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展昭点头,随即又起了一丝惋惜。武者,最重要的便是强健的体魄。对方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功力,可见天资出众,只是那身体。突然他脑中一亮,语气有些急切的将王五等人的事情讲了遍。
“你的意思是,”白玉堂微微翻了个身,单手撑着脑袋,盯着展昭的眼睛道,“你怀疑是他?”
“嗯。”略有些犹豫的点点头,“我想不出第二人,而且,他确也跟那些百姓描述的颇为相像。”
“那大公无私的展大人要如何?”促狭的挑挑眉,白玉堂嘴角勾起一丝逗猫时特有的微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玉骨折扇,上书“风流天下”,大冬天的就扇啊扇,“带人杀入木府,缉拿罪犯?”
无奈的瞪一眼白玉堂,展昭一把夺过扇子丢到墙角柜子上,努力把气氛往严肃上面带,不过马上就失败了,“这倒不必,”他也学着白玉堂那样撑起脑袋,有些狡黠的眨眨眼,“那些无赖一直也没少扰民,可是因为犯的也不是什么大案,即便大家颇有怨言包大人也只能打他们板子或是关一阵子也就放出来了,总是治标不治本,我们开封府平日就够忙的了,还要管这些。这次么,”御猫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语气中带几分幸灾乐祸,“反正性命无忧,想必开封会太平上好一阵。”
白玉堂故作惊讶:“哎呀,想不到公正严明的展大人也会这样公报私仇!真是,唔!”
嘴角含笑的展大人直接把被子按到白五爷脸上,“少耍嘴皮子,还不快休息,明早还有的忙呢。”
于是白五爷很是从善如流的把自己裹进去,拼命的往里靠。
“挤死了,”感觉自己已经快成人肉烧饼的展昭哭笑不得的拼命把人往外推,“你外面还有好大的空,那边去那边去。”
“天冷,挤挤暖和。”白玉堂正色道,得寸进尺的把脑袋也放到对方枕头上。
展昭无奈的摇头,放任他跟自己贴得紧紧的,“放着好好的白府别苑不住,非要跑到这小床上来,真是。”
白玉堂没说话,好看的桃花眼紧紧地闭着,悠长而又均匀的呼吸传来,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调整下姿势,展昭也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
半晌,耳边轻轻响起一句:“别的地方,没猫。”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好吧,这几章腾雷的戏份不多,过会儿就多了啊,就多了啊···
☆、7
第二日,夏至做的早饭中便明晃晃的多了许多滋补之物,并态度强硬的要求木镜淩全部吃下。
“夏至,”木镜淩哭笑不得,“你是打算将我撑死么?”说着又认真的打量下桌上密密麻麻的盘碗,点头,“嗯,真的,夏至,这个可能性很大呀。”
“那,”夏至比了下饭菜的数量,又看了看木镜淩瘦削的身材,脸一红,“那公子每样好歹吃一点。”
“夏至啊,”木镜淩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你是知道的,我的身体好不了啦,何必”
“公子不许说这样的丧气话!”夏至瞪圆了眼睛,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打断他的话,“你一定能好的!”
木镜淩好笑的摇头,眼睛看着墙角微融的雪,轻问,“你信我的医术么?”
“当然!”夏至高高的扬起了头,“公子的医术天下第一!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得上公子了!”
“那就罢了,”收回视线,木镜淩淡淡道,“我说的话,那便是真的了。夏至,将这些东西都撤下去,药丸我已服下了。”
“公子!”再次被套进去的夏至回过神来,苦着脸恳求道,“好公子,你可千万不要灰心,你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好了,去吧。”微微一笑,木镜淩向着她挥挥手,示意下去,“对了,我的酒为何还没来?让冬至快一些。”
“冬至!”夏至在拐弯处拦住他,伸手要夺酒壶,“不能给公子了!”
冬至一个闪身避过她,摇头:“我只听公子的。”
“你!”夏至的功夫自然是比不上他,气得直跺脚,却还是不肯放弃,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公子都咳血了!你还给他?!”
冬至的脚步顿一顿,继续赶路:“公子说的我就照办。公子自己的身子,自己有数。何况”公子说过,人固有一死,不过是早晚罢了,既然知道治不好,为何还要顾及这许多?左右不过是百十天的差头,不计较也罢。公子这般人物,随性就好。
夏至在他身后气的大叫:“你你你,你死心眼儿!呆子!”
“猫儿,”白玉堂递给冬日一头薄汗的展昭一块手巾,“如何了?”
展昭草草一擦,“有点眉目了,不过对方很是狡猾,把王朝和马汉给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