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离开这里再说。”言静庵幽幽的的说,提起秦梦瑶,后退几步,出了山洞。
待到三人都重新回到了悬崖之上,她才打发了秦梦瑶,留下了靳冰云。
“冰云是不是想要知道那山洞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言静庵将靳冰云受伤的手指细细包好,眉间染上了一丝轻愁。
靳冰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没有想到慈航静斋中竟然会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仅仅只是靠近就会被割伤,刺出了这一剑的人又有多强?
“那是大唐贞观年间的事情了。”言静庵叹息一声,说起了慈航静斋的往事,“当时有一个慈航静斋的强敌攻上帝踏峰,在大殿中留下了这一刀作为震慑。后来,这些佛像就被搬离了大殿,用来磨炼慈航静斋弟子,只有对着这道刀气没有受伤的弟子才有下山的资格。”
可惜自从发生了道统之争后,便是能够抵御这道刀气的弟子也不能入世了,不然便是挑起佛道之争。
“刀气?”靳冰云愣了一愣,原来那竟然不是剑气吗?
“不错,刀气。”言静庵眉间幽念愈发浓重,“兰陵王高亚,一个可怕的疯子。她不但拆了慈航静斋的大殿,还拆了净念禅宗的大殿.......”
那个可怕的疯子,果然不愧是高家的后人,行事作风毫无顾忌又疯狂的很,便是她这个几百年后的人,听着师父讲述往事的时候也是心惊胆战,慈航静斋怎么就惹到了这个疯子?
“可是大唐贞观年间距今.......”靳冰云话说了一半就没有再说了,七百多年的时间还能留下这么强横的刀气,这事听起来既怪异又透着几分惊悚之意。
山风拂面间,她竟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只是用了特殊手段将这佛像保存下来了而已。”言静庵与靳冰云之间有着一种奇特的感应,见她如此便解释了一番,“净念禅宗的那一道刀气早已经在岁月中消散了,如今留下的只有慈航静斋这一道刀气。”
她轻轻的摸了摸靳冰云的头,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当初的疯子高亚一定没有想到她给慈航静斋留下的伤痕竟然会变成静斋弟子磨炼自身的利器。揣摩这道刀气中的刀意,已经成为了静斋弟子的一项重要功课,也是慈航静斋自唐之后的数百年来频出剑道高手的原因之一。
有了这道超越了大宗师境界的刀意,慈航静斋的弟子在剑道一途上可谓是得天独厚。只是这道刀气是慈航静斋的敌人留下的这件事却始终让历代知道内情的斋主心中膈应的要命,每每想起来都要运气压下翻涌的怒气也是折磨人的很。
靳冰云不知道言静庵心里面的想法,她只是怔怔的待在那里,想着那个兰陵王高亚的事情。
她自是知道这个传奇人物的,不管是对阵突厥枭首对方的首领还是一箭射死王世充,都让这个人的身上充满了传奇色彩,但却从来没有人记录过他竟然曾经闯上过帝踏峰,又打进了净念禅宗。
这些隐秘的往事若不是师父此时说出,她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可是知道了这件事后,她竟然对这个曾经打上帝踏峰的人无一丝的怨恨,反而恨自己没有早生几百年时间,去亲眼见一见这个传奇人物,看看他是怎么挥出了那绝世的一刀。
若是......若是她也有这样的能力,是不是就能杀死庞斑,而不是被师父送去魔师宫成为一个影子替身了?
靳冰云痴痴地的坐在亭子里,听着瓢泼大雨砸的瓦砾哗哗作响,眼里的光芒明明灭灭,思绪已经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
1789章第1789章
同一时间,远在邪异门的风行烈也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睁开了眼睛,怔怔的的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回来已经有段时日,只是迄今为止却依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身在梦幻当中,还是真的回到了昔日师尊没有因为被他连累而死在庞斑手下之时?
若是后者,他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很多悲剧的发生?
还有冰云…
想到曾经深爱过的女人,风行烈心中又是一痛。
便是他已经对往事释然,可靳冰云终究是在他的心中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如今他有了弥补悲剧的机会,自然想起了这个曾经让他痛彻心扉的女人。
可是..风行烈看着自己还未长成的手掌不禁苦笑一声,“我这般样子,又怎么去将冰云从魔师庞斑的手中救出?”
还有师父,难道要他去跟厉若海说,“师父,你将来会死在庞斑的手中?”
那岂不是会被师父给当成是一个妖孽直接处置了?
风行烈只觉得一阵头疼欲裂,面对如今的情况竟然找不出来破局之法。
封寒也是一阵头疼欲裂,只觉得的仿佛有人用锤子将自己的身体从脑袋敲到脚趾头,浑身都疼的他恨不得跳起来撞在墙上让自己昏过去不用再承受这可怕的痛楚。
可是他明明睁开了眼睛恢复了神志,身体却偏偏动也动不了一下,心中不禁大为惊恐。
“你醒了?”封寒大骇之下,竟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还是一个听上去有些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只见原本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床幔被一只秀美纤细的手轻轻撩开,然后一张宜喜宜嗔的脸孔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不就是当日他在花园中见到的那个女人?
见到诗诗,封寒提着的心又收缩了一下,他可没忘记这个女人当初是怎么跟另外一个女人调侃自己的,此时心中已是兴起了戒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