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星铁]你打开了游戏(106)
然而她竟然爱你。
然而你也竟然爱她。
于是三代人,没有一个人从极刑里生还。
毕竟在模拟器里,爱的力量被无限放大了,放大到让你都心生恐惧的程度。
便是一个手无寸铁,只能等待着被伤害的命运的人,都能借着它来扼住任何一个人的咽喉。
歌唱这些的镇灵们知晓这种力量,它们曾借此挣脱了束缚它们的装置,只为回到自己生母的怀抱,也得到了一个拥抱。
听到镇灵的歌的存在也知晓。
阿赫玛尔是一个知晓者,他知道自己被什么所诅咒,知晓自己的终局不会因为他拥有魔神的力量而动摇。
然而,爱扼住了他的咽喉。
“真奇怪。”
被爱束缚的另一个人如此说,“为什么您会选择跟那两个人一样的命运。我的母亲称呼您为男主人,她的女主人是三生魔神之一的花神,她说过您爱慕着她的女主人。”
女性安静的看着魔神,又似乎在从他的身份上找寻些什么,直到在魔神身上找到了想要见到的影子,才终于肯露出一点柔软的笑意。
“我对我的母亲,恨意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好奇怪啊,好奇怪啊,我明明没有那么爱她,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恨意。”
“是因为没有可供憎恨的人了吗?”
你碰了碰魔神的眼角,指腹蹭上了一点金粉,放在月光下应当会很漂亮。
“您知道她的意识还存留多少吗,是否可以意识到现在发生的事,她会为此感到痛苦吗,会长长久久的为此痛苦吗?”
“她……还会爱着我吗?”
你伸出了手臂,如同枝蔓般攀附在赤王的身上,如同诅咒般拖赤王入泥沼。可你现在的姿势分明是希望从赤王身上找到与利露帕尔相似的东西,比如你的儿子希鲁伊死亡的那夜,她对你长久的拥抱。
男性的身躯于下一刻变成女性的柔软,面部轮廓柔和了下来,阿赫玛尔回应了你,出口亦是女性的声音:
“她在爱着你。”
你的面部表情凝滞了片刻,然后才是歇斯底里的:“我不信!”
痛苦与憎恨从未在你脸上如此直白的显现。
“她倘若能爱我,为什么会给我这样的命运?”
“她怎么能说她爱我!”
你的情绪爆发是突然性的,他用着女性的身躯,女性的声音,在安抚着你的情绪,得到了一句森然的:“你将不会如愿死去。”
你在他的怀里,视他如仇人。
又在崩溃之后继续下去了自己的行为。
你再次问他:“她会为此感到痛苦吗?”
“会。”魔神回答。
“那你亲我吧,正如我的丈夫曾对我做过的那样。”
女性的身躯重新回到了男性的体态,魔神吻了下去,做了你的丈夫。
你醒来时身体蹭上了更多的金粉,魔神眼睛周围的金粉已经晕开,只剩浅淡的痕迹。
“我想看看它在月光下的样子。”
阿赫玛尔说好。
你便见到了月光,和金粉在月光下的样子。
居尔城已经不在,你在它的废墟前,带着恶意的向魔神介绍你在其中经历的一切。
“您再痛苦一些吧。”
你用着恳求一般的语气,“再痛苦一些吧,别让我一个人这么痛苦啊。”声音到最后拖出来颤音。
“好。”
你只是一个疯子。
这无关你的心智。
你跟阿赫玛尔情绪上的联结并不依托于魔神本身,而是依托于利露帕尔对他的尊重,对他的称谓……这不重要,阿赫玛尔不在意这些。
至少,你的情绪没有崩溃到在神智清醒之后便想要死去,你对你的母亲的执念让你有了生存下去的动力。
已经足够了。
这是他最初的想法,在爱之一途上,魔神和人大抵是殊途同归,满足了一种渴求,便想要人满足更多的渴求。
然而,从你的身躯里无法挤压出正常的爱,它总与某些东西密不可分。这种非正常的爱要是更多一些也好,可它却没有满足人期望的能力,它极度缺乏,便是尽力给予,也很难满足魔神的渴求。
爱是伤害,是痛苦,是诅咒,是束缚,是扭曲。
你理解了这样的爱,见到了持爱之人的种种,于是你倾泻给了魔神这样的爱。
一场灾难。
你未曾得到完全正面的,不掺杂其他的爱。
你的爱,与其说是爱,倒不如称之为对魔神的诅咒。
阿赫玛尔接受了。
他接受了你因为想要利露帕尔更加痛苦而转移到他身上的非正常的爱,那并非情人之间的爱,只是对他人爱与恨的附加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