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个月没抓球队的管理,但他们踢得还不错,颇为自律。
对家还是暗下黑手,不踢球踢人,试图靠这招一换一一起下场。场上两方球员扭打在一起,裁判吹了几声哨子没法叫停。
李季达嘲讽他:“别看十一郎领了武德司的差事,这球队管的还是松散。”
林玄礼团了团纸团冲人砸过去:“草泥马敢对我的人下黑手!去年饶了你一次,今年还敢故技重施?干他!”
郡王府球队应声而上,对对家饱以老拳,拳打脚踢。
李家也是仁宗朝兴起的世家,自然也有仆役,冲过来试图和郡王府的侍卫斗殴,照样被胖揍一顿。
小郡王嚣张跋扈的大开嘲讽,扑过去把李家的几名青年才俊一人一拳:“孙贼你等着的,我回去就上奏弹劾。”
“你殴打朝廷命官!”
林玄礼仰天大笑:“老子现在也是朝廷命官!去年就想打你,再给你个重新做人的机会罢了!”
有几个驸马都尉也在旁边看热闹,都试图来劝架,但很快就卷入混战之中。
郡王府的侍卫每天都被高强度训练,对数名弹劾过郡王的御史偷偷踢屁股。
萧远山唯一的感想是:面罩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
他又不能参与这些普通人的乱战,把小郡王拦腰一抱,一闪就脱出了人群。
郡王府的侍卫战斗力远高于别人府上的侍卫,况且观众席中文武兼有,算不上新仇旧恨,但总有人看自己的朋友不顺眼,有人带头打架,立刻暗下黑手。
上岁数的老人已经在家人和仆役的护送下开溜了。一些外国人冲过来看热闹。
十几人的混战很快就卷入波及了数百人,权知开封府的章援亲自带了数百衙役过来镇压,铜锣声震的人脑子嗡嗡,章府尹勒住缰绳:“都住手!你们这些人,怎敢目无法度!当街殴斗!朝廷官员的体面何在!!一群地痞无赖!”
亲贵官员都被提溜到府衙去,坐冷板凳等着挨个被盘问,至于家奴仆人则被暂时关押。
章援请他到书房奉茶:“十一郎,这是公务?”
林玄礼:“我可没动手,李家的小厮差点把我球队里的主力的脚踝踢坏,他们家不公道,有人仗义出手。”
“郡王爷扑过去冲着人脸上就是一拳。这就是仗义出手吗?”
林玄礼微微一笑:“小半年没被御史弹劾了,趁着过年热闹热闹。”开玩笑,在民间有人夸我是贤王,救命啊你们不要乱用词,总感觉有贪官污吏想害我。我杀玄慈就不能是黑吃黑吗?李家在朝中有两个御史一个知州一个刺史还有一些散碎小官,名声不坏,但今天只是憋着找茬打架,谁都行。冲着王诜狠踢一脚,很快乐。
章援深深叹气:“不到三个月而已。想必郡王自有深意,下官尽下官的本分,”
“好好,新年大吉。我进宫找六哥哭诉去。”
进宫一瞧,官家正低气压的坐在椅子上发呆,先不撒泼了:“六哥,您怎么了?”
“你侄儿今天中午吃完饭,突然莫名其妙的发烧。”赵煦幽幽的叹了口气,无力的拨弄念珠:“褚真人几年前为我算过一卦,儿女缘浅。我道德无亏,偏偏膝下孤单。”
林玄礼心中懊恼,早知道就应该过几天再搞事打架,反正过年期间有的是机会。这实在是很难安慰他:“以前听保母说,我小时候也莫名其妙的发烧,莫名其妙的又好了。小孩子元气足,体内有真火。”
赵煦摇摇头,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比你还热的烫手呢。”
林玄礼抓着他冰凉颤抖的手:“六哥,你先保重自己。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
赵煦定了定神:“宫中的真人法师都在诵经祈祷,先帝当年得有多伤心啊。我真怕……”一连死五个儿子,崩溃了,感觉要是那样活不到三十岁。
林玄礼陪着他怀念了一下先帝。
内侍时不时的就来禀报一下进程,这年头并没有温度计,太医院也只能估摸着看。
赵煦突然问:“你怎么进宫来了?这几日该是你撒欢打猎的时候。”
“额……跟人打架了,想先下手为强告状。”林玄礼开始打小报告,报菜名似的点出他们的官职和姓名,谁嘲讽我了,谁的家仆踢我的家仆,谁的球员对我的球员下黑手。
赵煦无语:“还以为是向娘娘叫你来陪我。你都多大了?”
林玄礼期期艾艾的袖着手:“圣人都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我还差得远呢。”
赵煦问:“你的家臣出手杀人了?”
“那怎么敢!”
“没死人不是大事,与事者各罚一个月俸禄,去叫中书门下拟旨。”赵煦又沉默了很久,推他:“你玩去吧,我陪皇后一起等着去。”
“是。”
“回来。”赵煦问:“武德司的名额满了吗?别光捡武功高手,有些奇人异士,飞贼和用毒的高手,乃至于鸡鸣狗盗之徒,你都要收拢一些以备有用。”
“臣弟遵旨。名额还没满,少林在满天下搜罗叶二娘的害人名单,做个大法会,等法会做完了能调用二三百武僧,武功又好,每个月的俸禄又便宜。”
“你这个小吝啬鬼,三万两银子花光了再找我要。找找明医,尤其是善于解毒的名医。不用跟你说你也知道,今年,朝廷要对西北用兵。星宿派和西夏一品堂勾搭的很深,哼,你志在收复失地,到时候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