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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真酒的我酒厂过敏(44)

作者:红糖忒猫头 阅读记录


“能夠包容你的存在,接納你的存在,讓你不再孤身一人的存在。”

“像是您和旗會,鏡花和敦,老師和蘭波先生那樣?”

“呃。”中原中也哽住。

紅酒妖精舉的例子實在有些微妙,但仔細想來又沒什麼可以指摘的地方。

說實話,中原中也隻希望柏圖斯能按照本心活著,希望那個在擁有身體的下一刻,因契約者被夕陽晃到眼睛而伸出手臂擋住陽光的孩子,能夠在沒有任何同類的世界找到一個錨點。

於是中原中也說出瞭會讓他頭疼不知道多少章的話:

“對。”

“柏圖斯,找到能夠和你成為傢人的存在吧。”

是他擅自將柏圖斯拉到這污濁的天地間,那麼理應由他為妖精送上這份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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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異世界重力使的期待,柏圖斯在一口氣提出傢人邀請後,陷入瞭忐忑不安中。

因為他發現被邀請的對象貌似不是很想答應。

金發青年的嘴唇在最開始還顫抖瞭幾下,之後便一直抿在一起。盛夏病房內還在堅守崗位的風扇嗡嗡地轉著,被扇葉切割成片段的光投在安室透的臉上,讓緊繃著下顎的青年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

安室的臉色不太好=聽到瞭不想聽的話=自己不知哪句惹安室生氣瞭。

=安室不想成為他的傢人!

柏圖斯內心的小人兒嚇到褪色。

邀請失敗的恐慌爬上不知對應本體哪個部位的心髒,柏圖斯眼巴巴望向安室透,祈禱對方接下來的話不是直白的拒絕。

隻要不是直接拒絕他都可以接受的,他可以明天再來問一遍!

而事實上安室透隻是在複盤。

在認真聽完柏圖斯的請求後,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柏圖斯怎麼會找他當傢人?是受到平野明日子的影響嗎?還是說又有什麼劇本要他配合?或者是有更為恐怖的陰謀,比如察覺到瞭自己是臥底?

又或是,僅僅想和他玩一玩傢人遊戲?

說起來,柏圖斯偶爾會把傢人這個詞掛在嘴邊,眼裡卻沒有對待傢人會有的溫情,反而空洞異常。大概他們這些下屬在柏圖斯看來,即使飼養得再用心,終歸也隻是增加遊戲樂趣的寵物吧。

隻是有一點,安室透始終不理解柏圖斯替他擋下子彈的用意。

角色扮演這麼入戲嗎?還是說,柏圖斯有自信死不瞭那柏圖斯的底氣又是什麼

思緒翻滾之下,安室透的表情也跟著嚴肅瞭許多,看在柏圖斯眼裡就是在考慮是判死刑還是死緩。

但這樣的狀態轉瞬即逝,為瞭以後不被柏圖斯穿小鞋,安室透迅速調整好情緒,習慣性掛上甜蜜的營業笑容,打算先拖著回去考慮一下。

於是安室透笑瞭笑,好聲好氣道:“柏圖斯,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比較好。

話沒說完,金屬床那邊傳來一陣呻|吟,二人的註意力一下子被吸引過去,就見躺在床上的黑發男子先是眨動幾下眼睫,而後緩緩睜開瞭一對冷綠的眸子。

男子手扶上太陽穴,明顯還有些頭痛:“……這裡是?”

他邊說邊側過頭,就看到單膝跪地的柏圖斯和被捧著手坐在椅子上的安室透。

“……?”

黑發男子默瞭。

為什麼會有兩個陌生的男人在他床頭做著奇怪的互動?

柏圖斯反應過來,十分慶幸地松開安室透的手站起來道:“太好瞭,你終於醒瞭。”

不醒的話就要留他一瓶酒面對安室殘酷的拒絕瞭!

“你們,在做什麼?”

柏圖斯摸摸鼻尖,眼神漂移:“我在邀請他當我的傢人,不過……”看上去結果恐怕不盡如人意就是瞭。

不知哪個詞在心頭激起瞭浪花,外表俊朗的綠眸男人先是蹙瞭蹙眉,而後很是費解地問:“為什麼?”

柏圖斯沒明白他的意思:“嗯?”什麼為什麼?

“我是說,為什麼是他?”

黑發男子端詳瞭柏圖斯好一會兒,這才指著自己,聲音沙啞道:

“我不才是你的傢人麼?”

安室透:???

柏圖斯:!!!

原來人類世界真有天上掉餡餅的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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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labala……事情經過就是這樣。”

“所以你們也不知道我是誰嗎。”

“是。話說醫生說會有失憶或者神經紊亂的情況,現在這種也算在後遺癥範圍內吧?”

柏圖斯倒瞭杯水塞到黑發男子的手裡,沒有註意到對方病號服下條件反射繃緊的肌肉,“你渴不渴,餓不餓?要不要我去叫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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