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恶:“嘿嘿,好话?”
王语嫣也要跟着一起去看超度法会,挽着表哥的手臂,回头瞧他:“包三哥,要让郡王爷听见了,他准得说‘非也非也,小王也会吹枕头风,而且极其高超巧妙’。”
慕容复:“噗。他太得过且过了。”
王语嫣幽幽的说:“知人善用,怎么不算一向本事呢?”
有生之年能不能等到表哥对我撒娇?!耐心等待,非常有趣!
包不同本想说这有点不知耻,但平心而论,一个兄弟和哥哥撒娇,一个丈夫依赖妻子,这只是有点恶心不够男人,倒还算不上败坏原则的奇耻大辱。骂他都显不出我的本事,还是得去骂玄慈和叶二娘才够痛快。
风波恶骂人是不拘高低贵贱的,只是他不喜欢背后骂人,他喜欢当面骂,而且对方一定要回骂,否则太不体面了。
被议论的某位京城厨神(自封的)去参加友友们的宴会,今日也算是个节日,也要祭土地神,吃喝玩乐,吟诗填词,现在还没有吃猪头肉的风俗,只有蘑菇鸡汤细面,时鲜的荠菜馄饨,又香又嫩。刚开春不吃鱼,等它们产子。
二月初三,顺利启程。
武德司按照吩咐倾巢而出,红罗伞盖折叠收纳,到了能远远望见山时才支起来。
这儿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不少人,少室山附近的几个县城里住满了人,年老夫妻头发斑白,年轻夫妻紧紧依偎在一起,也有不少老鳏夫、老寡妇,衣衫破烂,拮据的勉强容身。
当夜就宿在县衙中,占了几间上房,勉强挤一挤明天就去少林寺里住着。
林玄礼有些疑惑:“本王数月之前来过此地,贵县治理的很好,男女老少各安其分,但是没这么多人啊。他们是来赶四月初八的浴佛节么?”
县令设宴款待郡王和他的从人,见郡王问起,忙不迭的说:“这些百姓都是感念郡王您的大恩大德,天南海北汇聚而来。下官一开始也摸不着头脑,一连问了几十人,都说是他们的孩儿曾经被恶贼杀害,只留下染血的襁褓。原以为没头没脑的仇报不了,不了竟是喜从天降。去盘查名单的少林和尚不敢贪天之功,都说是郡王暗中调查叶氏恶逆,将人一举擒杀。”
林玄礼神色骤变:“竟然这么多?”
县令叹了口气:“是啊。竟然这么多……多亏朝廷成立了武德司,郡王慧眼独具,为天下灭此大患。下官敬武德使一杯。”
慕容复暗暗后悔,早知道就该去杀了叶二娘,她一个女流之辈,还真是作恶多端,杀了她竟能洗清武德司的污名。只是原先没把握对上四大恶人,段延庆绝非浪得虚名,这大恶人神鬼莫测来去无踪,很难考证他的武功高低。
林玄礼真有点笑不出来,看书跳过,看剧快进,对叶二娘的印象不是很深刻,以至于在高太皇太后过世之后可以自由出宫玩耍、发现这是武侠世界之后,就没想着去杀人。拈着酒杯抬了抬:“正是春耕时节,他们连自家的地也不种了吗?这些人是丧子之后再生儿育女,还是…算啦,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县令笑道:“正是,正是。百姓们都视郡王为再生父母。”
林玄礼有点不适,他也和很多年轻官员一起喝酒闲聊,但朋友圈里从来没有这么谄媚的:“春季万物都贵。若依本王来看,贵县理应平息物价,别叫这些背井离乡前来烧香观礼的人吃不起饭。”
县令连声应是,又说了一番奉承话。
到了半夜时,林玄礼辗转反侧,戳戳萧远山。把人家戳醒了,又不好说自己作为一个穿越者,是有可能提前几年努力去干掉叶二娘的,但可能性很低。这个四人团伙武功奇高、行踪成谜又很会施展抱负,是真的很难办。“你说她当年要是真把我抓了,那得多可怕。”
萧远山坐起来倒了杯热水喝:“过去好几个月,现在开始后怕是不是有点晚了?”
“我只是有点感慨。”林玄礼颇为惆怅:“要说在这之前动手…还真没这个能力。他们这种人不是朝廷派兵搜捕就能收拾的。”
“哼,不错,他们杀人不是真为了除魔卫道,只是为了扬名而已。要是对方太强,没能扬名反而叫人杀了,就要改变性情,重新做人。”萧远山又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室内一片漆黑,他依然能看清楚小孩脸上的不忍之色:“你以为这四个狗屁恶人不懂欺软怕硬?他们只在地广人稀的边陲行动,一击得手立刻遁走。”
林玄礼:“我虽然没儿子,看他们那样凄凄惨惨的景象,也觉得心里难过。慕容复这些年都在干什么。”
慕容复和表妹就住在隔壁,不方便出声,悄悄摸摸,在对方手心写字,聊了一夜还没睡着,愤然应声:“骂我做什么,怎么不去骂你的结义大哥?”
林玄礼若有所思:“可能因为你总闲着吧。”孙贼你不是想要江湖名望和复国的吗!那你倒是干点好事啊,就知道出来三打一是吧。想到少室山就想到奔腾如虎狼烟举,然后就想到老魔小丑,说你呢。
王语嫣强行摁住气的快要跳起来的表哥,使劲按住,直接按到在床上:“郡王爷,我虽没见过段延庆,但听他的事迹非同凡响,他的武功诡谲奇异,我表哥在三年五年之前绝不是他的对手,您把他身边的三个走狗杀了两个,务必多加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