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山河对此心态良好,感觉帮主还会生点气回来继续当帮主的!
慕容复享受了一番‘仅针对玄慈的辱骂大会’,心情良好,笑着走进上房屋内,放下两张纸:“朝廷公文的格式我不清楚,还得用印。”
林玄礼拿起来看了看,虽然比较江湖口吻但也谦虚客气,置办超度法会公文写的郡王慈悲垂怜苍生,勒令少林关门的告示又义正词严:“慕容公子真是文武双全,人中龙凤,一点也不假,用词简练,笔体精妙。展星,拿公文纸张来,这篇告示换大字誊抄一遍。谢璀,取我的印信。”
武德使、遂宁郡王之宝两个印章都得盖上。
第95章
慧轮竭力维护小徒弟, 斩钉截铁,哪怕犯了妄语戒,也不想让虚竹知道他爹妈是谁。徒弟虽然不聪明, 武功低微, 但是极其正直纯善,若叫他知道他爹妈是这等恶人, 他后半生要怎么活:“弟子派虚竹办事去了。”马上就派出去!直接派到宁夏去调查叶二娘杀人名单。
他不会说谎,满脸心慌,谁都看得出来。但是犯事的男女二人看不见,看的见的少林弟子各个患得患失、怨恨迷茫, 自然没有人点破这溢于言表的谎言。
玄生点了点头:“好, 这是天意不凑巧。你把虚竹是何等人,说给玄慈师兄和叶施主听一听、”
叶二娘还要大哭她这辈子看不见儿子的脸, 也摸不到他,早被人点了穴道。
慧轮道:“小徒虚竹, 从几个月大被抛在菜园内, 弟子收养他,用米粥羊乳喂大。谨守清规戒侓,如今已经受了即摄律仪戒、摄善法戒。他生来不会说谎,更不曾起过贪心嗔心, 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杀罩灯。总在寺内干活,前几年服侍玄渡大师八个月,每天扫地烹茶。”
玄渡想起那个安静又自律,好奇心都不强的孩子:“老衲教了他一套罗汉拳, 虚竹在习武上天赋平平,一心志诚向佛。玄慈师兄, 你罪业难消,何必让一个好孩子徒增心魔?”
玄慈知道众师兄弟心里有怒,自己前前后后做下这些事:“取木匣,木炭石灰来。明日割下我与叶二娘的头颅,送至郡王处。可谈老衲自以为是小儿辈无事生非,原来他已尽知我的丑事。”
玄生直直发问:“师兄,你一直知道无恶不作叶二娘是你的情妇?”
玄慈垂首良久,什么都没说。
外面那些急切想要求见的江湖中人快要拦不住了,少林寺僧打起精神来,暂时没有方丈主持,就请戒律院、观音院、罗汉院掌院大师出头露面。
正说话间,郡王的诏令下达,传令的都虞候还带来了厚厚一摞名单。
责令他们以三月为期,把事办完回来做法会。
慧轮在出门前叫虚竹在屋里呆着,他就真老老实实做功课,诵经拜佛,没有去前面探头探脑。听师父讲了眼下的差事,就立刻带了个铜钵几件寒衣,一点铜钱,准备上路,一来是记录受害婴孩是谁家的孩子——没到四五岁的小孩一般都不起名,只记录爹妈姓名和孩子的乳名。二来是告诉受害家属,叶二娘和她情夫都已经正法。
虚竹不明就里,听师父说起叶二娘所做诸恶,惊的瞠目结舌。
被赶下山出去办事时,一路不住念佛。
……
郡王回京之前拿到了一小盒灵药,轻轻一抹,淤血淡去了小半,只是玄慈的指力太强,表层的淤血淡化后,深处的又浮现出来。
好像好点,但没完全好,试了试朝服,根本遮不住这个位置。
“我要说是我在宫外和某位小娘子一见钟情被她咬的——”
谢指挥使:“小娘子多大的嘴啊。官家还能不懂么?”
风波恶在席间大开嘲讽:“听公子爷说了玄慈,要不然人家能当方丈,心硬手黑。咱们都不配出家。”
包不同立刻接话:“非也非也,和尚不是心硬,是别的物件硬,因此连脑髓和内功都丢了。”
郡王本来是不太敢和这位著名骂街大师说话的,但没忍住:“这么说来少林功夫还有其独到之处。”
包不同:“非也非也,玄慈的底细我知道些,他一月只硬三次,一次便是十日,这是金刚不坏的妙法。非得是四大恶人才能受用,也就是叶二娘习武的天分的够高。”
慕容复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平静表情,默默喝酒。
风波恶呵呵冷笑:“只是萧老先生的武功高,换旁人偷瞧,早就被他杀了,还要诬赖一个偷看少林武功秘籍的罪名。以玄慈的武功,必然偷情时候也要使些稀奇的手段,化用些少林武功。”他因为热爱打架,来时路上已经缠着萧远山对了两掌,以被打飞结束。
包不同:“非也非也,风老四,这就是你不懂了。人家行住坐卧都在练功,抽空养私生子。嘴里念的菩萨,怀里搂的女菩萨,那必然有些少林秘籍,西域来的宝典,哪用得着化用?”
其他人喝酒,小郡王还在喝他甜丝丝的药汤:“咳,伯父,有那种吗?”
萧远山:我真踏马的无语。
“他懂得不多,叶二娘当时还羞怯,也就是全程扎四平马,悬空抱住。”
林玄礼:“这懂的不少了。”
风波恶嗤之以鼻:“谁不是半个时辰都不当回事。”
萧远山在桌子底下拍了拍唯一一个做不到的人。
林玄礼平静淡然且理直气壮的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