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胆如天不自由,情深意密两绸缪。
贪欢不管生和死,地老天荒难歇休。
大战数个回合,心满意足的说话:“哎呀,娘子怎么舍得和我梦中相会?一部相思难说起,浮生如幻。”
“你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混蛋。”王繁英心头火起,又把她按住,照着身上掐了两下:“你沐浴时候自渎,嘴里还英英,繁英的喊个不停。我还没到断情绝欲的程度呢!”
林玄礼浪笑两声,起身还击,继续进行愉快的妖精打架活动。
銮驾到了神机营驻地,这是一片荒地。都督迎到门口,跪迎陛下。
赵煦带着文武群臣来看,就连前太子都一起带上了,一路上把于谦拉在自己的銮驾上,探讨朝政,探讨大阅礼是否劳民伤财,应不应该写入成例?有好处,又怕后世皇帝脑子一热亲自带兵出征。带兵不同于写文章,不是学了就会的。出了銮驾左右看看,见军容整齐,神机营内外一片肃穆,这才微微有些期待:“陈卿不必多礼。”
林玄礼已经醒了过来,甚至还用心境压了压脸上的红潮,现在看起来既满足又平和。
将台上准备好皇帝行营宝帐,皇帝拉着他心爱的兄弟,带着前太子和其他亲王,按年序排列,萧峰下马,跟上去,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拱卫左右,然后是文武群臣在台下各按品级排列,已经抵达的京城的张天师也来充数。
皇室御用画家被安排在远处的山坡上,纵观全局,开始打草稿。
赵煦看了看萧峰,不由得感慨:“拔山盖世,神勇威武。壮哉。” 一回头看到佶儿眉梢眼角略带春意,心中一阵无语,出门这段路上你还能忙里偷闲,真是的。
“于阁老,你上来为朕解说。”
戈铤连云,旌旗耀日。中军、左掖、右掖、左哨、右哨五军旗色鲜明。
皇帝一声令下,旁边传令下去,远处推出来一排穿戴甲胄的木头牌子,右边的士兵们排列成三行,背对着将台宝帐,手拿火铳,展示了当前最先进的三段式射击。只不过前后三排的工作不同,前排是枪手,中间负责传递,第三排只负责装填弹药。
于谦:“京城保卫战时此物有大用,巷战最克制骑兵。神机营的武备不曾荒废。”
于谦:“铁铳易折,不如铜铳。先帝为了节俭,多用铁铳。”
演示完毕,又换上新的靶子,士兵们扛着好粗大的武器冲出来,3连发的神机箭,到100连发的百虎齐奔。
于谦道:“此物造价甚高,用来克制步兵好,骑兵逃的甚快。”
又推出来带有刀尖的四方小车,点燃了按压机关卡簧,从车上的铁管处喷出一团团火焰,长有一丈。
又推出来一辆辆高大的车,竖起的木板上五彩绘制猛虎、狮子、怪兽,后有机关,这些怪兽口内能够喷火。
赵煦看的心潮澎湃,恨不得亲自带兵出征,并更加不理解朱祁镇怎么会输。
前任太子不敢吱声,心里也是这也想的,我国很强啊。
于谦:臣附议。
林玄礼目光游移:仿佛有一道道习题冲我走来。
萧峰没想到也没见过,正规军队竟有这等威风,真是江湖草莽猜不到、想不到的,比之前看到的辽国军队还强,顿时若有所思:“这样强的武器,若用来杀妖怪,一定易如反掌。”
于谦苦笑:“天下最难的莫过于知人善任,先有任用,臣下才能实心任事。”那妖怪玩了一手挟天子以令群臣,大明又没有曹操那样的奸雄,谁能杀之?幸而天不绝大明。
提督内臣乃是一个宦官,被叫到天子面前回话时,显得颇为沉静朴素。一连回答了几个问题,等到皇帝下令赏赐时,才拜倒在地:“奴婢自幼侍奉先帝,和王振那厮素来不对付,只是他势大,不敢得罪,以至于…幸而天佑大明,圣躬失陷,有于少保擎天白玉柱,妖孽横行,有陛下这般英主匡扶社稷。奴婢不敢领赏,只求陛下一件事,将来若要开拨神机营出征瓦剌,奴婢原为先锋。”
赵煦是打算换掉他的,只是自己身边没有亲近可信的太监,就暂且没动手。谁的亲信暂且不提,反正能用就行:“你有这份忠心,又将神机营管理的很好,朕自然用你。非但朕要赏你,朕的兄弟也要赏你呢。”
林玄礼还在想自己需要学多少,以及铁的锻造,怎么就非得用铜呢铜真的很贵,铜本身就是硬通货啊。诶,于少保这句话说得好,知人善任,以后找几个物理学家给我钻研这事儿。“陛下赏多少,我减一等。”
本来带着张天师来看阅兵,是为了加以威慑,在这颇负盛名的所谓‘神仙世家’戳破皇帝和秦王来路时,先告诫他不要作死。
但赵煦实在是气蒙了,于谦详述了瓦剌人的军力布置,以及皇帝带着满朝文武亲政的赢面——顺便举例说明双方的实力差距小于檀渊之盟时期。
气晕。回头去又翻出案卷仔细看了看:“他真是不知将,不知兵,就知道一个王太监。可惜啊,四朝老臣英国公张辅死在土木堡。”七十五岁的老臣了,不妄言笑,功勋卓著,堪称名将。
林玄礼站在龙椅旁边,探身看着六哥手里的档案,捏捏他的肩膀:“别气了,事已至此,气也没用。”要是人家气运强盛,咱们也没法来偷天换日的窃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