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鄙视的眼神,睁眼说瞎话!多和气?!
“今儿又是从大清早就没睡好。”叹气。
“得了雷子,”青甲直接打断他,认命的,“你就直说吧,雅尔塞还活着么?”众人也都迅速抬头,屏气凝神。
“唉,”腾雷抬头,语气沉重,“早知如此,何必”
“哎都等我呢?”黑汉子从后面大踏步过来,四肢健全,五官俱在。
“腾雷!”异口同声。
“噗,”腾雷老神在在,神情无辜,摊摊手,“何必让他去呢。”
“咋了?”见气氛有点儿微妙,雅尔塞搔搔脑袋,向着离自己最近的葛林发问。
“边儿去!!”大合唱。
闹了一阵之后开始说正事。
看着中间那个满嘴血,脸肿的跟中原的大包子有一拼,四肢和下巴都被卸,身上还沾着几枚鞋印的俘虏,以腾雷为首的众人再次不约而同的吞了吞口水。
“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老半天,葛林晃悠悠的憋出这么一句挺有文化的话来。
众人点头,然后又不约而同的看雅尔塞,兄弟,你运气正经不错。
神经粗到一定程度的雅尔塞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只是扫过那倒霉俘虏身上的鞋印子的时候,抬眼瞅了葛林好几次,就觉得吧,这些鞋印还真眼熟。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就琢么着吧,过几章就把展大银和白五爷整过来啊···
☆、55
扑棱棱,一只海东青落在窗口,腿上绑着熟悉的小竹筒。
“呀,是你呀。”一抬头展昭便笑了,伸出胳膊,海东青立刻颇通人性的跳上去。
“唔,又重了,”展昭胳膊一沉,显然这鸟儿分量不轻,“胖乎乎的,羽毛也油亮了。”
那海东青低低叫了一嗓子,尖利的喙在展昭手指上轻轻啄两下,神态颇为亲密。
刚回来的白玉堂隔着窗子看这一人一鸟,打趣道:“呵,猫逗鸟儿,这可不常见。”
也不理他,展昭低头跟海东青嘀咕:“别理他,这人烦着呢。”说的那鸟儿也欢快的扑棱了两下翅膀。
白玉堂抿嘴儿直乐,这猫忒也记仇,进去把手里面的油纸包打开,“展大人气度非凡,受了这个,气也就消了吧。”
展昭鼻子一动,眼珠蹭的就亮了,惊喜道:“鸭脖子!三合斋的!”
白玉堂一面伸手解下海东青腿上绑的竹筒一面笑着点头,难得的话多:“嗯,展大人倒好鼻子,依我看也不必做这什么劳什子带刀护卫了,赶明儿掉头开间茶点铺子卖小吃倒好,没准儿一下子就能把这什么三合斋四合斋的挤掉。”他这一长串话说出来仍是大气不喘,难为的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哈,”也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故意无视,反正展大人现在正捏着鸭脖子吃得欢,眉开眼笑,“这三合斋每日统共就开那么三两个时辰,人又多,我也不大常去,亏得你记得。”
白玉堂轻笑,桃花眼中波光粼粼,嘴角微勾,“我家的猫爱吃的,五爷自然记得。“
心满意足的眯了眼,展昭深吸一口气,猛地涨红了脸,拼命地吐着舌头,空着的手不住的扇风,“辣辣辣辣辣水水水水水嘶嘶嘶!“
“嗯。”早知他会这样,白玉堂刚一进门就倒了一杯茶水冷着,这会儿刚好放凉了递过去,看着他毫无形象的一口气灌个底朝天,托着下巴看得出神,“没见你这么不能吃辣还偏爱吃的。”
展昭是地道的江南人,口味清淡,平日里肉也吃得不多,可是偏偏爱吃辣,更偏偏还不能吃辣,每次都是心里痛快嘴里受罪,弄得白玉堂也得跟着担惊受怕,这不是自个儿闲的没事儿找罪受是什么。
眼泪都给辣出来的展大人额头一层薄汗,嘴巴麻嗖嗖的,鲜艳无比,此刻正不住的吸溜凉气,一双猫眼瞪得圆溜溜的,看上去十分可爱。
白玉堂看得直摇头,也不管他了,展开竹筒中的纸条看起来,看着看着眉头就皱起来了。
“怎么了?”掏出白玉堂的手帕胡乱的一抹汗,展昭带着一股鸭脖子的味道凑过来。
“有点儿不大对。”抖抖手中的纸片,白玉堂朝他那边一伸,“看这个,”他朝着信尾拓上去的一个圆形图案虚虚一指,“不觉得眼熟么?”
展昭现在满手的油,嘴巴里面还咬着鸭脖子,脸颊鼓鼓的歪头想了想,不消片刻,脸色也渐渐严肃起来,“我记得,以前从辽兵手中缴的兵器中似乎见过类似的。”
“走吧,”站起身来,白玉堂拿过桌上的手巾给展大人擦擦手上的油花,“少不得要去见见包大人了。”
“嗯嗯。”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展昭笑眯眯的看着一贯眼高于顶的白五爷一丝不苟的为自己擦指头,说不出的好看。“呐,玉堂,老实说,江湖上想必有不少女侠小姐什么的倾心于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