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15度角仰望窗外回忆状。“四年前在伦敦,我出去挑选衣饰,”她轻抚了一下蝴蝶结,“那年流行苹果绿。回来的路上大雨滂沱,马车忽然坏了只能步行,我回到住所开始发热。如果不是莱娜冒雨跑出去为我请来医生,我可能会患上肺炎。因为诊治及时我没有大碍,莱娜自己却病倒了。”是这当然是她编的,她当年在大学可是即兴演讲冠军<( ̄ˇ ̄)/#论如何从一个苹果绿的蝴蝶结编出一个感人的故事#
丽萨暗恨自己为什么偏要拿这个苹果绿的蝴蝶结,试探着道:“但是她让您喝下毒酒......”
爱玛摇了摇头:“莱娜没有得到罂粟粉的途径,说不定是查理太太告诉她这酒可以助眠,而她并不知情。我们应铭刻恩惠。”
丽萨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默了。
“所以丽萨向您汇报莱娜有一个做药剂师的远房叔叔,而莱娜说丽萨偷了我的东西去卖而且是下毒的同谋?那么莱娜有证据吗?”
“是的。”年轻的警官在爱玛面前有些局促,把腰挺得更直了。“她说她知道卡特小姐每次去把东西卖给谁。十英镑应该还在卡特小姐家。”
爱玛见丽萨目露恳求,叹了口气。“我想先和丽萨谈谈可以吗?”
“是的,当然。”仆人偷盗主人的物品,如果主人不愿追究可以不必上法庭。
警官一走丽萨就哭着扑了上来。“小姐,对不起!我的爸爸是个酒鬼,每个月都抢去我大部分工钱,我没有办法养活弟弟。对不起!”
No zuo no die whyyou try.爱玛望着痛哭流涕的丽萨。她大概能猜到莱娜知道丽萨偷盗的事情,可能还以此为把柄威胁过丽萨。她故意说那番话当然不是想放过莱娜,只是想看看丽萨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丽萨觉得爱玛是一个宽容的主人让她心安,并且比较心软,可能会把莱娜远房叔叔的事告诉爱玛,或者什么都不做。而事实证明,丽萨觉得爱玛是一个软弱的主人,并且想要置莱娜于死地彻底除掉后患。丽萨以为既然达西先生已经派人去她家,十英镑和以往偷窃就不会被警察查到,没想到莱娜还留有后招。
“小姐......”丽萨看到爱玛似乎无动于衷,有点慌了。“我也是为了您不被蒙蔽才去举报那个婊/子,我愿意继续坚决地举报克拉克,证明少爷不是凶手。”
爱玛笑了一下。丽萨还有用。她只是想尽早知道丽萨以后有没有可能成为隐患,以做好防护措施。“既然是生活所迫,我会和警官说不追究的。”
“谢谢小姐,多谢您的宽容。”如果顺利证明克拉克是凶手,肯特拉家就只剩下宽容的小姐、愚蠢的新伯爵。丽萨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她一定会努力的。
崭新的一天。爱玛在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心情相当的不错。简单洗漱了一下轻盈地走下楼梯。
“哦我可怜的小爱玛。”一个黑影旋风般卷过来,爱玛还没反应过来,腰间一紧,站立不稳跌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天哪,我不敢相信,这两天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看看你的腰,都细.....粗了?”这是当然的,紧身胸衣那种东西,爱玛才不会抓着床柱让仆人使劲勒呢,她现在穿着原来的肯特拉小姐最大尺码的一件紧身胸衣都觉得稍微跑动一下心脏就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那位夫人很快为爱玛找到了理由。“一定是怕昏倒不敢束腰,孩子你是正确的,我刚听到的时候都昏倒了......”
哦不!爱玛设想过很多种见面的方式,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这种了。虽然她的姨妈一直很热情,不过还从未像今天这样井喷式的爆发出来。“姨,姨妈,我......”爱玛试图在对方说话的间歇□□去,阻止对方喋喋不休的,虽然温暖但是让她有点手足无限的絮叨。
艾什里夫人擦擦眼泪,继续道:“你的哥哥,我知道他,从小看着他长大,虽然他长成了一个小混蛋,但是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你和他都受委屈了。虽然达西先生是位正直的绅士,我也很感激他对你的帮助,但是在这种时候,怎么能没有一位可靠的女性长辈陪在你身边呢?”
爱玛尴尬地四顾,想找到一个能帮他的人,瘦高的姨夫默默躲开了爱玛求助的视线。为什么不看我!快阻止你老婆!爱玛心中默默呐喊。然后她看到了一个和她一样尴尬的人。
“呃。”爱玛压在艾什里夫人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Hi,乔治安娜。”
艾什里夫人终于停下了。“天哪,是达西小姐。仆人怎么没有通传。”
爱玛轻咳一声,解释道:“乔治安娜怕我孤单,在这里陪我两天,昨晚就住在庄园里了,所以......”本来乔治安娜只是前来拜访。一聊天才发现两人都喜欢看书,乔治安娜弹得一手好钢琴,爱玛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也弹得不错。有不少共同话题。不知不觉聊到天色已晚,索性就让乔治安娜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