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星铁]你打开了游戏(252)
想跟人吐槽一声,也真的说出口了,面前站着的却不是抄着手的龙师,而是几百年前的故人。
“应星。”
面前人没有改头换面抛却姓名,他很坦然的应了。
饮月之乱的旧账被掀了起来,一堆结束的事里,有一笔需要划掉,再另写一行。
幽囚狱里进了一个暌违几百年的熟人。
作为某个龙师金屋藏娇的“娇”时,应星没想过他的魔阴身会造成的破坏力,因为再怎么样,醒来时,人就会好好的在床上躺着。
骨肉生疼得仿佛他是个活人,而不是一滩烂泥。
映入眼底的身影被光晕的模糊,或许是在笑,“你被人杀死时,难道不痛,难道不是活着。痛苦从来不是什么好事。”
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又都是痛。
发生在身体上,痛得人失去痉挛的力气,落入死或昏迷的境遇。
“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想了,好好休息。我还要用你。”
应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魔阴身,还很紧张。想起魔阴身正常,他几百年都在想的区别涉及到了魔阴身,紧张,对魔阴身紧张确实是久违的情绪。
缺席了几百年的情绪,想起时,足够短生种过完几辈子了。
对景元而言,应星现身被投入幽囚狱是个征兆,是龙师的……阴魂不散。
他倒是想用个好词,然而仙舟核心里有一块血肉活了,在她化卵时,时间分毫不差。
故友亡故,仙舟上最大的一个阴影快要卷土重来,架势摆的随意,他却无法随意。
不仅是他,其他几位将军都得面临生涯里的最大考验。
上次,是帝弓司命一箭以摧毁了大半仙舟的代价才灭去她的活性,得以关押在幽囚狱。这么多年过去,若是如他所想,那她又准备向仙舟索取些什么代价?
他无法不去想洄音和她的关联。
但找到的所有联系都经不起推敲,疑虑终究是疑虑,他见你破壳而出的幼年时期,眉头折出来的浅浅痕迹舒展,露出一张笑脸。
他日日来见你的持明卵,正面观摩了一个持明从卵成为生命体的过程。你气息微弱,白露见一次就苦恼一次,她的行医生涯里,适合持明卵的治疗方式比幼体成体要少,好歹是破壳顺利出生。
没中途夭折,成了死蛋。
百世一人的龙师诞生时,比他印象里要孱弱,不是活蹦乱跳的。幼年时就泡在白露的药罐子里,用了十几年长成少年模样,一夕之间就脱了沉疴,活蹦乱跳起来。
你终究是个持明。
那位,若是持明,便不是丰饶民出生了。
他查了许久,查到你这世在他面前破壳,在他面前长大,依旧是百世一人的龙师。
如此,心才略微安定。
你没准备让景元引咎辞职,或者是活生生耗死在将军之位上,你化卵前缝缝补补,给自己的背景来了个史诗级加强。
那些从前被翻出来的东西又被翻出来,洄音这个个体,就在这一次次翻找里被补全。
至少这条线是。
你忆及你刷出来的be线,若不是读档,现下就应是仙舟不存,令使倏忽和你这个仙舟核心与仙舟同归于尽的满目疮痍。
前面都不变,你化卵时特意没有弥补还漏了个大的,洄音这个空荡荡的影子就在景元眼中投射出以骨血合仙舟的人的影子。
他一开始查出的是你是个虚构史学家,仙舟上的历史你花了大力气编造,中途过了把龙师瘾。
又看上去欢愉的行者。
然而你魔阴身很久,不详的眼睛在魔阴身的条件下刻印进景元的脑海,念着念着,他辗转反侧,决定打开幽囚狱关押你的地方。
很艰难的决定,原本是。
人类尚在辗转反侧,星神已经发现了端倪,这是第二次生灭之劫的伊始。
血肉复苏,重新构筑了一遍仙舟,你又用倏忽的一部分引来了倏忽,一切恰如旧事。
生灭之劫,倏忽之乱,不过是在此时合一。
你布施了微不足道的安宁,索取的是仙舟的坠落。
这次是不死不休了。
故人为了动摇你的心智,问过你为什么要如此,他神情疲惫哀伤,眼睛里隐隐有着红芒,“你所求为何,洄音?”
狂风骤雨的攻势停了一瞬。
星槎交织如流,倏忽的根系扎根仙舟,与你的血肉纠缠,停下来,便只有星槎还在动,在远离。
你知道,巡猎的一箭正在跨越星系而来。
但没有关系。
你笑吟吟,“因为一个游戏,就算是养成游戏,我也会收集be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