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骗我灵修后一飞升天(71)

作者:一语生

受了伤,不觉疼,收了绝世灵武恍然无谓,抱着一只小白狐满面春风,哼着野曲小调,一副身心愉悦模样。

真是令人费解。

然而,令他们费解的还不止于此,数日之后,民间流言四起,奉嵊王入了龙雀山,带回一只九尾白狐日夜朝间床帐相伴,此消息一传出,南溪举国震惊,尤其是苗湘寨现任大祭师纳兰桀,有事无事,三天两头就前往无生宫对裴奉嵊“嘘寒问暖”。

理由是什么?

说出来挺荒唐好笑。

九尾白狐虽是祥瑞根本,但毕竟隶属妖族一脉,传说它们会修炼成人形,九尾白狐修成男子还好,若修成女子,便是祸国殃民,蛊惑君主之物。

这是有前车之鉴,民间有史记所载,某国君主所理之国本应繁荣昌盛,谁料此君主因好色爱上了一只九尾狐,最后落得个国破家亡,荒淫无度的下场。

何况,无生宫所有人都知裴奉嵊与这位九尾白狐朝夕相伴,床帐之间,也是相拥而眠,外界传一传,不知怎的,就渐渐变了一个版本,落入裴奉嵊耳中之时,直接传成了他从龙雀山带回来一个狐狸精。

此狐狸精是九尾白狐所化,是上天专门派来祸乱君心的,大祭师纳兰桀打着为南溪国着想的旗号,“苦口婆心”的让裴奉嵊将九尾白狐还回龙雀山去。

百姓道:大祭师如此为南溪禅精竭虑,未雨绸缪,也许,国主裴奉嵊真叫那龙雀山的狐狸精迷了心窍。

狗屁禅精竭虑,不过一只小玉面狐狸,会带来什么灾祸?

裴奉嵊瞧着纳兰桀,活像个披上富贵皮市井间的破皮无赖,不,泼皮无赖都还好,他每次一瞧见纳兰桀那副虚伪贪婪的嘴脸,只觉腹中如翻江倒海一般,看到纳兰桀他就直想吐,不加掩饰,忍不住的那种。他心知肚明,纳兰桀哪里是为了他,不过是为了他的救命恩人徐长流。

没错,裴奉嵊也不能一直小狐狸小狐狸的叫,他小时候睡在桥边石洞,风餐露宿,根本没上过私塾,只一天到晚念叨要给九尾白狐取名字,翻遍书籍,想破脑袋,大字不识几个的奉嵊王终于为他的小狐狸取了一个文雅好听的名字。

徐长流。

徐徐情生,细水长流。

裴奉嵊对于这个名字似乎很满意,书房内,寝殿中,总有侍从听得他唤:长流,我的小长流……

九尾白狐徐长流每次被裴奉嵊强硬抱在怀中,听见这厮的声音,灵动的双眸总是有些不耐。

夜间,皓月高悬,裴奉嵊寝宫内。

黑色纱帐轻拂。

裴奉嵊靠在床头,思索着近日的流言蜚语,半晌一声长叹,他对着一旁白狐道:“小长流,你说这世道有时候可不可笑,我不过就是晚上睡觉身上冷,才抱着一只狐狸睡觉,碍着他们哪里了?”

想来想去,裴奉嵊都觉好笑。

他因长年征战,体温寒凉,只觉拥抱着白狐睡觉,很温暖,很舒服。

就他娘睡个觉,也整出这么多头疼心烦的事。

这几天裴奉嵊在他耳旁实在抱怨的太多,只闻九尾白狐徐长流哼唧一身,便转身下了床,直奔月台而去。

见他离去,裴奉嵊不禁哟呵一声,道:“你个小没良心的。”

天上云卷云舒,转眼光阴已过两载。

直到第三年。

裴奉嵊心腹与苗若一部落起了冲突,裴奉嵊接到信件一去便是半月之久,终于到了十二月十一日,裴奉嵊生辰前一天,他才带伤归来,此次战况之惨烈,裴奉嵊受的伤比任何一次都重,他浑身沾满鲜血,伤口皮肉外翻,无生宫的御医衣袍不解,忙了半宿,才止住裴奉嵊身上的伤。

小白狐徐长流就这样,守了他一夜,未曾合眼。

翌日醒来,裴奉嵊不见枕边白狐,心中顿觉惶然,行动间牵动伤口,他疼的又躺回了床上。

“你醒了。”

耳畔传来从未听过的男子声音,裴奉嵊有些惊愕,他缓缓抬眸,入眼是一片雪白衣袖,再瞧着床前人的面容,清雅浅淡,书生雅气,如春日柳絮拂在心尖。

那双温润眼眸是裴奉嵊心悸般的熟悉。

忽然,裴奉嵊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心中所思便脱口而出:“你是小徐,不,小狐狸……徐长流?”

“嗯。”

徐长流轻柔嗓音落地之后,寝殿内便是一阵久久的沉寂。

相比于裴奉嵊的震惊难解,徐长流表现得自然多了。

良久,裴奉嵊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微微侧首,看着床前正在收拾药包的徐长流,道:“你怎么就……修成人形了?”

修成人形,晚上就没狐给爷暖床了。

裴奉嵊不禁扶额,表示十分惋惜。

闻言,徐长流一顿,旋即道:“两百年前,我便修成人形了,只是那一日在凡界之禁地受了重伤,时至今日,才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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