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马的球票真的是你的客户送给你的吗？”

塞西尔愣了下，随后略显无奈道:“皇马的球票的确是顾客的礼物，但是听你的意思，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他偏头看了看克里斯，手指摩挲了下下巴，“让我猜猜，或许是那张被护士留下的缴费单？”

克里斯立刻瞪大了双眼:“你怎么知道？”

塞西尔摊了摊手，“因为只有那张医院自留的凭证我没办法销毁了。”

克里斯“哼”了一声，“我可不知道。我只是想问问你，凯西利乌斯究竟是谁而已。”

塞西尔垂眸一笑，“你认识吗？”他拿出自己的新的身份证来，“凯西利乌斯是谁，我不知道，但是塞西尔.塞特是谁，你应该很清楚吧，这毕竟是你自己取的名字啊。”

克里斯从他手里抢过那张崭新的身份证，脸上散发出心满意足的光辉，“塞西，你现在是葡萄牙人了！”

他偏头看向塞西尔，脸上既有不敢置信，也带着一些隐秘的期待。

“嗯，从小在里斯本长大的葡籍华裔，”他看向克里斯，“怎么样，葡萄牙小队长？”

葡萄牙小队长用力地握紧了这张身份证明，嘴角不住地上翘，先前弥漫在他心头的困扰此刻终于迎刃而解。克里斯的手指不自觉地在身份证照片上摩挲，“那你以后还会回中国吗？”

塞西尔不大明白克里斯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他仔细思考了下，说道:“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带你回去看看。”

他笑了下，唇角微勾。

“毕竟之前你不是还说要去我以前住过的地方看看吗？”

克里斯用力地点头，“嗯嗯！去你的家里瞧瞧。”

“我的家？”塞西尔轻哂一声，“那可不是我的家，那是皇帝的家。”

克里斯点头表示理解，他沉默了许久后终于问他:“塞西，那什么样的才是你的家？”

塞西尔一边开车一边回答克里斯，“不知道。”

“没想过这个问题。”

开到餐厅时，塞西尔才又说道:“现在那个小房子就是我的家啊。”言辞之间又有些不满，“只是太小了，已经快要放不下我们两个人了。”

克里斯兴奋地凑到他身边，“我是你的家人吗？”

塞西尔脚步一滞，回头望他:“怎么，你不想吗？”神色中带着些微的试探。

“怎么可能？！”克里斯立刻否认，他心中暗喜道:今晚回信，我一定要告诉威尔，现在我就是塞西的家人，他以后肯定不会离开我了！

克里斯兴高采烈地踏进餐厅，这次他见到塞西尔点了好几个很贵的菜式也没有出言阻挠，足见他的心情多么喜悦。

三月下旬时，塞西尔带着克里斯去医院复诊，医生给出可以恢复训练的结论后，克里斯甫一出了医院大门就高兴地跳了起来。养病期间，克里斯果然吃胖了些，看起来越发像一只白嫩的小狗。

5月20日当天是本届欧洲冠军联赛的决赛日。自从克里斯出院后，塞西尔履行承诺带着他跑遍了欧洲，看遍了皇马的欧冠行程。

因为塞西尔手中球票的位置很好，克里斯还得到了皇马球员们的拥抱，劳尔甚至还将自己在半决赛对阵多特蒙德的纯白色主场球衣送给了克里斯，克里斯捂着嘴巴，一脸不敢置信的喜悦:“塞西，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塞西尔默默地远离他，“不是，因为那件脏兮兮的球衣脏得很现实。”

克里斯龇着大牙直乐，回程的飞机上，克里斯还在问塞西尔，“塞西，你觉得皇马这次会赢下决赛吗？”

塞西尔问他:“半决赛还有次回合，说不准皇马就要折戟在多特蒙德的主场。”

克里斯立刻去捂他的嘴巴，“你不许乱说！”他左右看看，立即伸出手对塞西尔发出赌约邀请:“我们再来猜猜，皇马客场会赢还是输了？”

他执意要让塞西尔猜，因为塞西尔在过去的三场球赛里居然都猜对了比分，克里斯对此表示十分震惊。

塞西尔握住了克里斯的手，“好吧，这次我猜打平。”

克里斯不满，“打平的比分那么多，你得说出一个具体的比分来！”

塞西尔挑了挑眉，“你先说。”

“……1:1。”克里斯固执的要让皇马赢得比赛。

塞西尔则靠到了座椅上，沉吟片刻说道:“那就0:0吧。”

克里斯顿时喜笑颜开，“什么嘛，你还说皇马要输，客场0:0怎么也不会输的。”

塞西尔低笑，有些无奈:“他们主场2:0，就算客场再怎么打平也输不了啊。”

——塞西尔又一次猜对了。

克里斯和塞西尔穿着纯白球衣，坐在多特蒙德的主场，看到一整场比赛下来没有一粒球落入球网，克里斯忍不住回头看着塞西尔:“……巫、巫师啊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