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大概再过几百年,六哥和我彻底取代乾隆在美食界的地位,以后不用乾隆下江南迷路了——只要我六哥又开始挑食厌食。
萧远山看他自顾自的乐,渐渐放下悬着的一颗心:“看来这次收获不菲。叫你心情这样好。”
林玄礼:“收获颇丰,我想要的都有了,而且只用了七年时间,还养了两个很好的孩子。”
萧峰:“啊?贤弟你另觅佳偶了?”不能吧?
林玄礼汗颜:“那倒不敢,我又不是段王爷,也不想试娘子她究竟会不会五雷正法。”
萧远山二十余年里只盯着少林,从来不打听除了复仇之外的闲事。
萧峰问:“段王爷颇有侠气,又有什么故事?阿朱,你知道么?”
那不是武林门派,大理虽然是边陲小国,也算皇亲国戚,又不是丐帮涉足的范围。
因此他既没去过,也没听过什么八卦。但阿朱知道很多八卦,白天夜里在一起聊天时,总有说不完的话。
阿朱的神色有些古怪,斟酌着开口:“说起这位段王爷么,他在女人的事儿上课算不上正大光明。”她对此藏了些许八卦,大半都不确定真伪,明确的那部分又都与慕容家现在的主母、以前的王姑娘的亲妈有关。曼陀山庄那古怪脾气,专杀姓段的,又栽满茶花,她和阿碧又经常潜入去寻未来的主母一同说笑,难免对此好奇。
别人或许会隐瞒什么,但只要去问包三哥,只要他知道的你就一定会知道。因此就得知了非常细腻绘声绘色的王夫人和段姓神秘人士勾搭在一起之后又叫人抛弃的故事,期间夹杂着鄙视王夫人,鄙视段正淳,鄙视王老爷的一些点评。原本也没往段正淳身上去想,两地相距几千里,一个极西一个极东,但最近几个月在京城和洛阳之间来回,听到了许多八卦,隐隐有些怀疑。
萧峰在遇到阿朱之前不近女色,什么样的天姿国色放在眼前也懒得看一眼,专注于喝酒打架,身边人基本上也都是这样的,不由得讶然:“段王爷一身正气,竟然有这样的故事?”
林玄礼慢悠悠的分享八卦:“和他有染的女子,听说不下十几个,但是这位段王爷处处留情,迄今为止只有一位王妃,一位独子,府中连侧妃侍妾都没有,这一点倒是和我蛮像的。”幸好宋朝还不是很看重贞洁,而是看重女人的名声,名声的意思就是你悄悄摸摸的别让人知道在谈恋爱、也别让人知道有孩子,实在不行就自称自己是个寡妇,带着孩子也不耽误改嫁。大概不是所有被他骗过的女人都贻误终生吧。
萧峰很不赞同:“看不出他竟是这样的人。”
阿朱素日里自诩不算心高气傲,她以前很服慕容公子,也敬爱以兄妹相称的四位家臣,后来又很是仰慕乔帮主,而且是越了解越喜欢,以上这六个人里,慕容公子和王姑娘朝夕相处时也不敢轻易触碰她的手臂,四位哥哥也绝没有一个喜欢寻花问柳,除了家中的妻子之外对待其他女子都很端正。
乔帮主更是如此,同行同宿的那段日子里,在她主动动手之前,他并无半点旖念流露。就连郡王爷这最该纳妾的人,都对王妃专心不二。而公爹自从丧妻之后二十多年苦心报仇,也没想过另娶。
因此无论是正统道德观念、江湖准则、还是‘身边即世界——好男儿怎么可以好色’以及女性的立场,她都觉得段正淳很糟糕:“同样是只有一位武功超群的王妃娘娘,那位段王爷可不配和您相提并论。段王爷可是骗了一个又一个美人,天南海北处处寻花问柳,尝够了甜头就跑,全不管别人的死活,照样是害了人家一生。我长这么大,没见过把真本事用在这种事儿上的人,只听说过一个,叫云中鹤。段王爷虽没那么坏,但于私德上大有亏欠。多亏段王爷没遇见阿碧妹妹,要不然燕子坞该和大理段氏结仇了,他们的一阳指和六脉神剑,听说是极其玄妙难测的。”
林玄礼只觉得豁然开朗,所以说,阿朱你在原著里是真觉得段正淳非常坏,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是吧?
祸害良家妇女可比劫杀契丹武士恶劣多了,后者没啥道德问题。
萧峰自然不会为段正淳说话,他挺瞧不起这种人的,你有空不知道找好朋友喝酒打架吗?给爹爹递了个话头:“怪哉,我只知道大理段氏笃信佛法,天龙寺在大理地位崇高。对段王爷差不多是闻所未闻。”
萧远山:“你既知道他们笃信佛法,那这样的低劣脾性就顺理成章,有什么意外?”
萧峰不太愿意在背后说人坏话,但是阿朱正在生气,总要设法哄她高兴,等走到人烟稀少处,才轻声说:“毕竟段王爷还没出家当方丈。”
林玄礼:“哈哈哈哈哈。说起这个,我这次遇到一位很有趣的老兄,他专心练武,对婚事很不上心,从来不想成亲。我和他结交之后他的管家总问我认不认识适龄女子。后来有个有胆有识的赵姑娘看他不错,可以托付终身,就把他拿下了。在那之后老苗的信念更坚定了,隐居避世,对小孩就这么说,命里有时终须有~”胡斐每次听见这种说法时,那个表情非常之有趣。
阿朱:仿佛是在夸我。
行营里只留了两个侍卫看守,偏偏这两个人都不会杀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