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点怜惜歉疚之意只是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湘莲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不立刻离开此地,只怕薛蟠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他绑回薛家,然后用各种方法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呆霸王薛蟠的大名,无论金陵还是京都均是谁人不知无人不晓,倘若有人胆敢稍有得罪,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是把他当成女人给睡了?!
低下头看了看青年遍体暧昧痕迹的身体,柳湘莲也感觉自己昨晚做得好像有些过了。
想到薛蟠醒来后暴跳如雷遣人捉拿自己的模样,柳湘莲不由莞尔。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青年赤、裸的胸膛,感受着那富有弹性的肌肤带给指尖的舒适感觉,半天之后方缩回手去,小心地解开薛蟠被绑了一夜的手脚,然后拿起一旁的薄被盖在青年赤、裸的身体上,这才转过身来,匆匆穿好衣物,起身大步离去。
一个时辰后,薛蟠悠悠醒转。只觉周身无一处不酸痛,后面被蹂躏了一整夜的地方更是一动就疼得要命。
薛蟠不由低骂了一声:“操!”然后用手肘撑着床半坐起身,一肚子火地看着自己遍布青紫淤痕的身体,脑中想起自己昨夜悲惨地被人压在身下狠操的情景,满心只想立刻找把刀把柳湘莲那孙子给劈了!
妈、的,没想到柳湘莲那犊子长了张傲娇受的脸,在床上的手段却比鬼畜攻还要鬼畜!
自己没让他整肛、裂已经算是祖上积德了!
想到这里薛蟠脸都气得青了,想他活了两世,受到这样的屈辱却还是破题儿头一遭!
这等奇耻大辱,如果不十倍百倍报复回来,我薛蟠誓不为人!
柳湘莲,你等着,老子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把你找回来,然后绑在床上先这样再那样各种调,教用具轮换用一遍,最后再每天OOXX一百遍,不做到你脱、肛不算完!
薛蟠在心里发了会儿狠,又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强压下心中那股几乎要爆炸开的怒火,让自己勉强冷静了下来。
毕竟发火也解决不了问题,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把自己收拾整齐,然后再回去找四处搜寻柳湘莲的踪迹。当然,在此之前,自己还得先确认一下昨晚被压的事情有没有人知道,如果有的话必须用钱堵住知情者的嘴,否则一旦消息流传出去,他薛蟠哪里还有脸做人!
还有,自己之所以会落到这步田地,佳蕊那个小娘皮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必须找她算账!
如果不是她把群芳阁的春、药吹得那般神奇,自己又怎会掉以轻心,致使上了柳湘莲那厮的恶当,落得个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下场?!
想到这里薛蟠气呼呼地穿戴整齐推门下楼,伸手抓到第一个看见的人问道:“佳蕊那小娘皮哪里去了?”
那个小龟奴一看薛蟠一副怒气冲冲招人兴师问罪的模样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回道:“大爷你问佳蕊啊?昨晚她就拿了赎身银给嬷嬷替自己赎了身,连夜租了辆马车走了,那辆马车还是小的给找的呢。也不知道她干嘛走那么急,连一夜也不肯在群芳阁呆,真是怪哉。”
薛蟠闻言顿时心中雪亮,佳蕊定是昨夜在外面偷偷看到自己被姓柳的上了,心里一害怕这才急急忙忙走了。
不过看这龟奴的反应,好像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哼,算她识相。如果敢到处乱说,自己挖地三尺也要找她出来算账!
不过既然佳蕊知道了,那么她的小丫头纹儿可能也知道了,须得用银子堵上她的嘴。想到这里薛蟠连忙问那小厮道:“那纹儿又到哪儿去了?”
那龟奴赔笑道:“佳蕊姑娘赎身的时候顺便把她也赎走了,那小丫头不值钱,佳蕊只出了三十两嬷嬷就放人了。”
都走了也好,省得自己还得费事花银子封口。
自己也得赶快回去派人寻找柳湘莲,兴许他现在还未来得及出城呢。
如果晚了等他走得远了,想要寻他可就难了。
想到这里薛蟠便转身匆匆朝厅外走去,谁料刚走没几步就被人拉住了衣袖,还一叠声地喊着:“薛大爷别慌走。”
薛蟠转头一看,只见拉住他的乃是群芳阁一个负责管事的龟奴,不由得皱眉道:“你拉我做什么?”
那龟奴连忙堆出一脸笑容道:“薛大爷,您还没付昨夜的夜度资呢,承惠十两纹银。”
薛蟠一听之下险些连肺都气炸了:他X的昨晚被嫖的可是老子,怎么还得让老子出钱?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恶声恶气道:“没钱!姓柳的昨晚说了他请客的,赶明儿你问他要去!”说完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