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没认出来。”
苗人凤:“她家被逼的活不去,打算一起自杀。赵姑娘不甘心于此,拿了匕首要去刺杀刘继,刘渊不在家,他爹不是什么好东西,和刑名师爷一起,被赵姑娘亲手杀了。”
赵老爹和赵老娘出来都惊呆了:“红玉,你干什么去了?”
“你是刚回来还是…你怎么穿成这样啊!”
让他们一家三口单独去说话。
苗人凤自诩扳回一局:“我去的正是时候。她险些敌不过刘继的爹。”
“哈哈哈哈哈是!正是时候。”林玄礼听他的语气似乎很欣赏,低声问:“美人如花隔云端。”
有新的CP要诞生了么?目前在吃姜铁山X薛鹊这个CP,挺虐的。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你知道这是为了…咱们大哥。”
他引用了同一首诗中的词句,真相在即,生死大战也在即,哪有心思想东想西。赵家现在没有灭顶之灾,明早上去把另外六个人都杀了,君子不欺于暗室,我也没碰到她的肌肤发丝。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苗人凤说到这个话题就来了兴致,《浅论胡夫人和胡大哥的般配之处》以及《论胡夫人为什么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除了武功极高之外还有多少优点》,最后总结了一下:“我不敢奢望那么多。说来可笑,我希望我将来的妻子,也会真心真意的爱我。不一定要生死与共,但…我也不知道。”
林玄礼点点头:内向(这个不合理),迷弟(这个合理),纯情(这个不合理),希望自己最爱的CP生活在一起(合理),天下第一。
……
田归农到了,但没敢贸然靠近苗府。先安排自己带来的人更换装束,假扮好几路吊唁的江湖中人,又派亲信到房前附近探查了一番,没发现有什么埋伏。
范帮主没多大耐心,带着丐帮的三位长老一起来的,誓要找回自己的耳朵:“胡二向来是一个人办事!就算他在这儿以逸待劳,咱们也歇够了,也安排好了,怕他什么!”
“范大哥,小心无大错。”
胡斐穿着满是补丁的旧棉袄,坐在石头上吃着柿饼子冒充本地小孩,听他们议论,暗自点头,这话说的很对。
田家、范家和苗家是世交,并且祖辈都被胡家祖上杀过,因此非常的同仇敌忾。
又说了几句祖上互相杀伐的事。
“掌门,只有苗府的管家在烧纸,几个和尚念经,来凑热闹的武林中人,没别人了。”
田归农这才走出小酒馆,抖了抖缎面披风,谨慎提防的脸上换上一抹悲伤:“范帮主,请。”
二人表面上带了六个人,到苗府门口正式叫人通禀。
管家哭迎出来:“田掌门,范帮主,呜呜呜呜。”
田归农的眼泪也掉下来,真算是英俊清雅的一张脸上,挂着泪珠,把其他人都比的如泥土一般无:“我苦命的哥哥!!”从门口掏出手帕,嘴里问:“大哥几时没的?啊呀!”
迎门的影壁墙上有陈旧的血迹,刀痕劈开了石头,颇为触目惊心。
田归农进了门,四下张望,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只看被踏碎的地砖,劈出一道深沟的房柱,碎掉的飞檐,斗拱上残留的血迹,崭新的刚换的窗棂,撞坏了还未修缮的美人靠。
就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多么惨烈的一战,甚至能初步推测出苗人凤用了哪些招数,却不能力敌。
快步上前,扶棺大哭:“苗大哥!苗大哥!!你一世刚正不阿,谁料竟落得这样的下场,苍天啊,苍天啊!他胡一刀死在你剑下,那是赌斗输了,死的光明磊落,他兄弟竟然来暗算你!苗大哥,你在天有灵就瞧好吧,兄弟一定为你报仇。”
范帮主也祭了三杯酒,一杯一杯的洒在地上,他还比较冷静:“胡家和咱们三家互相报复,总不能善终。如今你没有儿子,田兄弟只有一个小女儿,我年纪最大还没儿女,看起来这三家恩怨,就要在此了结了。”
管家跪在棺材旁边的蒲团上,披麻戴孝,磕头还礼:“我们大爷在天有灵,看到您二位前来吊唁,死也瞑目了。田掌门,那胡二爷的武功神鬼莫测,连我们大爷都不是他的对手,您又何必呢。”
田归农表面上在哭,心里怒火三千丈。他最生气的一点就是——从小到大从来没赢过苗人凤,永远被压着打,他甚至不屑于和我多说几句话。压着怒火:“大丈夫重义轻生,我田归农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管家:嘻嘻我知道你会生气。
他狂擦眼泪:“田掌门息怒,只是小人被吓破了胆。我们苗大爷临死之前,也说天下英雄,无一个是胡二爷的对手。大爷百般的求他,胡二爷答应不杀范帮主。”
田归农又羞又气,一个人倘若颜面扫地,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况且凭什么只给老范求情!!我就知道你心里也恨不得我死!“胡说八道!苗大哥英雄一世,怎么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范帮主摸了摸耳朵,也决不能接受自己只被砍掉一只耳朵是因为金面佛苗人凤求情:“好男儿不怕死,我叫他砍掉了一只耳朵,不算什么,他若不把我的头砍下来,我一定要算一算这笔账。”
管家呜咽着拜倒在地:“那我们大爷的杀身之仇,就仰仗二位大爷了。若有差遣,小人立刻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