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79)
睡在小旅店里,隔壁屋子情侣或者别的露水夫妻搞事的动静格外大,我睡得极不踏实,老是被床板咯吱响的声音吵醒,凌晨三四点才消停,但睡意也消失得干干净净,我只能爬起来,边抽烟边等着天亮。
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刻,我总是会想起闷油瓶,我怀念一个人时看起来格外落寞,像个寡妇。这是胖子的原话,无法否认。想念如此真实,我只能任由那些被旁人影响带出的□□爬满全身,然后钻进洗手间匆匆解决。离开他后,每次做这种事到尾,我总会不由自主掉几滴泪。泪水凉透,欲望也淡了。
我不太明白这种反应背后的心理原因,也没法因为这类事去找心理咨询,我安抚自己,这不重要。现在的情况下,关于我个人的所有事,都不重要了。
天亮了,楼下慢慢传来车流人声,将那些不属于我的欢愉声盖过,我这才睡下,一觉到下午。吃过一碗牛肉面,我坐上去灵武市的大巴,两个小时后,我住进了一家类似的小旅店。好在这一回,没人打扰休息。
到了傍晚,我背上背包,分散去各种商店买了些装备。那条豹筋一直拴在皮带里,是我面对高空的最后安全程序。
准备好一切,简单吃了点饭,我回到招待所,躺在那张小床上,突然想起了上思县的那一晚,那间屋子比现在这间更简陋,却让我觉得安心。
第77章 77
2006年10月17号,我前往宁夏固原,与宁夏文物考古研究所的一位研究员会面。
在霍老太的帮助下,我在《文博》杂志谋了个特约供稿作者的职位,有了这个身份,接触考古界变得容易很多,提再奇怪的问题也只会显得我好奇心重。当然,享受便利的同时,我不得不用半吊子的水平撰稿,过不过审倒不是我的义务范围了,对接编辑第一次收到我的稿件,来邮件说写得像小说,学术性不足。我无奈承认只能写成这样,编辑回道,也没事,普及大众,也许可怜的杂志订阅量还能增一些。我把他的回复默认为允许继续用这种讲故事的方式讲考古。
我跟那位研究员在古雁公园碰头,出乎意料,是位女研究员,年纪跟我相仿。她叫姚卫林,我看到这个名字时,还以为是个男人。姚卫林同志一身正气,像个履行公务的尽职销售。本以为第一件事是奔进研究所去看卷宗,再不济也得去固原博物馆转转,没想到是来逛公园,我看着眼前好像没有尽头的长梯,久违地腿开始发软。
好不容易爬到顶,上面是个面积不小的广场,临近黄昏,有不少老年人在打太极。姚卫林也不讲话,带着我走上一条小径,已是秋天,夜里凉,我裹紧了夹克领,揣着手跟在她后面。
小径到尽头,是一个小凉亭,没有人。
姚卫林指了指下面慢慢亮灯的城区,远处模糊可见须弥山的山尖,她发出一声喟叹,“每次站在这里,总觉得独怆然而涕下。”
我呵呵一笑,表示赞同。
姚卫林这才问我此行目的,我说想看看2004年贺兰县挖出的那具火葬遗骸,丰富下个月要交的先秦火葬文化稿件。
姚卫林皱皱眉,“那你干嘛找我,贺兰县那边有负责这事的人。”
我挠了挠头,“编辑推荐的,你有好几篇学术稿件在杂志上发表了。”
姚卫林这才松了松脸上的紧张,莫名还有些骄傲,“我可是个老老实实搞研究的人,可不像那些浑水摸鱼的。”
我态度好,姚卫林带着我在山上转圈的同时,将2004年贺兰县的火葬遗骸大概叙述一番。以下内容为我结合已知信息的复述,其中包含不少的猜测。
2004年的深秋,贺兰县一位农民挖地时,挖出了几个陶碗。因为身处古文化区域,他们早已习惯这种挖地挖出墓的事,倒也不贪这些古物,没有路子,这些东西放进口袋无异于是一枚坐牢炸弹,能拿到那份耕地补偿款已经足够了。农民迅速上报,几天后,考古队的人来到此地,考古工作进展顺利,但看到墓主人尸体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是一具火葬的尸体,遗骸全部变黑,尤其是墓主人的四肢骨骼全部呈现断裂状态,像死前经受过极其残忍的刑法,死后被火葬。但墓中陪葬品却不少,其中,一件圆形玉龙格外精细,寥寥数刀便将龙的神态勾勒得惟妙惟肖。可是这很矛盾,如果是罪人,不该受到这等待遇。
这在当时,惊起了不小的轰动。
不过谜题很快解开,经过FTIR实验测定结晶度,贺兰史前墓葬的墓主确实经过了火葬,并且骨骼在燃烧到一定温度时,会自动断裂开。这才呈现出众人所见的模样。这座墓的时间随着考古随葬品,也得出结论,为六千多年前的红山文化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