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非常合理,西夏人怕契丹人,因此打扮成契丹美女。
实际上纯粹是为了情趣,为了充满激情又快乐的一夜。丁春秋真该死啊!
乔峰揽着花不完的瘦弱的肩膀,低声道:“把你那朋友找出来。丁春秋既然找到这儿来,他和你都不安全,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都跟着我,等我杀了丁春秋,再安排你们两个的去处。”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收留杨从义招致祸端,还是因为自己抓了丁春秋的三个弟子。总而言之就是很后悔,后悔没有早点来剿灭星宿派。
花不完:“是,我家的地窖就在刚刚我爹…所在的位置。”
他强打精神走到屋里去,被打碎的地砖下面露出一块厚木板,木板上有两个小洞,花不完蹲了下来,在木板上敲了一串信号。
地窖里有一个低低的声音:“我听见好像出事了,兄弟,出什么事儿了?”
花不完强忍悲痛:“我爹爹被人害了。我们丐帮的乔帮主就在这里,要为了我爹爹报仇,二狗,你出来见过帮主,把你所知道的的事都和怹说说。”
木板下的机关卡扣依次打开,露出一个面色苍白消瘦阴郁的少年,他行动还很敏捷,很快就爬了出来,看到许多人挤满了门窗看着他,吓得往后一缩,几乎又逃回去。
花不完抓住他的胳膊,扶着他爬出来:“要是在帮主面前还能出事,那天底下再也没有安全的地方。你别怕,重见光明的时候就要到了。”
杨从义点点头,又红着眼圈,有些恐惧的看了一眼屋里最魁梧高大的男人:“我去给伯父磕个头。”
阿朱想要安慰这两个可怜的少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丁春秋这大恶人必死无疑,将来拿他的人头来祭奠花舵主的英灵。不完,有道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们两个彼此相好,往后能互相扶持。你兄弟能从那地方逃出来,是死里逃生。”郡王可是打算把星宿派上下杀的一干二净。
花不完垂泪点头,突然明白过来:“夫人你,你是我今天伺候的那位少爷?”
阿朱道:“正是。”
乔峰已经去解开花舵主的粗布麻衣,剥开上身检查尸体,果然是心口有一点红点,用手一摸,血肉之中僵硬红肿,隐约有一根针在内:“星宿派的碧磷针。”
杨从义走到近前,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头:“伯父,杨从义对不起你,牵累您老人家。我的命是你们父子给的,从今往后,花大哥就是我亲哥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花不完不胜伤感,拉他起来:“我爹没多少积蓄,往后我唱曲养活你。”
包不同有点急性子:“你别只顾着哭,听见什么了?是谁干的这事儿?丁春秋那老狗屁一天到晚都在哪里活动?”
杨从义垂着头低声说:“晚辈躲在地窖中没看见,但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像星宿派的大师兄。”
乔峰:“嗯?摘星子?”
“是,正是。”
阿朱也觉得奇怪:“你在地窖中能听清外面说话?”
杨从义的声音轻弱:“晚辈武功低微,外屋说话隐约能听见,在屋里说话听起来则更清楚些。”
阿朱掏出钱袋来,摸出五张‘一两’的交子,并一张‘十两’的,轻轻搁在桌子上:“你们帮帮忙,先去买一副棺材来收殓花舵主。大哥,我回去换身衣服再来。”
乔峰疑心摘星子冲开穴道跑了,正打算去看看,只担心阿朱和她两位义兄未必能克制毒药。要撂下这边也不放心:“我给你的荷包带着了么?”里面有八份解毒药,是十一郎苦心学习的成果。
阿朱摸了摸肋下:“随身带着呢。”
乔峰随即发号施令,点了两个精明干练的去购买棺材,又安排人传递消息,请吴长老过来主持西北的局势,又安排腿快的年轻人去告知花舵主在丐帮内的结拜兄弟。
看了看杨从义,他只是呆呆的坐在马扎上,和花不完相对无言。他既然在星宿派里当了几年弟子,就不应该认错大师兄的声音。但少年人受了几个月的恐吓,又隔着地窖门,未必听的真切。
乔峰向来不喜述说自己得意的武勇事迹,出马诛杀大奸大恶,不论如何激战恶斗,回到本帮后只轻描淡写的说一句:“已将某某人杀了。”至于种种惊险艰难的经过,不论旁人如何探询,他是决计不说的。
对于抓了星宿派一三五这三个个弟子的事儿,无论是花舵主这里,还是对包不同风波恶喝酒闲聊时,都一字不曾提起。既不愿意吹嘘,又打算直接送给爹爹。
花不完问:“摘星子长什么模样?”
杨从义哆嗦了一下:“他极可怕,大哥,你不是他的对手。”
阿朱带着俩人离开,除了陋巷没走多远,就改道过去找那荒宅。
风波恶:“嗯?干什么去?难道还有谁已经到了平凉城?”
阿朱的红袍飘飘荡荡,鹿皮的软底靴子轻巧灵便,轻哼一声:“带你们去见三位大名鼎鼎的人物。说不准还要有一场恶战。”
到了荒宅墙边纷纷翻墙而入,荒草早已被踩出一条小路。
风波恶和包不同抢上前,一脚踢开破门,冲进去:“嗯?阿朱妹子,你又骗人。”
“这人捆的和粽子一样,动也动不了。长得像个猪头,却又不是猪头,这是什么大名鼎鼎的人物?江湖人称冰糖炖猪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