫待在家里肯定特别闷,他这些天忙的焦头烂额没时间陪爱玛;另一方面乔治也觉得出事之后艾尔文的态度似乎不太对,除了第二天一早赶来询问爱玛的情况,就再也没有登门,他想试探一下艾尔文。艾尔文对乔治的嘱托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这让乔治放心了。
听艾尔文诉说了来意,爱玛顿时就明白乔治的想法了,虽然她不希望干扰到艾尔文的思考,但如果她拒绝乔治肯定就会察觉出不对,而且她待在家里真的很无聊,爱玛也点头同意了。
这个时代的娱乐项目不是很多,爱玛不喜欢看畸形秀,也不太想听歌剧,既然有艾尔文陪同安全没有问题,她希望能够坐马车在伦敦城里转一圈。艾尔文就是来陪爱玛的,对爱玛的想法表示无条件赞同,为了防止意外,他还特意多带了几个男仆。
伦敦街头还是那样繁华。出了贵族们居住的区域,街上明显热闹起来。三五成群的姑娘们手挽着手,叽叽喳喳说笑着在街边走,虽然没有佩戴精美的珠宝,但脸上泛着着青春的红晕,有的在自己的裙子上用蕾丝边做了一点装饰,以符合今年的潮流。偶尔有脸上脏兮兮的的小孩子嗖的一下穿过大路,又嗖的一下跑回来。他们似乎把这个当成了一个好玩的游戏。在车厢里感觉不到阳光的刺眼,只觉得整个人被晒的懒洋洋地,马车行进时带起了微微的风。爱玛闭上眼睛,伸了个懒腰。
“啊。”忽听车夫惊呼一声,马车猛地一停,爱玛差点撞到车厢上。
“艾尔文?”今天驾车的是有经验的车夫,肯定不会无故停车。光天化日之下不会有人大胆到在伦敦街头动手吧?以防万一爱玛没有出去,把小刀摸了出来。
一行人在街上走的好好地,忽然有一个女人冲过来拦在路中间,艾尔文也警惕地拔出了□□。让仆人下马去看看。
那个女人看起来三四十岁,脸色蜡黄,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穿着洗的发白的裙子,怨恨地尖叫道:“骗子!你当初为什么不去赴约!”
艾尔文怔了一下。“你是?”
女人冷笑道:“尊敬的艾尔文克鲁斯先生,你还记得格蕾丝琼斯小姐吗?我是她的侍女索菲娅。”
“格蕾丝,不,琼斯小姐?我记得,但你是她的侍女吗?”艾尔文有点迷惑,没有放松警惕。他依稀记得格蕾丝的贴身侍女不叫索菲娅,具体叫什么名字他不记得了。
索菲娅被艾尔文迷惑的表情激怒了。“你怎么敢说你还记得!你曾经那样对她!”
闹剧在街中央上演,旁边已经有不少人好奇地看过来。艾尔文微微皱眉。“你自称是琼斯小姐的侍女,那么证据呢?”
索菲娅掏出一样东西,仆人接过来检查了一下没有问题,交给了艾尔文。那是一根已经有些黯淡的项链,但艾尔文还是认出来了,因为当初格蕾丝写信希望他带她走时,信中就夹带了这样一根项链。艾尔文相信了索菲娅的话。“回去说吧。”
爱玛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艾尔文要把人带回去,知道拦车的女人肯定是那位格蕾丝小姐的侍女,就打开了车厢门。“艾尔文?”
艾尔文听到爱玛的呼唤才意识到自己在陪着爱玛散心,顿时又是愧疚又是尴尬。“对不起,爱玛,我......”
爱玛的出现更加激怒了索菲娅,她想要过来,被几个仆人拦下了。索菲娅一边挣扎一边尖叫:“你敢告诉你的未婚妻你曾经对格蕾丝小姐做过什么吗?你骗她......”机灵的仆人捂住了她的嘴。
爱玛叹了口气:“算了,带她回去吧。”艾尔文有点忐忑地看着她,没有动。爱玛对他微微摇头:“我相信您,而且我没有生气。索菲娅找上门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我们先去您那里再细问。”
索菲娅不会骑马,但是艾尔文肯定不能让她上爱玛的马车,只好让一个仆人带她回去。
回去的速度明显比来时要快,艾尔文骑在马上,心事重重。他当初没有选择带格蕾丝走,也许有些懦弱,但是绝对没有欺骗过格蕾丝,为什么索菲娅坚称他骗了格蕾丝呢?看索菲娅悲愤的样子,估计格蕾丝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爱玛在马车上也陷入了沉思。她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的,以艾尔文的品质,只有别人对他始乱终弃,不可能他对别人始乱终弃。那么那位格蕾丝小姐的侍女为什么口口声声说艾尔文是骗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