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轩绝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怎么这么普通,一点都不刺激。”
玉罗刹:“……”
一双手捧起他的脸,两人的脸庞几乎贴合在一处,精致的五官近看更是令人心神动摇,白轩绝柔声道:“被下属背叛还有时间摔落悬崖,跟这张脸也有关系吧?”
玉罗刹闭了闭眼,沉默。一个人的容貌,本不是可以选择的。
白轩绝轻轻道:“我传你一门掩盖面目的功夫怎么样?” 不知何处而来的雾气似慢实快地升腾而起,拢住他手足面目,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嘶哑,带上些金属的质感,犹如十八层地狱下的森森鬼魅,让人不寒而栗。
玉罗刹运足目力朝雾中看去,即便离得这般近,也瞧不起他的五官。
他冷声道:“你有什么目的?”江湖中人,若非师徒家人或是感情极好的朋友,少有会传人上乘功夫的,尤其是这种独门武功。
雾气散去,现出那张精致的脸,白轩绝微微而笑,慈悲而怜悯,如同西天的菩萨般神圣,话语间却是毫不掩饰的轻佻,摩挲着怀中人的下巴轻轻道:“我看上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长老洗澡的地方原型在此~
☆、西门吹雪X叶孤城(上)
阳光明澈,透过窗棂撒进来照耀出金色的光斑,小小的婴儿房里,有稚嫩的欢笑传出,生命是美好的,充满了初生的喜悦。
绵软的小被子,绝没有一丝不齐整的线头扎伤幼嫩的肌肤,婴儿小小的身体裹在精致的襁褓之中,五官还未张开,却也已可以瞧出些自家血脉的轮廓。
摇篮里的小婴儿眯着眼睛咯咯笑着,那未染上任何色彩的黑色眸子亮晶晶让人心醉,伸出短短的小手做出虚抓的动作,五根小手指肉肉的极为可爱,或许是由于没有抓到任何东西,婴儿小嘴一撅,作势要哭出来。
玉罗刹赶忙将自己的手指伸过去好让宝贝孙子抓在手里。
小婴儿将抓到的东西放在嘴里含着,还没有长牙的小嘴柔软而湿润地包裹着玉罗刹的手指,他的心也仿佛被包裹般变得如斯柔软,忍不住轻勾唇角露出个柔和的笑容。
含光还太小了,轻微的磕碰便有可能会对他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而依西门吹雪的性子,他这辈子大概也不会有第二个孙子了,因而玉罗刹对家里的这棵独苗自是十分爱惜的,爱惜到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的地步。
但有些事,他还是没法子做的。
——因为做不好。
闻到股熟悉的味道,玉罗刹立起身来,尽力维持着自己的威严道:“给含光换尿布吧。”
两个相貌如出一辙的女子迎了上来,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脸蛋略尖些的道:“教主还没有学会换尿布么?”
脸蛋略圆些的女子善解人意道:“这些本就是我们份内的事,教主事物繁忙,自是无法兼顾的。”
粉桃、红桃这一对姐妹,是玉罗刹从白轩绝的寨子里借来的,白轩绝身为大长老,对寨中人的掌控是一等一的,和西方魔教层出不穷的叛徒和异心之人显然不可同日而语。
玉罗刹当然不会妄自菲薄,这只是因为两边的性质不同才会如此的,并不是他能力的问题。
觊觎小含光的人实在太多,何况就算教众们没有异心,也难保不会自以为是地做些什么,所以还是老家的人保险些。
对了,玉罗刹的老家,就是寨子。
寨子的名字,就叫寨子。有一段时间,也有人称呼其为“凤仪寨”,然后就有一任大长老发现历史上有个凤仪亭,是智商明显不够用的某个武将和命运不怎么美好的某个女子相聚之处,怎么听怎么不太吉利……于是他果断去掉了前两个字。
↑喂,你忘了取个新名字!
玉罗刹本不是寨子里的人,但在他“嫁”给白轩绝以后,就成为了大长老夫人。苗疆人对伴侣都很信任,在一个封闭的寨子里,他们允许寨中人带回自己的伴侣一起生活,但是其他人都不被允许进入这秘密的圈子。
苗疆中的少女总爱给情郎下蛊,是否就是这传统的由来?
昆仑山,终年积雪的山峰。西方魔教的就建在昆仑山之中。
玉罗刹慢慢向上走去,和一个涨红了脸哭泣的少女擦身而过,就瞧见在寒风中持剑而立的西门吹雪。
白衣如雪,和周围的环境几乎要溶为一体。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西门吹雪转身,冷冷道:“你本可以阻止她们的。”继任少教主之后,西门吹雪的烂桃花便是数不胜数。
评价一个人时,正道以品德为标准,魔教以实力为标准。这实力不但指自身的强大,也指势力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