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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德现在后怕起来,真要被诉讼名誉侮辱罪,他怎么可能有钱与彭伯里庄园的主人打官司。
又不甘在学生面前立刻对达西认错,岂不变成秒跪求饶了。
他色厉内荏地狡辩。“我不是故意污蔑,今天小镇上多处发现大量老鼠的死尸体。作为巡查队副队长,要防备着有人毒鼠,万一毒物混到人类食物中呢?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不放过一个疑点。”
沃德越说越顺,这一段话不是假话。
四个下水道入口,有人闻到了一股特别腥臭的气味。
经查后找到了粗略估计有四五十只老鼠尸体,具体数字没有数。死状古怪,疑似鼠群互咬致死,尸体还没腐烂。
“从时间推断,有镇民见过两个陌生男人在事发前路过下水道口,嫌犯的身高与你、你的同伴一样。”
这句也是真话,但沃德掩去了关键信息。
镇民没看到正脸,但看到毒鼠嫌犯穿着普通,不会是达西的贵价服装。
宾利万万没想到今晚会遇上一只“疯狗”故意咬人。
几句话的时间,让他从懵圈中回神。听达西报出疯狗的姓名,推测两人从前可能结怨,对方是故意寻事。
平时,宾利脾气好,但也不会看着朋友被污蔑。他一改平时的温和,非常愤怒质疑沃德。
“真是笑话,你就凭着人数与身高抓嫌犯吗?!不说整个小镇,在这里就能找出二三十人与我们的身高相仿。”
明天开启年市,今夜在小镇随处可见三三两两闲逛的游客。
达西与宾利偏高,但没高到鹤立鸡群,酒吧与两人身高相同的游客组合就有二十多组。
沃德越发词穷,有些不知如何狡辩。
达西:“你敢让我与证人对质吗?既然你问不清楚线索,就该让有能力的人负责调查。”
沃德怎么敢让达西与镇民对质,自己的隐瞒话术会被立刻戳穿。
一瞬间,他想要威逼利诱镇民做假证,但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达西足够有钱,能让镇民说真话而不怕被打压。
能用金钱给证人保障,在剑桥镇没法好好生活,那就换一个地方,完全不是问题。
沃德压根不管是自己先寻衅在先,在心里骂了无数遍达西真是该死的有钱人。
表面上,他却一改阴阳怪气的责问嘴脸。先是神色尴尬,又特意深吸一口气,语气似乎不能更真诚。
“是我错了。我心急弄清楚老鼠暴毙的原因,生怕年市集会出问题,才这样不管不顾地找嫌疑人。
我有偏见,大家都知道牛剑互掐成为习惯,我被这样的惯性思维影响了。”
”达西先生,我向您道歉,不该在证据不足时在大庭广众之下质问您,损害了您的名誉,都是我的错误。对不起!”
沃德一脸深表歉意又后悔不已,如果只是初次见面很难不认为他是知错能改的人。
达西深深看了沃德一眼。没说原谅,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必须回以没关系。
只说:“望你慎重对待巡查工作,我会保留起诉你的权利。”
沃德暗暗松了一口气,有把握达西这样说就不会立刻以名誉罪起诉他,因为达西不会说一套做一套。
下一秒,心底阴鸷更深,感觉被深深鄙视了。
没有紧抓不放,才不是达西大度,而是傲慢地不屑与他纠缠,根本没把他看成需要重视的敌手。
“祝愿您年市活动愉快。我就先走一步。”
沃德心底怨恨越深,语气愈发诚挚,表情更是找不到一丝破绽。
带着巡查队离开了,隐约还能听到他对学生自我检讨。
“刚刚,我犯了经验主义错误,你们要引以为戒。”
一场冲突,来得快,去得也快。
「冰块酒吧」不少客人们尚没反应过来,已经看不到巡查队的身影了。
几秒古怪的安静,才有人陆续惊叹议论起来。
“哇喔!听说校警的权力不小,可以直接抓镇上的人,看来是真的。”
“死老鼠是怎么回事?有人用了毒鼠药吗?”
“这很正常。老鼠多脏,要办年市,当然要把那些讨厌的家伙给清除掉。我可不想在旅店睡到一半被老鼠啃脚趾。”
“对,灭鼠灭得好。巡查队把谁当成傻子,以为我们看不出来这是在故意挑事。”
说话间,客人们好奇地看向达西。
眼神是止不住的好奇,下一刻就要问出‘伙计,你和巡查队有什么仇什么怨?说说,牛津与剑桥的互撕大事件,让大伙开心开心。’
这杯啤酒是喝不完了。
达西做好不讲究餐饮的心理准备,但绝无可能任由这群陌生人问东问西。
那感觉就像被当作展示柜的新奇摆件,能让过路人随意打量。
迅速结账,带着宾利离开。
两人没有在外逗留,一路快步走回旅店『查尔斯之家』。
它与旅店『帆船之家』斜对门开在同一条街上。
宾利等到回了客房,没有旁人,才有机会把没说的话说完。
他抓了抓头发,懊恼又抱歉,“是我的失误。我不该约您来剑桥年市游玩。忘了牛剑一贯不合,忽视了您在这里可能有仇敌。不如,我们明天就离开吧。”
达西没有一丝责怪宾利,“答应邀请是我的决定,您也不必为了别人的错误责怪自身。今夜是汉克·沃德故意寻衅,与您无关,更不必被小人影响更改行程。我们更该享受秋季盛会。”
宾利不可能不内疚。
达西劝慰:“事实上,今天之前我没有想到在剑桥有仇敌。沃德对我来说只能说是认识,有过一次交集的陌生人。”
简单讲述三年前的两校联赛,沃德参与的项目是网球。
整场比赛,双方没有肢体冲突,赢家也没有说羞辱性言辞。
“这种友谊联赛有输有赢是常态,奖品是团队获得三五百英镑。少有人会把它当成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达西没想到存在沃德这一例外,当年没看出此人伪装能力一流。
宾利:“今天的事,您就让它这样揭过吗?沃德居心不良,那几句道歉更让他看起来像极了变色龙。
上一秒还咄咄逼人,下一秒就卑躬屈膝。这种人能放下对您的怨恨吗?”
“那些等到年市结束再说。”
达西不认为沃德的致歉是发自内心,不过是他的自保手段。
从沃德今夜的所作所为,足见他是擅于低头折节的小人。
正因为此,就不能在对方的地盘上,没有充足准备的情况下,将他逼到死角。
达西没有坚称一定要诉讼,而说保留诉讼权利。也不会愤怒离去,准备继续在剑桥镇照常娱乐。
越不把沃德放在眼里的做法,越能让他放松警惕。
这人没有感到立刻会被撵出校门的紧迫感,就不会狗急跳墙。
年市结束之后呢?
达西绝不可能让沃德继续现在的舒服日子。
宾利眼看达西神色坚决,没有再说要立刻离开的扫兴话。
不再想令人不悦的小人沃德,而把关注点偏到达西的身上。
越想越感动!
达西为了两人的友谊来参加年市,完全不合符他的一贯爱好。
在遇见糟心事后,坚持不更改计划,谁说不是为了满足朋友逛年市的心愿。
“达西先生,认识您是我最大的荣幸。”
宾利的语调都飘起来了,就差流出感动的泪水。
“上帝必定会赞美您的高贵品格,我太高兴了。可怜我贫瘠的语言能力,无法写出十四行诗来歌颂您。”
达西:嗯,写诗,倒也不必。
此刻,他的心情愉悦是真的,但宾利的热情让他有一点点尴尬也是真的。
要怎么办?
他早就知道宾利是个感情充沛的朋友,那就微笑以对吧。
相隔一条马路。
斜对面『帆船之家』旅店。
十分钟前,布兰度六人回到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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