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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被剧本组奉为庄家(164)
作者:我又觉得我可以了 阅读记录
少女背着天光,两面宿傩看不清她的表情。
可当她微微俯身向下,向他伸出手的时候,宿傩又从那双一直都很安静诡异的浅瞳里看见了自己。
她安静地注视着他。
就像以前那样。
素白的手指抹去宿傩脸颊上的血迹,丝毫不介意血腥与污浊会沾染她的裙摆,火光映在她脸上,绚丽虚幻如同夏夜海上升起的不知火,将她包裹成如梦如幻的泡影。
被围困的宿傩意识到了什么。
他任由带着微凉的指尖触碰自己,一时之间,哪怕是诅咒之王眼中也充满了惊讶与血意。
他猖狂地低笑一声,问道:“这些是你做的?”
“地震与火山爆发吗?”少女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很疑惑他的指向,她回头看了一眼红黑的天空,狂躁的风吹来,一下子吹散了从来都是编织好的长发。
樱发沾染了两面宿傩受伤时的血迹。
发尾殷红似血,犹如沾染罪孽。
少女再回头,弯弯眉眼,那双从来都是好奇与冷漠的眼里彻彻底底映着他的身影。
她没有否认。
“是的,我做了这些。”
“以及,我来救你。”
…
所以说啊,那不是什么大好人。
她也根本不在乎什么天下苍生。
第110章 人生十数年,如梦亦似幻(43)
没有线索。
五条本家、天满宫神社……到哪里都找不到‘线索’。
好像大家意识里认知的人只有和服樱发、明眸善睐的天满宫, 而在天满宫宫司的身份下究竟是什么,没有人在意,也就没有人知道。
几人相顾沉默, 回了东京。
刚回东京,几人就得到了一个令他们诧异的消息。
天满宫神社下令取消了这一次的天元同化仪式, 各大咒术势力反驳无果, 联手准备讨伐独断专权的天满宫。
短短一天内,局势翻天覆地。
夏油杰站在原地怔了很久,幽紫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 他忽地转头看向五条悟。
“悟。”
“你知道怎么进薨星宫吗?”
彼时,五条悟正准备和禅院甚尔一起去找少女。忽地被叫住,白发少年听见夏油杰说的话时十分意外。
但夏油杰没有解释, 他只是说:“我有些事,想问天元大人。”
五条悟沉吟数秒,对禅院甚尔说:“天满宫那边的问题交给你,我先和杰去一趟薨星宫。”
禅院甚尔无所谓地点头:“行。”
…
五条悟和夏油杰很快去往了薨星宫。
凭借小时候来过一次的记忆,两个高中生很快擅闯了咒术禁地, 成功一路进到了薨星宫本殿。
但在要更进一层的时候, 结界拂开了他们。
两人被拦在了外层。
没等五条悟动手, 就从里面传来了一道声音:“是你们啊。”
穿着长袍,仍具人形, 但面貌已经和咒灵相近的人从薨星宫结界深处走来,空洞的四目扫过前方的白发少年,又落到了后面的夏油杰身上。
“初次见面,灵魂陷入囚笼的孩子。”
夏油杰没接话, 他也没有惊讶。
黑发少年沉默着,只在听见天元的话时, 眸中色彩怔了一瞬。
天元笑了笑,似乎有些惊讶他的反应,却也没有过问。
“是打算来问天满宫的事吧?”
天元问道。
夏油杰定了定神,颔首:“是。我想知道,星浆体的事情是不是和她有关。……她为什么要取消同化?”
天元反倒是怔住了。
许久,这位活了上千年的结界师叹息一声:“她最后还是要选择这个方法吗……”
天元释然地笑了,他告诉夏油杰:“取消同化只是为了她想做的另一件事做铺垫,她要的是世代的增长而非平衡;她那样的孩子,如果不愿意挥刀向更弱者,那么她将要挑战的困难会是不可估量。”
夏油杰霎时感觉寒意遍布全身。
他知道天元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同样的情况他经历过数百次。
理想。
死亡。
如同噩梦。
“那……可以阻止她吗?”
天元反问:“你会阻止她吗?”
夏油杰沉默了。
他想说,他不想要她受伤,也不想要她死。
他希望一切危险都远离她,包括他自己。
但是他说不出口。
一次又一次阻挠了光耀者的刽子手早已破烂不堪。
空洞的灵魂无法缝补。
喷涌而出的情感硬生生被自己扼在了喉咙口,夏油杰数次张开嘴,最后却只能问出一句:“……她的生命会有威胁吗?”
“这就是我放你们进来的理由。”天元回答。
夏油杰垂下头,眼睫颤抖着,几乎是反胃般的呕吐感随着波动的情绪涌上来,霎时间冲上脑海,让少年无法感知到自己到底理解了什么。
五条悟左右看看,根本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三个人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里。
感觉自己信息有断层,五条悟收紧手指,他不想浪费时间,直接从中打断两个人的对话,质问天元:“你是不是知道天满宫在做什么?”
天元摇了摇头。
空性结界始终将两边分割开,天元的声音也始终带着拉开距离的虚幻:“你们能在我这里得到的答案,取决于你们来问的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她具体的计划,只能根据你们的疑惑做出有限回答。”
“但是首先,我需要知道你们真正的来意。”
“以确认你们不是和羂索勾结的同伙。”
五条悟皱眉,“羂索?那不是小时候你讲给我和天满宫的故事吗?”
“他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一直都在活跃。”
天元莞尔。
以前他确实对闯入薨星宫的小孩讲过故事。
但是没想到,其中一个找到了故事里的反派,并与他结成盟友。
天元暗中叹了口气,这也算是他阴差阳错种下的因果了。
夏油杰没有在意这样的插曲。
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们在找她的真名。”
天元这一回是确确实实地怔住了。“天满宫的真名?”
夏油杰抓住了这一瞬间的错愕,他比五条悟知道得更多,立刻发声追问:“她的真名和她要做的事情有关?”
天元没有详说,只是迟缓地摇了摇头:“我不确定。”
“薨星宫现在很难接到外面的消息,我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只是一知半解。但或许有一点,我能很明确地告诉你们。”
“名字是最短的咒。”
“名字是存活过的证明。”
话落瞬间,夏油杰的心脏停跳了一拍。
安静的薨星宫内殿,少年几乎能听见自己愈发急促的呼吸声,指尖冰冷,大脑依旧糊成一团,只能听,无法思考。
“如果‘天满宫’的存在只是一个理想的虚影。那或许到了最后,在你们的回忆、生活,过去的一切里她都会成为「不存在」。”
“那时,她的痕迹可能会被抹除。”
天元面露哀伤,他并不知道那个少女在真正详尽的计划是什么,只是尽最大可能,让她不至于为理想彻底葬送自己。
“名字是最短的咒。”
“名字是存活过的证明。”
天元重复着这段话,他对外一无所知,却又可以清晰明白地告诉眼前一黑一白两个少年最后会发生的结局。
天元叹息地看见他们脸上的错愕和惶恐,他总结了真名与理想如果是同一件事,那么将会迎来的结局:
“也就是说,有朝一日,午夜梦回的痛苦,是唯一还拥有她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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