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代价了~”魔女笑嘻嘻地看着有些惊讶的有纪，“非常简单吧？”

的确非常简单，倒不如说，容易得有些过分了。

对于有纪来说，她的确是比较主动的一方，这样的代价会让她有些许的难受，但跟她所设想过的那些惨痛代价比起来，好像都算不了什么。

只是被动一点而已，倒也无伤大雅。

“只是这样？”有纪面带怀疑地问魔女。

“只是这样，就是这么简单。”魔女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心里充满了看乐子的兴奋。

太有意思了，说不定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客户上门呢~

眼见有纪还在犹豫，壹原侑子只能补充道：“交易的代价的确是要对等收取的，但是那种对等是由我来判定的，我认为你付出这个代价就可以达成交易，所以你不需要怀疑什么。”

“我壹原侑子的店，还是很有信誉的，童叟无欺哦~”

这样啊，是比较主观的吗……有纪想着，如果这样就可以让五条老师醒过来的话，她真的算是占了便宜——“那好，我们成交。”

“交易达成~”壹原侑子打了一个响指，有纪感觉到自己身上好像达成了什么束缚，应该就是那个“代价”被收取了吧？

“欢迎你下次再来~”壹原侑子伸手划开一条空间通道，有纪探头看去，通道的尽头，居然是高专的医务室，医务室的床上，五条悟已经按着自己的眼睛坐了起来。

她刚想向壹原侑子道谢，就听到了她的客套话，立刻扯了扯嘴角。

“我不会再来了！”

猫猫醒啦！

第101章

领域的困惑

咒术界发生了一件大事。

御三家停止了内部争斗，咒术总监会重新稳定了秩序，看上去似乎又再度风平浪静了起来，只是混乱一旦发生，就算是暂时平息，也是在背地里暗潮涌动，因为某些“平衡”已经失衡，无法再重新回到从前。

五条悟的回归的确给了很多“五条派系”的人一些安心，不少人在第一时间狠狠地松了一口气，首当其冲的就是高专的大家。

那晚五条悟从高专医务室的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就连家入硝子都已经回到了宿舍休息，只有被壹原侑子“好心”传送到医务室的伊集院有纪见证了六眼神子的苏醒。

但是不到十分钟，整个高专就重新开始灯火通明，所有人甚至都来不及换下睡衣就迅速赶到了医务室内，黑眼圈非常重的家入硝子罕见地没有因为美容觉被吵醒而露出不耐的神色，她迅速地换上了白大褂，用专业的设备开始给五条悟检查了起来。

检查的结果自然是什么问题都没有，甚至因为五条悟本身自己就掌握着反转术式的原因，睡了这么久没有进食一点东西的他连点虚弱的迹象都没有，精神好的要死，还有空在检查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盯着有纪。

有纪：？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禅院真希打了一个哈欠，看了一眼有纪的脸，除了熬夜生出的黑眼圈以外没有任何东西，就连一个痘都没有冒，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五条悟醒过来了，看人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点困意都没有，跟在一边趴在医务室的解剖桌上一点都不忌讳，睡得昏天黑地的狗卷棘完全是一整个对照组。

不需要睡眠也看不出来黑眼圈的熊猫在旁边搭腔：“没有，有纪最近要好好休息哦。”

那五条老师看我干嘛？

有纪对熊猫点点头，然后看向了五条悟。

眼中有苍天之蓝的神子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有纪难以从他的眼神里面分析出他的情绪，好在她也不是喜欢到处乱猜的人，于是对着五条悟指了指自己，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了对方。

“不，没什么。”五条悟垂下眼眸，避开了有纪的视线，收敛了自己所有复杂的心情，闭口不谈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内，他到底都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

他只是用略显嘶哑低沉的声音说：“有纪，你要加快速度变强了。”

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复杂情绪，因为就连神子也有很多无能为力的事情，他并不是全知全能的神明，人世间留不住的东西他也没有办法留住。

但他坚信结局并非无法改变，至少在世界边界之外，他曾观测过无数个平行世界个不同的自己，那些过去和未来都皆不相同，正如世界上不可能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世界之外广袤无垠的虚无中，也不可能有完全相同的平行世界走向。

他看着有纪，有纪并不明白他所说的话，但不要紧。

五条悟缓缓露出了一个笑，那笑声逐渐变大，那种痛快的感觉让他无法自拔，他一贯不是一个会因为一件事情而困惑的人，所以他的解决方法就是让那些所见所闻全部不可能发生。

——这一次，一定能迎来最完美的结局。

所有的世界都在努力去奔向一个完美的未来，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去创造它，让那些或已经牺牲毁灭，或正在缓缓抵达“此刻”的世界，最终都收束到此世，共同奔向一个终点。

搞什么啊，他可是五条悟啊！

现在也该他来努力一下了。

有纪不懂为什么五条老师醒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但这也是她这段时间的想法，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都在告诉她：伊集院有纪，你还是太弱小了，面对很多事情，你依然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到处找人求助。

如果这次没有阿纲和库洛里多先生的帮助，她又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见到壹原侑子呢？

更别谈在东大的早川纱奈，如果对方想的话，完全可以动动手就将她杀掉——有纪丝毫不怀疑特级诅咒师的实力，能够跟五条悟交手后逃离的，一定不是她目前的量级能够抗衡的实力。

对方只是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原因，似乎更加倾向于将她拉入自己的同伙行列，后面又似乎在忙碌着什么事情，所以才忽略了她。

但是，如果早川纱奈有一天改变主意了呢？

有纪不想到那个时候，自己什么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她太弱了，一级之上还有特级，有些人是特级是因为他的实力达到了特级，而有些人是特级是因为咒术师的评级只有特级。

她总感觉留给自己成长的时间已经非常不够用，变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今天是五条老师的昏迷，明天呢？

难道要咒灵大军都打到高专门口了，再去成长吗？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有纪好好地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术式。

她自认为并不是天赋型的咒术师，从同期的嘴中也听到过禅院真希的双胞胎妹妹也拥有跟她相同的术式，她只是在“构造术式”的基础上，多拥有了一个“因果律”的特性——但也仅此而已了。

如果是六眼+无下限简直是五条悟从出生开始就抽到的“SSR卡”的话，狗卷棘的言灵术式怎么说也能算得上是一个“SR”，而构造术式，在有纪看来其实只是一个R卡，或许因果律特性会让它稍微提升到一个“R+”吧？

但它的本质也只是一张“R卡”罢了。

因为构造术式的拥有者非常多，但是许多人也在与此同时受到了术式的限制，没有办法冲击咒术师更高的级别——这种术式的拥有者，在构造物品的时候，往往需要消耗大量的咒力，并且要对构造东西的结构极为熟悉，一丝一毫的差距都会导致构造出来的东西只是一个玩具模型。

有纪能够一进入咒术界，就被评定为“二级咒术师”，而后在短短的半年之后就升级成“一级咒术师”，所依靠的从来不是术式本身，而是她天生所拥有的巨大的咒力量，以及网球的那些技能罢了。

剖开这所有的东西，有纪的战斗方式，只是使用咒力构造出了一颗网球而已，而那些后面的攻击手段，跟术式的拓展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一种网球技能的运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