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172)
等待成绩那两周,老妈回这个家住,两口子别别扭扭,你躲着我我躲着你,有话又不说,黎簇被腻歪的气氛狠狠伤害两天,实在待不下去,找个借口说自己要出去旅游。老妈问他要多少钱,黎簇认真列清单计划了十分钟,然后突然想起那张卡,笑了笑,“不用了,我之前打工赚了不少。”
老妈终于抓着一条理由,狠狠骂了通老爸,不过老爸确实该遭。
黎簇踩着自行车,带上旅行包骑往郊区仓库,他现在有时间慢慢开那些潘多拉魔盒了。六月天气还不热,天空明净,风吹在耳侧,有种自由的感觉。刻意过锻炼的身体越发结实,但仍然瘦,红灯处停车,举手遮太阳时,风鼓起白色短袖,会露出一点后背,上面有凌乱的刀痕。他的脸上还是冷漠的平和,分不清是冷漠,还是平和。
旁边停下一辆小跑,副驾驶的大姐朝他吹了声口哨,问小帅哥去哪玩。
黎簇恍若未闻,他抬头看着湛蓝的天,没有一丝云,干净得出奇。
绿灯,黎簇狠狠踩了脚山地车,冲进莲石东路。
风鼓鼓吹着,也吹涨了他的心,满满,同时又空空。
他把山地车抬进仓库,拉上门,从里面插上插销。他带了露营必备的物品,在仓库门口扎好帐篷,这里虽然是郊区,但附近工厂成片,有不少职工宿舍,吃饭之类的事不用担心。他巡视一圈仓库四周,没有多余的摄像头和奇怪标记,只是外面的水泥路面被军车压破,露出的泥地里长了几丛野草,开着浓紫色的小花,有些舍不得摘。他有些好奇是什么品种,蹲下来观察半会,总结出几个关键词,打开手机搜索,百度百科显示名为紫色地丁,花期五个月,可治疗蛇毒咬伤。
晚上,他步行去旁边的城中村吃了碗馄饨,加了虾皮,酸辣口味,吃完流了一身汗。他点了根烟,在月光下沿着水泥路往仓库走,这条路不长,但深夜没什么人,阴沉沉里只听得见蛐蛐叫声。那条蛇就在不怎么喧闹的月光下爬到了路中央,黎簇停下脚,等着它离开。
那是一条浑身发黑的蛇,一米长,细身,金色竖瞳,怪的是蛇脑袋上顶着一片红色鸡冠。黎簇想掏手机拍几张,待会搜搜是什么品种,但又担心开闪光灯会吓着它,万一有毒,攻击上来,虽然吃了长生丹不至于死,毒发总会很疼。他只能借着月光仔细打量那条蛇的模样,蛇爬了几厘米,突然停下,扭身看着他。
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黎簇被盯得发毛,又觉得很眼熟,以前好像也被谁这样注视过。
月光冰凉,黎簇突然想起读费洛蒙的时候,可能蛇闻出来了自己的不同。莫名有种碰到老乡的无奈,黎簇向后退了几步,如果它能感觉出什么,应该明白该离开了。
鸡冠蛇果然转身,在路面继续爬行,很快,尾巴尖消失在路边的草丛。黎簇往旁边绕了点路,回到仓库看到地上那几丛紫花地丁,他无声叹了口气,有一种蛇毒,再好的药也解不了。
睡不着他便开始拆快递,把所有箱子搬到一侧,另一侧放已开封的盒子。
第一个盒子,一米见方,木板箱。
他用刀撬开,一团团废报纸中,罗列一堆暗黄色的文件,文件夹样式老旧,看起来像三四十年前的办公用品。他吹了吹灰,把那一摞文件放到地板上,挨个打开看,这是一个叫霍中枢的古潼京复原计划参与人员的工作记录。幸亏墨水品质好,这么多年都没变色,只是纸张已经发脆,稍不注意就会裂开,黎簇很谨慎地把呼吸放慢,翻开这堆文件中日期最早的一本。
1980年12月12号,无异常。
内容大都是建筑修复,密密麻麻全是术语,每个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却看不懂。黎簇并不烦躁,他把电脑搬出来,新建一个文档,记下工作记录中陌生的词语,总结完一页后,再挨个查询了解。
这份工作兼有乏味趣味,等他接到老妈打来的提醒电话,才发现已经过了整整一周,高考成绩已经出了,他考得很好,除了清北复交,其余的高校任他选。老爹欣喜地准备填志愿,问他有什么想法。
黎簇嗯了声,说出思考了一整年的答案,“飞行技术专业。”
老爹听完说了声好,让他别急,问问朋友的意见。过了半会,回电说,“小黎啊,你背上的伤口算刺字,不符合大部分学校的招募条件啊。而且你这个分数,抱这种学校确实有些浪费了。”
黎簇叹了口气,“没事,我能解决的。”
解雨臣的手机号他背得滚瓜烂熟,从不敢忘,吴邪说过,需要帮助可以找他。
人造皮肤尚在实验阶段,但走特殊渠道能提前体验,甚至那些技术人员都很乐意有人自愿送上门。签完手术同意书,黎簇躺上手术床,手探进衣服摸了摸后背上的痕迹,几个小时后,这些刀伤便跟他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