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很多人都不喜欢看作者有话说,唠唠嗑嗑地打这么多字,也是想让大家感觉到我一直都在这里,毕竟如果连我都不说点什么的话,我们不就完全感受不到对方了吗?
听说老家那边挺冷的,家里人都提醒我多穿点。
大家不管是待在家里还是出门,也记得看天气穿衣服,别感冒了啊,身体最重要的。
☆、当潘多拉打开魔盒二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茜拉赶忙收起眼中慌张的神色,将计就计故作忸怩地再次后退了一些,与阿诺德拉开距离:“不要靠过来啦先生,我这几天几乎都是在垃圾堆里翻过来的,浑身脏透了——我能先洗个澡吗?噢这可真是糟糕,这儿是不是没有换洗的衣服……”
没有像以往一样因她的念叨而稍显不耐烦地皱起眉,阿诺德维持着微微抬起手的动作,深邃的湖蓝色眼眸紧盯着她的脸,从她躲开的那一刻开始便忽而锐利的目光未得到丁点缓和,即便他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茜拉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愠怒。
不过她知道,如果现在表露出心虚和不安,她恐怕就要百口莫辩了——因此她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窘迫地同他对视,等待他的回应。
原本已做好准备要用胡扯来让阿诺德消气,再找个理由为自己的失礼好好解释一番,茜拉却没料到在以危险的视线直直地注视了她片刻后,他竟忽然收回了注意力,冷静地转身走回酒庄,脚步平稳无声,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她颇感心虚地摸了摸被自己藏在衣裙后头的左手,触碰到手背上的伤疤时又忍不住小心地看了眼他的背影,松了口气的同时拍了拍裙摆,便跟着他跑进了酒庄。在酒庄内做活儿的伙计早已开始了入夏后每日忙碌的工作,但仔细瞧瞧,茜拉不出所料地发现这儿多数都是眼熟的面孔——很显然,在彭格列总部失守前曾进出阿诺德那间地下基地的线人已有一部分转移到了这里,恐怕是阿诺德从一开始就料到了巴勒莫即将扭转的局势,才让他们看上去并非毫无准备。
瞧见阿诺德回到了酒庄,一身工农打扮的狄拉便走上前,同他低声交谈了两句后,就遵从吩咐带着茜拉来到浴室——找到可供换洗的普通工农的衣物递给她,在茜拉解脱似的钻进浴室之前,狄拉突然站得笔直地向她行了军礼:“谢谢你,茜拉小姐。”
“噢,圣母玛利亚呀……您这是?”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一吓,茜拉一时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好在狄拉并未让她尴尬,道谢过后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便默不作声地离开——那一瞬间,茜拉甚至有种在这个女军人那一贯肃然的脸上见到了一丝动容的错觉。
摇摇头不解地最后瞅了她一眼,茜拉放弃了猜测她向自己道谢的原因,一股脑扎进了浴室洗过澡,难得不大想尽早出去帮忙做些什么地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近乎于苦恼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尾微卷的金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往日里一双精神的碧绿翠眼此刻略显沮丧地半阖眼睑。这张脸和这具年轻的身体都是她所熟知的。
这么想着,茜拉又低下头瞧了瞧左手手背上的烫伤。
并不是严重的疤痕,可不论怎么看,这块难看的疤都和她还在二十一世纪时被红茶烫伤时留下的疤一模一样。
虽说来到这个时代时她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但从外貌上来看,她和二十一世纪的自己并无两样,就连耳后一块不起眼的胎记都长在同一个地方。“瞧瞧,胸围都跟我二十四岁的时候一样,现在连疤都冒出来了。”好笑地自言自语,茜拉想要嘲弄地朝镜子里的自己比一个中指,却发现她根本没办法笑出来。
这一个星期里,早在十几年前就被她抛到脑后的那些对于二十一世纪的记忆突然倒带一般在她脑海中闪现,这也是她睡眠状况糟糕的主要原因。事实上,在这些记忆犹新的回忆灌进脑内后,茜拉已经开始感受到最初来到这个时代时的恐慌——就好像这儿不是她已经生活了二十三年的时代,陌生又危险,最糟糕的是她不知道该怎样回到她的时代。
幸运的是,巴勒莫被切尔涅家族控制的现状将她很快拉回现实,在危及性命的枪口下她又找回了在这个时代生活的二十三年间积攒的经验与血的教训,暂且恢复了状态。冷静下来以后,她时常会望着手背上的烫伤失神——出生在二十一世纪那种以和平为主流的时代,她还算是欢脱地过了二十四年,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这该死的十九世纪后却又像是从头来过一样又耗掉了二十三年多的时间,如今这块疤和早该回想不清的记忆都回到了她这里,指不定等到她这具身体的二十四岁生日一过,她就能回到二十一世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