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但伯纳就是下意识又退回大门里，与此同时，他看到了身上穿着皱巴巴睡袍的哈利跟在蝙蝠侠身后走出来。蝙蝠侠的手极其自然地搭在哈利腰间，哈利毫不反抗地微微仰头和蝙蝠侠吻在一起。

伯纳感觉自己的神经被反复践踏……

哈利依然和蝙蝠侠保持着这种扭曲的身体关系，甚至与此同时和布鲁斯·韦恩纠缠不清？

即使他说不上百分百了解哈利，但……他不觉得他们家认真又体贴的小少爷是这种轻浮的性格。

有问题的究竟是谁？布鲁斯·韦恩？蝙蝠侠？

浇花计划被迫中断，所幸那些花草也不需要每天灌溉，伯纳摇着头去为哈利准备早餐，顺便收了一下今天送过来的报纸。

不管怎么样，哈利昨天说今天会去公司的，至少早餐要准备好。

随手将报纸放在餐厅，伯纳走进了厨房。

当哈利换好衣服下楼时，伯纳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正在整理报纸。

日常的报纸整理倒是还能顺便看看时事新闻，尽管没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但打发时间也不错。

但今天的……

《哥谭阔佬之间的内部消化！》、《布鲁斯·韦恩与哈利·奥斯本，真爱还是逢场作戏？》、《奥斯本集团与韦恩集团之间的合作与他们的恋情是否相关？》，这些标题加上哈利和布鲁斯·韦恩当街接吻以及一起走进酒店房间的照片，成功使伯纳想起了今天早上哈利和蝙蝠侠的吻别。

昨天下午的布鲁斯·韦恩和昨天晚上的蝙蝠侠。

哈利简直一颗心贴在蝙蝠侠身上，不可能突然跟布鲁斯·韦恩……

但事实摆在眼前，能促使哈利这样做的，伯纳思来想去，只能得到一个不那么靠谱的猜测。

“伯纳，”哈利坐在餐桌旁摆弄着手里的通讯器，这是今天早上蝙蝠侠临走时留给他的：“你是怎么看待蝙蝠侠的呢？”

伯纳能怎么看？一个睡了自家小少爷的混蛋！

他瞟了一眼哈利放在旁边似乎像是信号接收器一样的东西，故意说：“性.暴.力。”

什么？

哈利正端着咖啡喝，闻言直接呛的咳了出来。

迅速将咖啡杯放回桌面，哈利又咳嗽着抓住餐巾到处擦咳出来的咖啡液。

同样重复了以上操作的还有韦恩家餐桌旁端着一杯牛奶的布鲁斯·韦恩。他的左耳边戴着接收语音消息的通讯器，连接的正是哈利那边。

所以蝙蝠侠为什么会……留下那样的印象？

布鲁斯从没想过有一天这种标签会贴在自己身上！

“布鲁斯老爷，牛奶有什么问题吗？”阿福不赞同地看了布鲁斯一眼，紧接着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手里的报纸上，标题是“内部消化”的那一份。

看起来伯纳和阿福对于这些报纸有不同的态度。

哈利想要让蝙蝠侠同意将他的身份透露给伯纳，但蝙蝠侠希望这个决定能更谨慎些，于是双方各退一步，由哈利负责试探伯纳对于蝙蝠侠的看法，然后他们再决定要不要说。

在这点上哈利相当有信心，不说蝙蝠侠曾经多次救过自己，就算是哈利还没回哥谭的时候，伯纳已经认为蝙蝠侠对于哥谭来说是必不可少的英雄了。虽然伯纳并没有直说，但从他提起蝙蝠侠时的语气，哈利看得出来。

不过试探的结果嘛……

“伯纳……”哈利心想可能是那次自己看起来有些虚弱的样子被伯纳看到的原因：“我没有被虐待！”

事实上就算真的是伯纳看到的那样，蝙蝠侠顶多也只算得上不负责，距离暴力还差很大一截。

“可是看到您那样虚弱地躺在我面前，我还能有什么看法呢？”这句话即使有故意和夸大的成分，但确实是伯纳的真实想法。

布鲁斯听着，逐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抿了抿嘴唇，开始反思自己是否真的做的有些过分了，就算要离开，也该事先确定哈利身体状况。

前些天被哥谭警局镇.压过的那些为了小丑而游行的人已经被放了出来，因为人数太多，他们被集中关押看管时似乎形成了更加疯狂的想法。

哥谭外的好心商人为他们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武器，他们每一个都在自己的脸上涂满了惨白的颜料，再给嘴角加上一抹上翘的猩红。

无论高矮胖瘦男女老少，他们不约而同地穿着紫色的上衣，犯罪巷里的废弃剧院似乎变成了他们狂欢集会的好地方。

“今天晚上，我们将会选出真正的小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上百人一起疯狂笑着，他们没人比得过真正的小丑，但缩在人群里好像显得每一个都无比高大。

真正的小丑不会聚集，他只会煽动另外的人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