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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梦隙笔记(164)
作者:羡橘 阅读记录
「閉上眼睛」。
他聽話地合上雙眼,觸及到瞭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瞭。
似乎……的確安心瞭一些。
松茶在他耳邊笑出瞭聲,似乎在嘲笑他傻氣。
“我記得曾經的老師說過,殺瞭人的話會覺得很冷很冷,”黑暗中,似乎有一隻手摸索著靠近瞭他的手掌,女生溫暖的聲音逐漸帶著他踏向瞭光明之處,“但是他說曬著太陽就不冷瞭,陽光可以驅散你的害怕。”
暖陽遊走在單薄的眼皮上,連細微的血管都照得分明。
淩人慢慢睜開眼,不出意外地對上瞭少女波光粼粼的褐眸。
——像貓咪的眼睛,剔透清潤。
他忽然有些害羞窘迫,慌亂之下,又忽然想到瞭養在傢中的那幾隻幼貓,它們也擁有這樣一雙眼睛,卻比她的多瞭一分柔軟與依賴,少瞭一分堅定和從容,陪伴在他的身邊。
……不害怕瞭,好神奇。
視線越過她的肩膀,他望向瞭窗外,湛藍清澈的天空中飄過一團浮雲。
待在暗部這段經歷,足以顛覆他的三觀與想象。人命不是人命,而是掌權者手中的工具,而他們,還在慶幸自己能夠有成為工具的資格。
工具是殺戮的零件,暗部裡的人戴著面具,每天都是冷冰冰的模樣,克制著那些不必要的情緒——不會有人和他在閑暇時刻開玩笑,更不會有人和他一起去甘栗甘待一下午。一段時間過去,他連將隊友的面具和代號一一對應都做不到。
思及此,他都會後悔答應祖母。
沒有煙火氣的交際、辛苦的訓練,讓淩人每天都在心驚膽戰中熬過。
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不覺得沒這麼恐懼瞭。
或許……正如松茶說得那樣,陽光能驅散身體內的害怕,可以給予人力量。
溫暖、又美好的陽光,正如他曾經所見的人間。
正怔怔出神之際,耳畔忽然傳來瞭松茶清脆的聲音,他回到瞭現實之中,隻見她沖他眨眨眼,“快到出發的時間瞭,這次任務很簡單,應該很快就能回傢吧,聽說你在寢室裡養瞭隻貓嗎?”
淩人露出瞭一個受寵若驚的笑容:“欸……是!不嫌棄的話,要過來看看嗎?”
“可以嗎,”松茶背著手,笑瞇瞇地點頭,“那真是太好瞭。”
她藏在背後的手,下意識地摸瞭摸放在忍具包中,一把已經被折斷瞭的苦無。
在苦無之下,還墊著一張泛起粗糙毛邊的紙條。
黏在信紙上的血跡早已幹涸斑駁,不知是誰在上面用自己的血水當作墨水,艱難無比、斷斷續續地寫著:“阿月,不能活著回來見你,很抱歉……”
***
風塵仆仆地趕瞭幾天路,小隊終於在第四日的黎明趕到瞭霜之國的境內。
霜之國不冷、無風、卻很幹燥。白霧與銀霜覆蓋瞭整個國度,不同於火之國的色彩豔麗,這個國度唯有黯淡的顏色,灰蒙蒙的天穹正飄落著零星雪粉,像牢籠一般令人感到無比壓抑。
僞裝成上忍模樣的暗部小分隊在一處僻靜的樹林中見到瞭委托人。
雙層的木屋孤單地佇立在樹林之中,在時光與風塵的侵蝕下逐漸變得支離腐朽,堅韌的木質藤本植物爬滿瞭半邊墻壁,蔓延向瞭屋頂,沾滿污垢的玻璃窗戶用厚重的黑膠帶封起,遠遠望著就會給人一種陰沉無比的錯覺。
委托人很高很瘦,是一個皮膚蒼白到病態的年輕人。
“是木葉的忍者嗎?請進。”他笑起來很俊秀,可惜聲音太過喑啞,以至於有些難聽,大概是許久未開口說過話瞭,如同粗糙的沙礫摩擦過地面,刺撓得厲害。
阿七沒有立刻進去。
她不動聲色地用眼神掃視過漆黑晦澀的內屋,發現除瞭沒開燈之外,並沒有潛藏著什麼危險,才露出瞭一個松弛的笑容,擡步進入。
“是的,是我們接取瞭您發佈的任務。”
第二個進去的是宇智波佐助。
他面無表情,什麼話都沒有說,插在口袋裡的手指卻握緊瞭鋒利的苦無,手背青筋畢露,以此來應對潛藏著的危險。
這種未知的黑暗同樣給沒有經歷任務的少年帶來瞭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淩人下意識地靠近松茶,短發少女卻笑著拍瞭拍他的背,反手將他推進瞭屋內。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陳舊陰冷的氣息。
比起渾然不覺的幾個隊友,阿七甚至隱約還嗅到瞭草木芬芳清新的味道,夾雜在劣質的木質氣味之中,若有若無,難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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