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离开小镇,根据全景地图的指引,穿山越岭找了一些深山中的瘴气病例。
林玄礼是在连绵群山中开着地图迷路才找到这儿来的,和偶遇的野人鸡同鸭讲半天,对方提着镰刀招招手,他跟了过去。心里还琢磨,我会粤语啊,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话?客家话?客家话我也能听懂一点啊。
这山路崎岖,马匹只能勉强前行,几乎要他用内力推一把才能安全过去。
村长磨着药材,和带路的村民一番沟通:“你不像个货郎。”
林玄礼摘了草帽:“我是个游方郎中,听说这山里有很多毒虫,特意来长长见识,不慎迷路。请问老人家,这是什么地方?”
“失敬失敬,大夫请坐下,喝杯粗茶。”村长道:“这里虽然道路崎岖,耕种困难,但没有劳役和不用交税。这村子没有汉人能听懂的名字,用土话讲,是三山之间的小村。全村只有两个人能听懂官话。”
旁边正在编席子的年轻人突然问:“你要收毒虫么?”
村长:“我们这村子不大,却有三名病人,半死不活,劳你看一看还不能治。”
第一个病人被不知名毒虫啃咬后整条腿溃烂,既不知道是什么毒虫,已经来不及拔除毒素。
只能给截肢手术帮忙麻醉和止血,拔除余毒,不出两个月就能戴上假肢继续干活。
第二个病人病因不明,来源不明的瘴气,就像深山洞穴中的不知名真菌感染,也没有什么办法。
第三个病人还好,只是原因不明的昏迷不醒,施针后活了过来。
成功给师父打包了很多变异毒虫和一对变异大蟑螂的标本。
王繁英:“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爱出门了。世道如此,即便是改天换地,也没法斩尽世间诸恶,困苦是消除不尽的。”
林玄礼气哼哼的戳着猪蹄子:“他们没有燎干净猪毛!!!我崩溃了!!”
王繁英:“绕路去佛山,杀个人。你往前走会遇到渔民造反。”
现在佛山虽然没有黄飞鸿,在四处行医时也听说佛山有几位名医,买的药丸药膏非常灵验。
到佛山之后就不必义诊了,本地名医不少。
钱花光了,去找佛山县令刷令牌提了十两银子路费,此时的早茶已经很丰盛了。
“英英,你要我杀谁?”
“你忘了凤天南么?袁紫衣的亲爹。”
林玄礼愕然:“这王八蛋在佛山吗?好极了,是该杀了他。”残存的印象可以用两个词来缩写:垃圾该杀,他女儿傻了吧唧。因为什么忘了,到当地一打听就知道。
书中暗表,原著里胡斐遇到的第一个美貌侠女袁紫衣。她的亲妈袁银姑被凤天南强*,未婚先孕,原本有一个伙计要娶她,凤天南派人在婚礼上打死新郎,袁银姑逃出佛山后死在异地。袁紫衣被峨眉派带走收留,学成武艺下山为母报仇。但她先要救凤天南三次,才肯杀他,为此和准备立刻杀人的胡斐几番争论交手,导致杀人杀的晚了,又有无辜之人遇害。读者看到她连续救下这样一个恶人时,不免想要大嘴巴子抽她,然后在她面前把凤天南剁成八节——并确保剁完之后人还活着能在地上拱泥。
凤天南是佛山县有名的恶霸,吃饭时随口一打听名声,见伙计皱着眉头摇头不敢言语。找当地丐帮问了问,知道根底,垄断+高利贷+强抢+打死人不偿命。
入夜住在客栈里,门窗布置机关,备好毒药。
换上一身黑衣,切换成胡二太爷的马甲,准备一张盖了印的纸,从窗口一跃便是数丈。
在夜风中纵情狂奔,又和老婆闲聊:“出来这一趟深入民间,前前后后杀了几十上百个人,我当郡王到处搞事那会也没杀这么多人。”
王繁英懒洋洋的批评他:“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这个懒鬼。将来当了皇帝,就应该到处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林玄礼大喜:“那么皇后愿意监国吗?”
王繁英会,但不想工作,尤其是那么累的工作,立刻话锋一转:“北辰居其所,你乱跑小心天象有异。到时候影响我夜观天象的心情。”
“你这个懒鬼,大宋的皇后就该替老公上班!”
两人互骂了一阵懒鬼,倒是很想抱在一起睡懒觉。
几十里路转眼便过,跃入凤天南府里时,找了几间屋子,凤天南正在第八房小妾那儿睡觉。
林玄礼把二人点住穴道,将只穿了肚兜的小妾拖出去:“睡觉穿这么少,你也不怕着凉?”
凤天南的武功很高,在整个武林也算是个难得的二流高手,眼下却冲不开被点住的穴道,也未能发现有人袭来。正要讨价还价,威逼利诱,问问这飞贼要什么价码。
林玄礼提刀往下一剁:“来的路上我还在考虑,阉掉一个人到底用不用脱他裤子,真的很难选,我不太喜欢脱别人的裤子。幸而你没穿,这问题迎刃而解!”
第一刀把人阉了,第二刀紧贴着心脏扎进去,不拔刀一天必死,拔刀当时就死,这就是名医的技术!
凤天南痛的死去活来,心里一片冰凉,哪顾得上听他奚落。
掏出胡二爷的logo,超凶两条尾巴大狐狸印,搁在旁边的桌子上。
最后夸夸自己:“我这手艺,堪比庖丁解牛。差一毫米就刺破心脏了你知道吗,别乱动啊。”
等到天亮时,管家来找老爷,敲门没人应声,开门进去,看到八姨太躺在低碳上,身上盖着几件衣服,再往屋里走,就看见老爷胸口竖着一只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