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然摸了摸肚子，起身接过面包，应了一声：“好。”

“雅柏菲卡，你有什么打算？”

“联系圣域，听从女神大人的安排。”

果然如此。见雅柏菲卡的表情木木的，顾影然又狠狠地咬了一口面包。该死的系统君，你把男神的原貌还回来！

雅柏菲卡看着把面包当仇人一样的影，心情复杂。要不要告诉她，这两具身体之间的关系呢？

也许是吃得太急了，顾影然很狗血地噎着了。雅柏菲卡也不矫情，很自然地递了杯水过去。

顾影然感激地冲雅柏菲卡点头致谢。不过，他看着雅柏菲卡的新脸孔时，又很悲催地被水呛着了。顾影然特别想围着爱琴海奔跑呐喊：啊啊啊啊！系统君，你丫的懂不懂一个颜控看到美丽的玫瑰变荒草地里的狗尾巴花的心情啊！

呛完之后的顾影然觉得自己三观不正了。难道她喜欢雅柏菲卡只是喜欢他的脸吗？虽然自诩外貌协会，但顾影然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如此肤浅的人——可是，这张大叔脸真的很让人崩溃啊！

顾影然忍不住又一次泪流满面了。

其实仔细看的话，这位大叔的脸算是大众脸，并不丑。顾影然看惯了雅柏菲卡那张好看的脸，猛然看到漂亮和寻常之间的瞬间转换，她适应不了也接受不了而已。

雅柏菲卡觉察到影然看他时候的古怪眼神，心里涌起一股焦燥来。“我先出去走走，你休息一下。”

顾影然默……

接下来的几天，顾影然时不时地望着雅柏菲卡的脸发一下呆，叹一下气，弄得雅柏菲卡的内心异常烦躁。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拿脸说事。他的骄傲，他的尊严，他的生存方式全因为那张漂亮的脸而时常遭人误解和践踏。他以为影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可没想到……

“影，我们分开吧！”与其在这里纠结不已，还不如分道扬镳。

“为什么？”顾影然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们是契约者啊，得一起完成任务。”

“我感觉不到什么契约的力量。而且，我是雅典娜女神的圣斗士，始终会站在圣域这一边的，而你的任务是帮助哈迪斯。我们是不同路的。”

“谁说不同路的。我都想好怎么打败哈迪斯了。”顾影然认真地看着雅柏菲卡，不躲也不闪。大概是因为身为颜控的她没有面对那张牵动她心神的脸，所以她才能平静地和雅柏菲卡对视。

“你说什么？”雅柏菲卡不敢相信。虽然不知道影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是影现在这副十三、十四岁的孱弱少女模样，能做什么？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知道这次圣战的结果？”

雅柏菲卡愣住了。

第30章 030 雅柏的摸头杀

顾影然本来也没有打算对雅柏菲卡隐瞒什么。前些天的唉声叹气和不作为不过是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了，一时没调整过来。

顾影然看着雅柏菲卡愣神过后的欲言又止，十分爽快地说：“不用担心。圣域会取得胜利。只是，雅柏菲卡明白的吧。战争总会有死伤的。”

顾影然小心地观察着雅柏菲卡的表情，然后一点一点地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她刻意忽略掉惨烈的部分，刻意隐瞒了ＬＣ是一本漫画的事情，把这些“情报”的来源推给系统君。

听完整个故事的雅柏菲卡思索了一会儿，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所以说，冥王哈迪斯最终会被雅典娜大人驱逐回冥界吗？”

“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会这样的。而且，243年之后的圣战，圣域会取得彻底的胜利。”幸好雅柏菲卡没有追问系统君是如何知道未来的。

“意外？”雅柏菲卡抓住关键词，“按照你讲述的事情，我的复活是个意外吧？”

“应该算是吧。”

“既然有我这个意外，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意外。”雅柏菲卡若有所思。

顾影然愣了一下说：“按道理是这样没错。可是总的来说，你也没有改变什么啊。”顾影然的本意是想说主角光环太强大，剧情太给力，“意外”也改变不了什么。可是雅柏菲卡的脸色在这句话之后沉了一下。顾影然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雅柏菲卡想到了什么。

雅柏菲卡微微皱眉，平凡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懊恼。

“你不用想太多啊。结局已经注定了的。任何人都不能改变。我听说随意改变剧……呃，未来，会有蝴蝶效应的。诶？”顾影然眼睛一亮，“我想到了。”

“什么？”

“我们去偷海皇的遗产。”

雅柏菲卡：“……”蝴蝶效应和偷海皇的遗产有什么逻辑联系吗？影然绝对不是因为察觉到他的懊恼而转移话题吧？

“怎么样，怎么样？”

顾影然情绪高涨，一脸迫不及待。雅柏菲卡也闹不明白她这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因此，他很淡然地说道：“理由。”

“做这种事，当然是为了拿到海皇的力量，让圣斗士攻入THE LOST CANVAS啊！。”如果运气好，既能帮忙，不引起蝴蝶效应，又能看到传说中的笛捷尔和卡路狄亚这对好基友，近距离围观基情。生活实在太美好了。而且，有了雅柏菲卡这个强大的助力，那两人说不定不用死呢？

“有两位黄金圣斗士去参加任务。我们没必要去。”

沉浸在幻想中的顾影然如同被泼了一桶冷水，少女心、腐女心、花痴心统统碎成渣渣。

“你这具身体太弱了，不适合长途跋涉。而且，就算我们去了，也不一定找得到。我相信黄金圣斗士的实力。”雅柏菲卡解释道。

“哦。”

看着顾影然明显的不在状态和失落，雅柏菲卡有种很无力的感觉。他有点怀念过去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影了。就这么几天的时间，影总是盯着他的脸看。再傻的人也觉察得到顾影然对“脸”的执着。雅柏菲卡不得不猜测“无所不知”的影很可能是为了看“脸”才会提出去找海皇的。雅柏菲卡脑子一转，卡路狄亚和笛捷尔的样子就清晰地出现在他脑海里。想起从罗德里奥村听来的有关两位黄金的绯闻八卦，雅柏菲卡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天蝎座是个桀骜的人，他如果去找海皇，大概是为了尽情地战斗，不喜欢也不希望别人打扰。水瓶座是个博学的人，战斗很冷静，能够思虑周全，护住队友。我们两个现在都没有什么战斗力，去了之后，会给他增加负担。”这样说，影应该能理解吧？说完之后，雅柏菲卡又陷入一种迷茫。他明明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也不是一个乐于解释什么的人，为什么要对影解释这么多？

“我知道。”顾影然的声音闷闷的。“所以圣斗士什么的最笨了，搞什么一对一。上去群殴打死一个就少一个敌人嘛。”影然表示自己虽然喜欢圣斗士，但是她完全不能理解圣斗士这种在她看来“纯属找死”的战斗方式。当然，这种吐槽她也只敢在心里说说，绝对不敢当着圣斗士的面说。

雅柏菲卡觉得自己做了多余的事情了。既然影对这次圣战“无所不知”，那么她也肯定是了解笛捷尔和卡路狄亚的。雅柏菲卡有些尴尬地把视线放在别处，静等影然调整过来。

影然也的确没让雅柏菲卡久等。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她说：“我原本想着拿到海皇的遗产就可以为圣域节约时间，早日攻打LOST CANVAS。可听你这么一说也对。虽然很不爽，但是圣斗士就是这个样子的。要不这样吧。据我所知，哈迪斯先是被驱逐出亚伦的身体，再被黄金圣衣的阳光逼回哈迪斯城，最后才被雅典娜、天马和亚伦赶回冥界。我们俩势单力薄，又没有雅典娜的花环，哪一件事儿都参与不了。不如给圣斗士们开路？”

“我……”按照未来的发展，我的灵魂不是要带着圣衣参与吗？雅柏菲卡的话被忘我的顾影然噎在喉咙里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