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炸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双眼在巡视四周的时候停在了不远处被绑住的达米安和阿尔弗雷德身上。阿尔弗雷德和达米安的脖颈处被黑色的圆圈形套索圈住，上面绿色的药剂伴随着他们的呼吸轻微的晃动着。

蝙蝠侠的呼吸一窒，他看到达米安的手指动了一下，而阿福也担忧地看了过来，他们嘴上贴着胶带，说不出任何话。和他们计划中的一样，提前给身|体里注射了大量解毒剂的达米安已经对狂笑病毒有了些抗性，他现在仍保存着理智。

“啪。”

是打响指的声音。

蝙蝠侠扭过头，狂笑正坐在达米安和阿尔弗雷德的前方。他靠在座椅上背对着他们，蝙蝠侠能想象到他的样子，对方一定双手合十，一幅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脸上挂着丑陋的微笑，然后开始他的发言。

伴随着那声清脆的响指，达米安身上的束缚被打开了。假装受狂笑病毒影响的孩子嘿嘿地学着狂笑的样子笑了几声，有点像阿卡姆出品的小型精神病。

“你总算来了，蝙蝠。”狂笑发出声音，他抱怨道，“英雄总是最后出场，但是迟到的英雄可救不了人。”

狂笑：“我们都知道这个道理，蝙蝠。但这些都不是我今天的重点。”他又打了一个响指。周围顿时亮了起来，红色的灯光为狂笑的背影笼罩上了一层血色。蝙蝠侠观察了一下，加上角落的装置，这个房间一共有十六盏红太阳灯。哪怕是蝙蝠侠也无法在瞬间破坏他们。

“先把搅局者清理掉，”他的笑声神经兮兮的，“看到达米安和阿福脖子上的东西了吗？蝙蝠，时间一到，药剂就会注入到他们的大脑。”

“哦哦，你问达米安，”狂笑没有给蝙蝠侠说话的机会，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知道你给他注射了好东西，但我在他脖子上放的药剂可是新制成的，会对大脑造成不可逆伤害哦。”狂笑直接点出了达米安的伪装。

不再伪装的达米安切了一声，他用力拉着自己脖子上的东西说道：“我现在就可以把他取下来。”

“用暴力行为的话会爆炸，”狂笑似乎早料到了达米安会做什么，“想要两人平安无事的话只能按照我的规则。”在那么脆弱的部位发生爆炸，除非他们不是人类，否则也是半只脚踏入地狱了。

“现在，蝙蝠侠，选择吧。”狂笑说，“你是想要救……”

“狂笑！！！”一声巨大的咆哮，就连正半跪在地，用手臂上的微型电脑破解阿尔弗雷德脖子上装置的蝙蝠侠也错愕地抬起了头。

一个人影撞开了墙壁，【克拉克】将背上可怜的、还没有恢复的超人丢在了地上，他一只手拿着被捏碎的录音器的尸|体，里面一个女声正重复喊着几句话，有些卡壳：“救救我，【克拉克】，我是劳丽。救救我……”

红太阳灯让这个房间成为了以前的氪星，曾照亮整个氪星的光线对于如今在地球上生活的氪星人而言应该致命的武器。但现在，就连阿尔弗雷德也震惊地看向了还飞在空中的【克拉克】，这个在红太阳下还有超能力的氪星人是变异了吗？

【克拉克】飞得有些踉跄，红太阳是对他有些影响，但还不至于立刻让他成为羸弱的人类。黄太阳赋予他的力量支撑着愤怒的他前进，他一头把坐在座椅上的狂笑撞入了结实的墙体，曾经超人劝他的话全部被他抛在了脑后。

他的拳头攒满了力量，蝙蝠侠相信这一拳挥下去，哪怕是贝恩也能下地狱见到撒旦了。他喊道：“停下，【克拉克·肯特】！”

被狂笑激怒的【克拉克】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人类的名字似乎唤起了他的理智，但是他的拳头还是落了下去，结结实实地砸在了“狂笑”的身上。

但是狂笑的声音依然响了起来，听上去和没受伤时一样：“……还是救达米安？快选择吧，蝙蝠。”

蝙蝠侠目光如炬，他快步走到发出声音的地方，“狂笑”原来的座椅后方粘着一枚录音器，声音正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至于那个假扮成“狂笑”的人——

黑暗骑士看向躺在地上快要被【克拉克】一拳打死的男人，他穿着和狂笑一模一样的衣服，嘴角流出大量的鲜血。蝙蝠侠蹲了下来，他一把掀开男人戴着的金属铁锥，那个男人双眼紧闭，头发被剃得干干净净，一点绿毛的没留下。

“……是小丑。”蝙蝠侠说。

他原本以为他已经死了，虽然在【克拉克】的这一拳下小丑现在的状态离死神也只有一步之差，但被打得全身瘫痪成植物人和实际死亡还是有点差别的。至于是他们世界的还是其他世界的小丑还需要更详细的采样才能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