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242)
山清水秀太阳高,好呀么好风飘,
一心想着他呀他,我想得真心焦,
为了那心上人,睡呀么睡不着,
我只怕呀找不到,那叫我怎么好。
我捂嘴干呕起来,眼泪一颗颗从我的胖脸滑过,没有人会注意到我手掌下的眼泪,因为我只是一个胖胖的马鲁太,一个对实验而言十分健康的马鲁太。
我的苹果还剩半个,我把它捏在手里,只要日本人能看到我手里有什么东西,他们便不会搜查没收。我怀疑邻居因为伤势过重无法步行,所以只能躺在床上苦挨今夜,他会不会都不知道今天是除夕夜?我知道他吃的饭菜是什么,大抵跟我相同,都是肥肉鸡皮,吃得人长一脑子的油膘,干什么都漂着。所以他需要尝尝苹果的味道,酸甜能解腻。
活动结束回房间,邻居门口的士兵果然没有走,孤零零地站在孤零零的走廊。我走过去,把半截苹果放到监督我的那名士兵手中,用英文问他,“能把苹果交给屋子里的那个马鲁太吗?”
士兵跟我认识久,也算配合,让我自行回房间,接过苹果跟邻居的士兵交涉。我不知道苹果最后送进去没有,他们不至于稀罕这种被吃过的果子。
这晚跟其他时候并没有不同,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张海杏唱的歌飘出回忆,一直在我的耳朵边嗡嗡响,像只不晓得讨嫌的苍蝇。快凌晨那会儿,我尚在抵抗那句往事知多少,邻居咳嗽两声,敲了敲墙壁,我赶紧跳过去,耳朵贴上小洞。
他说了句新年快乐,声音陌生,很沙哑,估计声带也受伤了。
我敲墙壁,让他听声音,我说,“新年快乐。”
山清水秀太阳高,好呀么好风飘,
三步两脚跑呀跑,快赶到土地庙,
我情愿陪着他,陪呀么陪到老,
除了他呀都不要,他知道不知道。
新年过后,整个机构的氛围发生了变化,橡胶女士不再与我交流,我们的外出放松散步也被禁止,就连擦肩而过的士兵脸上也是深沉的凝重。这种变化几乎发生在一夜之间,随之而来的,是口字楼中间空地上,突然冒出一堆建筑材料,似乎重新规划出两栋楼。
琼胶的臭味里慢慢多了一种气味,很难说清楚这是一种什么味道,很香,像在烤肉,但肉本身已经腐坏变质了,所以气味并不是很好闻。
空地上的两栋楼很快落成,墙壁约40公分厚,结构牢固,墙壁中间通有很粗的管道,它和各牢房的换气孔相连。二层大都是单人牢房,只有两个窗口:一个是单人牢房面向前走廊的窥视窗,它的高度约到大人胸部,猜测是用来监视、观察马鲁太。另一个则是面向后走廊的墙上抠开的小窗口,高10公分,宽20公分,设在墙壁下面,高度约到大人的膝盖,这个抠开的小窗主要用来送饭。这两栋楼修建的同时便开始投入使用,没有军车进入,但楼里却慢慢多了人。
某天,我又做了个一个梦,他们把一个少年带进了那间曾当做新春晚会的地下室。
这个少年仿佛已经绝望,蹲在解剖室的角落,头埋在臂弯里,身体没有发抖,只是沉默地进行呼吸。解剖台周围站着十几个身着白色上衣的橡胶,半举起经过消毒的双手。有一个人说了句简短的汉语,命令少年爬上解剖台。
少年按照命令脱光了上身,躺在解剖台上。一位橡胶脱掉了他的裤子,露出光滑的□□,少年生殖器周围还没有长毛,从生殖器和其周围的情况来推测,这位少年年龄约为十二三岁。橡胶们把浸透了哥罗仿的脱脂棉捂在少年的嘴和鼻子上,以此进行全身麻醉,然后再用酒精擦干净少年的身体。
一位资深的干员从围绕着解剖台的成员中走出来,手握手术刀靠近少年,他沿着少年的胸腔开出一个Y字型,同时用止血钳进行止血,鲜血不停地流,红色之中露出白色的脂肪,活体解剖便开始了。
干员从沉睡的少年身上依次取出肠、胰、肝、肾、胃等各种内脏,分别计量之后把它们丢进了桶里。放在计量器上的内脏还在蠕动,指针跟着摇摆,队员很难看准刻度,不得不用弯下腰眯着眼睛努力分辨。接着他们把桶里的内脏转移到一个装有福尔马林液的大玻璃容器里,盖上盖子。沾满少年红色血液的手术刀在大灯下闪闪发光,少年的上半身在流失中流失,几乎等同空无。取出的内脏泡在福尔马林液中,还在不断地抽动,进行着收缩运动,仿佛还在人的身体里跳动运作。
“喂,还活着呢……”
有人这样说道,“这可以再造一个活人。”
取掉胃,切除肺部之后,少年只剩下头部,一个小小的光头。另一个人把它固定在解剖台上,在耳部到鼻子之间横切一刀,他一个人忙不过来,伸手招呼来一个成员,吩咐道,“你来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