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可他如今动也动不了,便是心中戒备又有什么用呢?
封寒眼睁睁的看着诗诗扯开自己的衣服,羞愤的直欲立刻昏过去,却不料对方看了一眼就不看了,转头喊道,“哥哥,你快来看,他的伤口愈合的好快!”
被拨开衣服晾在床上的封寒:“.?”
他此时已经是一脸的麻木,人像是丢了魂一样的木木的毫无生机。
行走江湖多年,他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女
人!
无耻,不知廉耻,怎么能随便脱男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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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封寒此时的脸竟然仿佛是喝了酒一般,涨得通红。
让慢悠悠走进来的米亚见到都惊了一惊,不是,之前号脉的时候也没发现这人血压高还有心脏病啊,脸怎么红成了这样?
“你们—”见又走进一人,封寒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到了走进来的人的脸之后词穷
了
他记得这个人。
那日他拼死逃到之前探查好的地点,准备藏匿下来,没想到那处本来空置的园子竟然有了主人。这个男人想必就是此地主人,当日他还端着一碗燕窝....
也不知怎的,封寒竟然将这个人的脸记得清清楚楚,只是见到了他的一个下巴,脑中就浮现了他的容颜,此时他靠近自己,封寒只觉得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竟然连想要说的话都忘记了。
“我们怎样?”雪千寻从米亚背后走出,好奇的问封寒,还毫不客气的仔细看了一眼他那被砍了一刀,伤口正在愈合的胸膛。
看来这人恢复的不错,竟然能够说话了,那日他从墙上掉下来的时候可没这么有力气。
米亚看着她蠢蠢欲动又想要折腾人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坐到了床边凳子上,将手搭在了封寒的手腕上面。
他们搬到应天府已经有一段时间,诗诗跟雪千寻静极思动,早就想要找些营生来打发时间。只是如今已经是晚秋,即将入冬,为了过好一个冬天,府里一堆的事情需要忙碌,不管是各种生活用品的采买还是家中的种种事务,都让诗诗跟雪千寻无法脱开身全身心的投入到生意买卖当中,索性把这些筹谋推到了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今年便偷个懒猫个冬。
这般情况下来,两个没事干的人除了到处逛街跟串门之外,其实也是无聊的很,如此这般,这个倒霉的年轻男人自然成了她们的目光聚集所在,就指望着从他身上探出来一些隐秘往事当戏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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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年轻人?米亚搭在封寒手腕上的手指微微用力,看了一眼诗诗跟雪千寻,又想要叹气了。
从未见过一个伤重成这样的人肝火如此旺
盛!
“年轻人莫要大动肝火,这样对身体不好。”米亚收回手干咳一声道,“待会儿让人给你端些去火的汤。”
再这么气下去,这人怕不是要气炸了肺!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喜欢生气?岂不知怒伤身,气伤肝?
封寒:“
.....”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长得好看的不像是凡人的男人把自己的衣衫拢好抚平,又轻声细语的交代着他莫要生气动肝火,只觉得无比荒谬。
女的放肆大胆无所禁忌,扒男人的衣服,看男人身体的事情做的无比自然;男的却好似是羞涩未出阁的女儿家,行为举止谨慎守礼,给他拢衣服的时候不但行为规规矩矩,眼睛更是连半分乱瞟都没有。又想起来之前这男人一派儒雅气度,君子作风,封寒心中只觉得这家人真是奇怪的紧,这男人跟女人怎么仿佛是颠倒过来了一般?
只是他此时也无暇关心这家人的性格,“在下封寒,误入此处,敢问先生,我身上发生了何事?”
他见米亚一身儒生青衫,便以为此人是个读书人,语气倒是不乏尊重。
到底是他闯入了别人家中,此时又受制于人,封寒说起话来底气不足。
“你受了严重的内伤外伤,是哥哥救了你,还收留了你在此处养伤。”诗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一只算盘,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得出结果一脸笑意盈盈的说,“各种费用加起来,总共是一千两百四十两金子,你要怎么付账?”
“—千两百四十两金子?”封寒身不能动,此时更是感到一阵晕眩,怎么就一千两百四十两金子?什么药那么值钱?
只是他此时头昏脑涨,直欲晕过去,竟然连说话都哆嗦了起来,“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
“我怎么样?”诗诗凑近他一脸好奇,“你是不是嫌贵?可是用来救治你的药物本就是用了各种上等的药材炼制而成,价值千金,我哥哥心善,都没有跟你算他为你诊脉缝合伤口的诊金,只是算了你药钱而已,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她眼睛骨碌一转,又道,“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命不值这个价钱?”
米亚看着脸越来越红,胸膛起伏越来越大的封寒,默默的伸出手去把他给掐晕过去了。
一千两百四十两银子被说成是一千两百四十两金子,再被诗诗给这么气下去,他担心这宅子还没住几天就要办丧事了。虽然不是自己家的丧事,但人明明救活了却被气死了,实在也太过晦气。
“哥哥~”诗诗嘴晃着米亚的手臂,这人多好玩啊,一说话就生气,他怎么把他给掐晕过去了?
“等他身体好了你再跟他玩吧。”米亚抽了抽嘴角,对诗诗这个把人当玩具的性子真是没办法进行评价了。
又不是还没成年的小孩子,她在这江湖中也闯荡了几年了,性子早就已经定型,还怎么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