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是正经遵行儒家三纲五常教导的人物,向来是君子坦荡荡,突然被莫名其奥妙的侮辱成小人,怎能教他不生气。
因元春晋封,闹得林家和贾家不愉快,关系渐渐冷淡下来,愈发不可收拾。上次奏折的事儿,令贾瑞觉得荣国府很危险。不想和贾家有什么干系,让祖父贾代儒辞去学堂的职务,多享享清福。孙子孝顺,贾代儒乐得同意,且他最近迷上围棋,时常爱约三五个好友切磋棋艺,生活很悠哉。
贾瑞还是如往常一样,去宫里供职,保持着和水泱的亲密关系。只是心境不再像从前那样,满满的全是甜蜜。贾元春的事儿在他心里一直是个疙瘩,他会跟水泱,或许是胆子小,为了保命,也或许是为了爱委曲求全。贾瑞糊涂,他分不清是哪一种,也不想分清。就是他不想离开水泱就是了。
这种关系一直保持到过完年,大观园建起了,贾元春省亲。
那天傍晚,如果不是叶之南突然跑来报喜,扰乱他和水泱的‘好事’,贾瑞以为他真的可以一辈子窝囊下去,忍辱偷生,只为了和水泱在一起。
“禀皇上,太——太医说贤德妃妃有喜了!”叶之南额头汗水淋漓,粗喘着气。
“再说一遍!”
水泱揽住贾瑞腰际的手臂僵住,撩开纱幔,毫无避讳的将他们结合的姿势展露给叶之南,足见他的震惊。他以为他在水泱心中,终究是比别人重要的。刚才水泱的反应,让贾瑞很恼火。他没办法再忍了,宁可死也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他一脚踹开水泱,把那个整日高高在上的帝王踢到床下,□的。
叶之南吓得忘记惊叫,连忙捂眼,把头贴着地面,装作看不见。身子打着哆嗦,心里头替贾瑞上火,纳闷这小子抽哪门子门子的疯。皇上纵是再宠他,如果冲撞了圣威,也定没好果子吃。却也埋怨贾瑞,刚才那幕被他瞧见了,皇上保不齐会杀他灭口啊……
“灼华,你最好是清醒的,知道你在做什么!”水泱不怒反笑,从容的起身穿好衣服。见贾瑞拿着衣服也下了床,水泱回身取下墙上挂的尚方宝剑。利刃对准贾瑞的咽喉,轻笑。
“要杀我?来吧!”贾瑞伸长脖子,凑进剑锋,生怕水泱对不准似得。
见贾瑞硬气,水泱冷哼一声。剑锋下移,利落的挥舞两下,只听“咔咔……”布帛割裂的声音……
一种歇斯底里的撕痛在胸口蔓延开来,再张开眼,身子轻飘飘的。
“这是你冲撞朕的惩罚!”
贾瑞低头,愣愣的看着他手里仅仅揪着的布块,以及遍布满地的碎布片。
“古有割发代首,朕今日便割袍代命。你记住,你是朕的,你的头你的命,还有你的心都是朕的!你,没资格决定自己的生死。”水泱冷着脸,丢下手中的剑。没了衣服,看他如何跑。
“你没信用!我们当初说好的,此生不负!贤德妃怀孕了,都是你做的好事!”贾瑞冲水泱怒吼。吼完了还是气,随手扯掉纱幔,一层层的落在他身上。贾瑞便撕扯,脑袋从撕开的口子里钻出来。薄纱半遮掩他的纤修身材,愈加充满诱惑。
见此光景,水泱喉咙有些发干。腹诽贾瑞是个妖精,连吵架的时候也不忘诱惑他。等不及了,霸道的将他抱到床上,扑倒。
水泱,你太不要脸了!你……唔……
开始,贾瑞被水泱弄得没力气挣扎,就不停的骂……后来,连出声的力气也没有了。
水泱看着乖乖趴在他怀里的贾瑞,异常满意。宠溺的刮着他的小鼻梁,说道:“你说够了?该朕说了。先前你说到信用,朕从不曾忘过失言,并且一直遵守着。倒是你,才是违背誓言的那个。”
说到这,水泱注意到怀里人不安分的动了动。
“当初说好的,你和朕之间坦诚相对,绝无隐瞒。铁槛寺的事儿,是你先瞒着朕的。”
“你知道?”贾瑞声音有些沙哑,却仍难掩其中的惊讶。水泱很坦然的直视他,证明他的话没有假。贾瑞低头,避开水泱的目光,仍旧埋怨道:“你知道怎的不说,害我内疚很久。”
水泱白一眼贾瑞,责备道:“你活该!贾元春怀孕,主要责任也在你!”
“诶?您说我什么都成,这事儿可不能乱赖。她是我堂姐,正儿八经的亲戚。再说,臣可没胆子□后宫。”
“因为谁,朕暂时放过了荣国府,保住了他们一大家子?你那个堂姐可不是个安分的,趁着伺候朕阅书的时候,胆敢往朕的茶水里加料。幸好那日你在府中,不然,朕或许真成了违背誓言的小人。”
水泱说到这,贾瑞自然回忆起水泱主动找他欢好那次。确实,比往常更厉害……害得他到中午才下床。没想到竟被下药,实施者还是贾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