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星铁]你打开了游戏(107)
他接受了。
“太好了。”你对他的全盘接受感到了惊喜,“我以为我不会有正常一些的丈夫。”
这次你应当是想到了你不正常的丈夫们,你皱了皱眉,情绪就此淡了下去。
镇灵的歌声里有了赤王的存在,它们的声音动听,在月光下升腾起迷幻的雾。
你能听见元能构造体里的它们。
这些从你的身躯里被孕育出的镇灵,残破,难以称之为镇灵,做的是奴隶的工作。
你侧过脸,看身旁的阿赫玛尔,难以忍耐般的嗤笑出声。
第47章
它们是你的胞兄和你的孽债。
你的胞兄曾经为了权利使你诞下了这些镇灵,用来成为居尔城的资源,他甚至以为这样做可以使你诞生强烈的恨。
被恨倾覆好过一具空壳。
“你必须记住我,希琳。”
他在你面前,在他认为灵魂已经抽离的空壳面前,说着这样的混账话,做尽了混账事,却软弱得仿佛一阵风过来都能令他以为那是你的恨意,可以令他猝然死去。
他将命令当成了祈求,被隔绝的无风的居室里只有空壳在听着他的嚎啕。
令人厌烦。
他是一个令人厌烦的可怜虫,是放纵自己欲望从不收敛的暴君,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卑劣却行禽兽事的伪善者,是做了禽兽事又要用爱的名义粉饰的垃圾。
你在他身上瞧不见一点英雄的辉光,只有被权利侵蚀的污黑。诅咒分明爬满了他的全身,他还固执的以为你的怜爱会是良药。
你又凭什么会怜爱于他?
凭你们的血缘?
凭他弑父弑亲攫取的权力?
凭你破碎的心智?
凭他被希鲁伊砍下的头颅?
还是凭这些遍地的孽债?
沙漠里的月光是迷雾,是银纱,是憎恨之上漂亮的爱。
你在这样的月光里,看着魔神,一声嗤笑后复又看向你的孽债。
魔神不能阻止一个母亲试图拥抱自己的孩子,不能阻止一个疯子平静并不歇斯底里的情绪宣泄。
你的泪水滴落在了束缚孽债的构装体上,然后是沙漠里许久之前流行过的摇篮曲。
是利露帕尔哼唱过的曲调。
记住的人都可以哼唱这样的曲调,但在不同人的哼唱里,轻柔的曲调被赋予的意义不同。
你此刻在想着什么?
被元能构装体有些尖锐的棱角刺伤时,你在想些什么?
试图找寻赤王踪迹的人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这样的夜晚,他们听见了希琳的声音,轻柔、悦耳的诅咒了这片沙漠。
一并诅咒了赤色的君王。
使王城陷落的镇灵与人的女儿,在这样的夜晚看见了阿赫玛尔,看见血脉诅咒里背后存在的影子。
命运在那样的夜晚让枣椰坠地,赤念果被沙漠带走,居尔城的过往在月下生长。
“凡你所求,皆不可得。”
轻柔的仿佛仍旧在唱着摇篮曲的调子,命运从这样的调子里落到了魔神的双肩。
阿赫玛尔对你的诅咒依旧是不在意的,即使它会成真。他收敛了自己的心绪,只是弯着腰伸手愈合了你被刺伤的流血的伤口。
“你想看别的什么吗?”
他是你丈夫中最正常的一位,至少现在是。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你不必想起自己胞兄那令人厌烦的嚎啕,不必想起自己儿子深藏痛苦的啜泣。魔神的寿命比起人来太过漫长,他便有了看上去足以支撑很久的耐心。
只要你能继续向他索取。
只要他能继续奉献。
你们便还能做情意绵绵的爱侣。
直至有一日,崩塌之日来临,沙漠的烈阳坠落,他被污染的恶果成了他无法逃开的命运。
如果只有你们两个的话。
一个被诅咒的故事里出现的任何一个人,都会成为被诅咒的故事中的伏笔,被波及到成为故事一部分的参与者,成为故事里命运的推动者。
阿赫玛尔是沙漠里的烈阳,你注视着他的双眼总会被刺痛。秘密不喜欢发生在白日,月光之下有更加隐秘的肮脏事。
你的前半生碰不得烈阳,现在试图从烈阳身上找寻他人的痛苦往往是一无所获,你的眼睛注视他时,他从未体验过深刻的痛苦,亦不能让你的母亲利露帕尔感受到多么深刻的痛苦。
你是无能为力的希琳。
你是命运蠢笨的执行者。
你是毁掉了自己仍旧不能让人失去一切的母亲。
居尔城生长于你的皮肉,阿赫玛尔在你眼中扎根,你的诅咒你的预言是沙漠里的一场雨,做着无谓的挣扎,却不能在流沙的表面哪怕存留住一刻。
那只是一场淋过了,只有缺水的蠢货才会张着嘴去接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