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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被剧本组奉为庄家(165)
作者:我又觉得我可以了 阅读记录
除此之外,再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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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枝千绘忙忙碌碌。
比起悠闲到跑去京都的纸片人,玩家可忙多了。
她带羂索去女子学校围观天内理子之前就做好了挑拨开战的准备,在给脑花酱下套后,就美滋滋用取消星浆体同化事件宣战了整个咒术界。
她准备了很久的「逐鹿星河」计划终于可以启动了!
千绘酱哼着小曲儿,她刚去完内阁会议,现在溜溜达达地回在东京的分部办公室,准备继续观察局势,微操战况。
咒术世家联手讨伐天满宫。
开战嘛,不外乎外部支援、主要战力和后勤补给。
她先点联姻后收甚尔,在外交上已经充分发挥了长袖善舞的特质,几年前通过一场御三家内战消耗了咒术界的中坚战力,夺权这几年又收拢了咒术新人。现在想对付她难上加难,只剩下报团取暖这一个解决方法。
这个也不是问题。
作为一款老阴比,千绘可太懂怎么战略上给人下套了。
更何况还是她主动挑事的。
——在此,特别感谢脑花酱!
数年前礼祭当天的一场咒灵袭击事件帮她摸清楚了御三家的高级术师具体情况,才会导致内战中咒术界死伤无数,以致于现在无人能够抵抗天满宫。
为好同伙鼓掌!
少女欢欣地眯起眼睛,清浅的眼里流过无上喜悦,仿若夏日烟火般明快欢畅。
什么?羂索会怎么想?
——谁管他。
是枝千绘心情愉快,回到办公室,推开办公室的门,入目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消失了有大半天的纸片人1号。
“甚尔。”
听见少女的声音,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抬起头。
那双碧沉的眼瞳带着不驯的野性,男人的手放在桌上,却不是很放松的状态,是枝千绘能看见他的手臂肌肉紧绷,手背隐隐有青筋显露,像是只蓄势待发的黑豹。
但看着,又不知怎的,哪里透出点委屈。
是枝千绘进来之后禅院甚尔也不让位置,就那么堂而皇之坐在她的椅子上。
千绘过去,走到旁边,还是不说话;戳他一下,才吐出一句:“我有事问你”,但还是那个表情,盯着她,眼中深邃如潭。
千绘深深感叹。
纸片人心,海底针。
少女幼稚地再戳他一下,好像在戳捏一下才会叫的橡皮鸭:“你问。”
男人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任由她戳戳他的肩膀。
——“天满宫归蝶。”
“我在,怎么了?”
好似平常对话一样,少女流畅地应声。
禅院甚尔心里却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腾地一下就升起来了。
男人沉着声音,像是发怒的野兽,又不擅长对眼前的少女说重话,只好收敛爪牙,从喉间发出震震低问:“你真的叫这个名字?”
“我去找过了,御三家、神社;所有、一切能找的地方,都没有过这个人。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只有天满宫。
只有天满宫大人。
而禅院甚尔却知道。
就好像她自私孩子气的一面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一样。
她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依旧挑灯办公,会在疲累时趴在桌面上向他吐槽麻烦的人际关系。
她会在生病的时候颐指气使地要求他买各种水果,会喜欢毛茸茸可爱的宠物。
与那半真半假的名字一样。
是一份仅限于「禅院甚尔」的特殊。
可禅院甚尔不明白。
他没有那么聪明,他是她口中的笨蛋,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暗示是什么意思。
男人垂着头,杂乱的黑发垂下,遮过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禅院甚尔嘴唇颤抖,声音低不可闻,询问出口的几乎只剩下气音。
他问出了几年前同样问过的话。
“你到底想做什么,天满宫归蝶。”
第111章 人生十数年,如梦亦似幻(44)
“是理想哦。”
少女依旧这么回答。
就像好几年前的神社长廊下的对话, 禅院甚尔几乎能预见她的下一句会是什么。
我在。
甚尔,我在。
她总会这么说。
就好像她一直能将他拉出泥潭。
“我想……”
禅院甚尔骤然站起来,巨大的动作打断了少女的话, 千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退了几步, 又被男人大力抓住手腕带动往前, 整个人猝不及防被带动地跌了一下。
——‘铃’。
发尾的铃铛轻响,少女眼睛睁大。
禅院甚尔弯腰抱住了千绘。
明明拽人的是他、抱住她的也是他。但禅院甚尔在看见她眼中那一抹明晃晃的疑惑与不解之后,男人高大的身形慢慢佝偻下来, 环住少女的双手愈发收紧,宛若蜷缩在神像前想要抓住唯一信仰的信徒。
禅院甚尔苦涩地阖上眼睛,将脑袋埋进柔软的樱发。
他说:
“我听不懂什么理想。”
“我也不知道什么理想值得你连真名都丢到一边。”
他与五条悟四处搜寻的时候, 根本没人记得少女的过去,所有人记得的只有如今的「天满宫」。
就好像她合该是端坐高天的神明。
就好像她合该没有过去。
那是否有朝一日,他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只记得高高在上的「天满宫」,成为一无所知的受惠者?
禅院甚尔的呼吸沉了下来, 热流涌上眼眶, 脆弱的声音从喉间吐出。
他的嗓音嘶哑得不像样。
“用一点我能听懂的话说吧。”
“你真的、没有哪怕一点自私吗?”
千绘凝滞许久。
少女呆呆地站在那里, 她似乎不太懂男人这份藏匿到极致、在隐忍与自我驯服下猛烈爆发的情感。
男人压着嗓音,灼热的气息在耳边吐出, 他抱得很小心,完美没有压到她的头发,但这样的克制却与滚烫汹涌的情感完全相反。
她好像能感觉到他的心脏。
很快。
很烫。
带着是枝千绘一直以来没有成功理解过的情绪,咚咚跳响。
千绘停顿了很久。
好久之后, 她才慢慢抬起手,放在了埋在自己脖颈间的脑袋上, 手指轻柔地顺着他的头发,安抚着禅院甚尔。
——“叫我归蝶吧。”
她轻轻抚慰,柔和的声音让禅院甚尔慢慢平静下来:“至少,不能被说出口的这个名字,是真名的一部分。”
“……”
禅院甚尔埋首在安宁的樱色里,很久,才问出一句:“那天满宫是什么?”
千绘的神色愈发柔和。
她顺着他的话回答。
“天满宫是我的职称。是身为天满宫神社宫司和菅原后裔的职称,也是如今咒术界所需要的核心领导人的职称。”
——荣光无限的神明。
——伟大的理想主义者。
少女一下一下的顺着男人的背脊,用轻巧的语调平缓跳动的心:“归蝶,这是我的名字,是在职称之外的名字。也是被世人遗忘的真名。”
“……那。”
“为什么只有我记得?”
禅院甚尔终于被安抚下来,他松开了手,被是枝千绘按到了办公椅上,男人垂着眸,安静得像是被顺毛成功的的大型野兽,只偶尔发出呼噜声。
千绘弯起眸子,很轻快地告诉他:
——“因为甚尔是特别的!”
禅院甚尔怔了怔。
许久。
许久才从这样直白的特殊里反应过来。
他忽地笑了,掩饰又报复性地伸出手,拽住她的脸颊扯了扯,“简直就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了啊,到头来一点有用的都不打算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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