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134)
黑瞎子走过来,拉着我往前慢慢挪,“徒弟,咱们不能停啊。”
他娘的,不能停这三个字竟然也适用这种情况。
我揉揉眉心,“走,不能停。”
等我们解决完大事,估摸着都快三点了,回到酒店时,潘子正坐在床边一脸愧疚,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快睡吧,全都是意外。”
第二天,潘子老老实实找战友指点了几个饭馆,仔细抄在纸上,到了饭点,除了纸条上的,其他的看都不看。
有天晚上吃完饭,我们在湘江边散步消食。
路过橘子洲大桥,黑瞎子指着江中的橘子洲,啧啧感叹,“啊,伟岸!”
我们继续走,走到南湖路隧道前面一点,正好可以看到伟人的雕塑,意气昂扬当如是。
我看着黑暗中唯亮的伟人,想起自己来的这一路,不知不觉流了泪。
没有什么事是容易的,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只有科学。
最难讲清楚的,是人。
2013年3月,那位干部当选领导人。
清洗上峰势力的帷幕,彻底拉开了。
第115章 115
长沙游玩结束,潘子归队跟三叔忙活,我本打算直接去成都找人,但三叔特意说了句话,让我不得不搁置安排,腾出时间去见了二叔。
三叔说,“有的人看起来不关心,实际最关心。”
这句话没有指明任何对象,但我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二叔。我问是不是二叔的安排。
三叔否认了,“我只是突然有种感觉,你也应该去见见他,就当可怜一下没老婆的人吧。”
我斜看了眼三叔欠揍的笑,“我录音了哈,这话原封不动放给二叔听。”
二叔住的地方在市中心,我打电话问地址,二叔问要不要派人接,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顺带看看附近环境也好。
潘子跟着三叔走了,只有黑瞎子陪着我,去的路上我心里略有忐忑,因为我跟二叔最常用的沟通方式是电话联系,当面长谈的机会少得可怜,换句话说就是,我们俩都不太习惯面对面,以叔叔侄子的身份进行交流。我能理解他,坐的位置那么高,手下管那么多人,难免忘了怎么跟家人相处。而我,从小就害怕二叔的不怒自威,长大了心里多少有点阴影。
黑瞎子笑话道,“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你害怕的人?”
我哀叹道,“每个大家庭总有这么一位当家人的角色。”
黑瞎子踩了脚油门,车飞出去老快,“怕啥,坟都敢掘。”
我被这话搞笑了,“说的也是。”
车程不过一小时,停在一处别墅群外,大门口站着两个保安。黑瞎子放下车窗看了眼落地的雕塑,“果然是这里。我就不进去了,正好去附近看看老朋友,咱北京见。”
我还来不及阻拦,他就拉开车门走了。我赶紧跳下车叫了他几声,却见他背对着我,沿着山路往上走,举起右手挥了挥,“去吧,徒弟。”
动作潇洒帅气,特别有江湖侠客的味道。
二叔的房子很好认,一群洋楼别墅里,只有他修的是一座四合院。我听三叔说,这些砖都是从一座古墓里拆出来的,消杀后涂了一层现在的土料,外壳看起来是新东西。这种砖称为阴砖,道上有句俗话,“阴砖盖房,家破人亡。”二叔当然知道忌讳,特意盖阴楼,想必有他自己的道理。
我把车停在四合院门口,下车后,发现大门敞开,门前只有两个石狮子,一个人也没有,明明是青天白日,我却感觉后背发凉。
我往院里走,正房的木门开着,二叔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我走进去,叫了声二叔。
他抬头看了看,仔细打量一番,“瘦了?”
我想起这两个月的胡吃海塞,此时应该是胖了,但长辈好心,我也不能乱讲话,“我没注意这些。”
二叔站起身,让我跟他走。我们从正厅出来,走到一间厢房,二叔在墙上摸索一阵,触碰到机关,地面露出一条楼梯。
我已经见怪不怪,吴家搞违规建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二叔打了只手电,走在前面带路,我跟他下去,注意到两侧墙壁上有花纹,便照灯看了看。但所见令我震惊,我以为撬阴砖已经够阴邪了,没想到二叔还偷人家的墓碑,这间地下室全是用各个朝代的墓碑建起来的。
二叔按亮了灯,灯泡瓦数很大,把整间屋子全照亮了。我环视一周,发现这里并没有我以为的各种名器古董,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房间,按照必须的家具,准备着沙发茶几电视等物品,一个角落用屏风隔出空间,摆了架单人床。
二叔在沙发边坐下,“你是第一次来我这里吧。”
我说是,“以前来长沙都住在三叔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