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宋这边还在抢修建筑工事,后勤补给加快运输,和西夏小规模的冲突,还在拖延时间。
天气炎热,自己写扇面:“以治待乱,以静待哗,此治心者。”
谢宝在旁边鼓掌:“好字!力透纸背,骨肉均匀。”
林玄礼自己退后两步仔细欣赏:“确实是好字!我感觉我快要形成自己的字体了。”如果我把这一百多年的生命用来研究书法,我早就成书法大师了,如果专研武学,我也差不多可以自创武功。
写菜谱哪里就低人一等了?!我可写了很牛逼的菜谱!
批量写了十把扇子,都粘在扇骨上,给六哥和自己的是同样的十二个字单独装匣,送章惇一把气气他,送章援一把,送种师道一把……列了名单之后又补了两把扇子。
展星匆匆进门:“武德司送来的信,是乔峰写的。”
“拿过来我看看。”林玄礼兴致勃勃的打开看,我的好大哥写了什么呢?哎呀这个字,戴上滤镜一看,隐约有虎啸龙吟之声!摘下滤镜再一看,正所谓大巧不工,重剑无锋,字含剑气不过如此,又清晰,又朴拙。
我对事物的评价真的很客观。
【贤弟,劳烦你大驾,尽快来一趟。有一个人很重要,需要大彻大悟,事不宜迟。乔峰于雁门关拜上。】
谢宝一怔:“乔峰若要杀人,还用请您去帮忙?”
林玄礼挠挠头:“闲着也是闲着,我去看看。”实在想不出现在还有什么大问题,虽然说雁门关是个很重要的地方,但是我现在这么大搞一通,大哥还能去和耶律洪基结拜吗?不能吧!难道直接快进到挟持耶律洪基逼迫他退兵,也不能吧。
谢宝知道他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郎君是要全副仪仗动身,前往边关巡视监军,还是带两个人单独过去呢?”
在地图上看了看,大约不到千里距离。
去找章楶说话。
章楶本来在和下属谈论军事问题,听说监军来了,大惊失色,赶忙迎出去,见他穿了一身便装,朴素的很:“郎君亲自前来,是有什么紧要之事吗?”
林玄礼没想到又吓他一跳:“我有点私事要出门几天,会一会朋友,担心经略你有什么安排,特意来说一声。”
章楶松了口气,很能忍的重申另一点:“十一郎,宫中派来的监军来到边关,总是召见我等官员议事,很少亲自前来。”别突然来找我行吗吓人一跳。监军的地位更高,更何况是你,你就应该在别墅里呆着派人来召见我。事出反常,吓人一跳。
林玄礼笑嘻嘻的说:“那等我回来,在官邸里设宴相情,到时候你好好写几首词夸夸我。”
章楶笑呵呵的拱手送别:“自当从命。旁人远行,下官总要嘱咐他们事事小心,别遭人暗算,十一郎出门会朋友,下官没什么话可嘱咐,要小心也该别人小心。郎君一路顺风。”
“告辞告辞,我这次悄悄出门玩耍,大约五天八天就回来。倘若需要监军做什么,就由谢宝代劳。”
一路无话,和送信的人一同扬鞭策马,两天后抵达雁门关。
武德司前来送信的人颇为木讷寡言,一路上都没聊几句话,带着王爷直接去武德司包下的客栈,总算松了口气:“郎君请,小人去知会乔大爷。”
“王爷千岁。”
“郎君万福。”
这些人虽然是武林高手,但哪一个都会服侍爹妈、师父。各司其职的舀了水服侍顶头上司净手洁面,伺候他脱掉外衣拿出去掸一路上的灰土,烧水泡茶,拿点心,只差跪下来捶腿。立刻叫伙计去准备香汤沐浴。
林玄礼舒舒服服的坐下来喝茶:“萧远山呢?他最近在干什么?”
“萧副使昨天夜里才回来了一次,今早刚走,并未留下书信。”
“把你们最近做的事,安排的人手,都给我讲一讲。”
武德司带过来二十八个人,现在留在客栈里不足十个,其中有萧远山提拔的小队长,就规规矩矩的侍立在旁,逐一讲述了目前萧远山安排其他人去盯着谁,有什么计划。
“一只耳一只眼那两个货色,到了契丹之后倒是不错,他们雁门关内外都骂西夏不是人。”
“苏大学士身边带着慕容复,两天前出雁门关去了,昨日大概已经抵达辽朝,面见耶律皇帝。”
“本地通州勤勤恳恳、知府干练贤明,在备战方面准备的不错。”
林玄礼听的还算满意,只要每个人都尽职尽责,何愁国家不稳定呢。
愉快的去放了鲜花的浴桶里泡澡,洗去一身尘土。
旁边放着一盘脆枣,一壶酒。
内力太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听见乔峰匆匆进门的说话。
“王爷吩咐过,乔大爷既然是有急事相商,什么时候来了都直接进屋面谈。”
“那好。”乔峰推门而入:“贤弟,我恐怕书信落在他人手中,没敢写明白。劳你大驾,亲自赶路过来。”
林玄礼抹了把脸:“好说,我在章楶那儿也没什么事做,整天无聊的看书。但信中的机密,我确实是没猜出来,要让谁大彻大悟?”
乔峰走到浴桶边,蹲下低声说:“耶律洪基一心想要侵略大宋,辽朝里也有许多官员劝阻,劝不住他。他是一国之君,除非有神仙手段,否则哪能回心转意?贤弟你从扫地僧那儿习得神通法术,何不试试暗中叫他顿悟,放下这重开战火的野心,免得契丹生灵涂炭。这是我一点愚见,不知贤弟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