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酥!”
“说不定是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江南有什么特产?”
“兄弟你听我一句劝,梅干菜可不用大木头箱子装。我估计是刺绣, 锦缎(宋锦), 檀香扇,苏工家具。”
御史立刻写好了一篇奏本,弹劾武德使中饱私囊,整个武德司名义上出差办事, 实际上是给王爷做生意去了,这哪里是官家的亲从亲随官,分明是秦王的家仆。就连武德司实际上工作的人也是秦王的家臣!真是岂有此理!
阿朱归心似箭,拿了两包东西:“爹爹,我先回去了。”
有人好奇:“夫人拿的什么?咱们先把夫人的行囊搬下去吧?”
阿朱举了举手里的东西:“这是送给王爷的礼物, 给峦池的玩具和小衣服。”
萧远山看这个粗布包裹的东西,看轮廓像是一个盆, 或许盆里装着什么食材,奇怪的很:“嗯。”
林玄礼在有心人的阻挠下,只和仰慕很久的种师道短暂的见了一面,种师道就回去上班了。他在京城中闲的没事干,又找了几个朋友来探讨数学题,就因为搞不明白才弄呢,很顺手的把萧宝宝搁在膝盖上,小婴孩本来挣扎的到处乱抓,短暂的听了一会二元一次方程,就睡的吐口水泡泡。
所有人:“哈哈哈哈哈哈。”
段誉觉得好玩,伸手戳戳:“稚子心性。真直白。”我上课的时候也想睡觉。
林玄礼笑道:“你困了也可以躺下就睡。”
段誉强打精神并且嘴硬:“我还好,只要不是练武,学什么都有趣。”
大舅子王繁仁则先去和妹妹见面,见了王繁英,依地位尊卑行了礼,在旁落座:“娘娘,十一郎为了求子都找来秘方,用别人家的小孩养在府里做引子,娘娘务必早做打算,最起码不能总是十天半个月的闭关,别哪天多出来一个侧妃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王繁英深感无语:“不会的。”
明明要说一句实话,但看起来非常愚蠢,她好声好气的说:“我相信他。”他信不过这身体的基因,真好笑。
王繁仁:“母亲叫我转告你,当初章献皇后也无子(听着点吧,官家的身体可不太好了),也和你一样机敏聪慧、通晓史书。章献皇后有容人之量,不善妒(随便谁生一个拿过来就是你的),侍奉君王不辞劳苦(你得揽权打理朝政啊妹子),你还是要多学一学本朝的贤后。”
王繁英沉默的想怎么婉转表达,这婉转不了,要是让小熊知道你们等着他六哥去世,等着成为国舅爷,还不知道要记恨多少年。况且我们之间的事,哪里是你们这所谓的骨肉至亲能够理解的:“你啊,真够烦人的。出去吧。”
王繁仁:“娘娘,这都是母亲肺腑之言,托我转告。我们都知道你和王爷少年夫妻,性情相投,又都爱舞枪弄棒比试拳脚,也一起出游。只怕将来…妾颜未改君心改。哎呦。”
王繁英简单直接的表达意见,一指头戳在他肩膀上,笨蛋老哥痛的说不出话来,她拂袖而去,婚前都放手揍他又不留痕迹,婚后有什么不敢打的。
王繁仁差点昏过去,挣扎着问旁边的侍女:“娘娘和王爷说话也这么和气吗?”
侍女:“和王爷说话啊,那早就一脚踢过去了。”这就是阖府上下,不到二十的宫女有这么八个,谁也不敢对年轻英俊脾气好的郎君动心。王妃平时和气可亲,但会打人,郎君这喜欢每日挨顿打的癖好实在很般配 。
王繁仁为之咂舌,回去继续做数学题:“王爷呢?”
“一位被称为的萧夫人的绝色美人来找他,十一郎跟着就走了。”
林玄礼在自己的厨房小院里,有点好笑的把包裹搁在桌上,去解包袱:“我什么样的礼物都收到过,唯独没人送我锅。你真是颇有巧思。”没错这就是硬夸,因为本王有很多的锅。
阿朱抱着萧峦池小宝宝颠了颠,俩月没见这小宝宝,胖了五斤,眼看就要有二十斤重。幸好这一路上武功进益极大,抱着这么一个小孩,不比抱着一个布娃娃更重。和儿子脸贴脸的看了看:“人家都说宝刀赠英雄。”
林玄礼倒吸一口冷气:“好完美的砂锅!”
这是一口机缘巧合之下,制作出来的非常完美的砂锅,现在都是手工拉胚,高矮大小薄厚有微小的差异,这一口砂锅整体的薄厚完全一致,大约能盛六升水,光滑如镜,气孔均匀,弹指细听,那声音清脆圆融,砂锅的高度和把手的位置,一切的一切都异常完美。
阿朱也善于烹饪,当然懂得什么样的锅才是最完美,最叫人看着高兴的。她在船停岸边时本想逛一逛买一口小铁锅在船上用,却看到了这样特殊的一口砂锅。她已经有一个很完美的汤锅:“别人不认得这趁手的宝贝,您才是识家。”
林玄礼突然感觉有点怪异,就怎么说呢,这小美人一直以来是态度很好很谦逊柔和,兼有慕容家的装腔作势和我经典CP的甜美可爱,但今天有点怪怪的,甚至有点……微妙的讨好。
阿朱只是客气两句,面带娇羞的柔声问:“娘子现在还在闭关吗?我想打扰她片刻,不知道…”
“她在书房看书,你去吧。”林玄礼看着她把宝宝塞到侍女手里,几乎欢喜雀跃的跑去书房找人,微微松了口气。捧着好完美的砂锅陷入两难,第一锅究竟是煮粥呢还是煮个鸭子呢?还是炖个超完美的羊肉呢?等等我的数学学习小组还没解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