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西先生看起来没有失态,但是身体这么诚实的他估计也喝醉了。爱玛有点担心。“你......”
达西先生非常善解人意地表示:“我不要紧,可以自己回去。”
爱玛的良心有点不安。达西先生今天过得并不轻松,书房谈话和打了一仗无异,晚上还被乔治硬拉着喝酒。把他扔给仆人未免有点厚此薄彼了。“稍微等我片刻可以吗?”
达西先生点头,他本来也不会拒绝爱玛。喝醉了更是有求必应。
乔治一下站了起来。“走吧。”爱玛连忙扶住他,走了两步。乔治只是看不清路,没有喝到无法控制四肢的地步。爱玛给他一个方向即可。
既然一个人可以搞定,爱玛就没叫仆人过来。走出了餐厅之后,为了避免乔治僵硬的大脑灵光一闪把事情混过去,爱玛表示乔治可以开始申诉了。
喝醉的乔治老老实实凑到爱玛耳边。像每个在说秘密的人一样,尽管旁边没有人,他的声音还是压成了一条线:“我不想像母亲一样。”
老肯特拉夫人是标准的贤妻良母,和老肯特拉先生感情甚笃。所以她被杀之后老肯特拉先生才会一直活在仇恨之中。爱玛困惑了片刻,忽然意识到,乔治说的是他的生母。他的生母在他六岁时就去世了,所以爱玛的调查没有把她囊括在内。
“不止是母亲,母亲家族的人都......陷入爱情和发疯一样。这和把性命放在刀尖上有什么区别。可能今天爱,明天就不爱了。家族利益不比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重要。”乔治说的颠三倒四。“其实我还应该有个弟弟。父亲和母亲家族有利益冲突,父亲没有退让,母亲认为他不爱她了,私下找医生要堕胎。”
这个年代的堕胎和二十一世纪的堕胎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二十一世纪无痛人流只是个伦理道德问题。现在的堕胎教义不允许,而且医疗水平及其落后,一尸两命太正常了。爱玛听到这里,心猛地沉了下去。她知道结局了。
乔治的声音更小了,近乎喃喃自语。“我说不定也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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