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吻玫瑰(160)
一定会受伤。
可一旦开了一个口子,他这从少年时期就发芽的欲念就再也难以控制,一点小火苗就把他烧了个彻底。
等退开时南知脸颊都红到滴血,做完这事她也不敢抬头去看顾屿深,索性额头抵在他肩头埋下去。
她想缓一缓,平复一下过快的心跳,却突然被顾屿深强迫性地抬起头,俯身再次吻了下来。
和方才那些安抚哄诱的吻都不一样。
强制的,惶急的,情不自禁的。
不管不顾地撞上来,牙齿都磕在唇肉上。
带来席卷而来极强的压迫感,南知下意识想避,但还是忍住了,缓缓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腰。
他肌肉贲张,血液和经脉在肌肉下流淌跳动。
顾屿深吻着她唇哑声开口:“不怕腰疼?”
她强忍着羞赧,轻轻摇了下头,又轻声说:“理疗师上次不是说,也可以用女方比较轻松的姿势吗……”
他闭了闭眼,轻吻她鼻尖,实话实说:“轻松不了,到时候你求我可能也没用。”
这话是警告,但南知此刻没听出来,甚至还误以为是挑衅。
“我才不会求你。”
“那好。”
他不再说什么,拦腰将她抱起,往楼上走。
进入的前一刻,他将床头的纸巾盒放她手边,最后一丝尚存的理智低声说:“疼了我不停的话就打我。”
“……”
南知觉得太夸张了,弄得跟打架似的,心跳更快,脸更热,羞得闭紧眼。
她将纸巾盒随手扫下床,因羞耻而不耐烦道:“你少废话。”
他哑声笑了,捏着她纤细的脚踝抬起。
……
顾屿深在高中前的那个暑假第一次见到南知,从那时候认识她,见过各种各样的她,兴奋的、哭泣的、发火的、失落的,但从来没见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平复许久,小姑娘却还在颤抖,纤长的睫毛沾着泪珠,身上透着粉莹莹的红,鼻尖也是红的。
南知算是知道,为什么他先前会说“到时候你求我可能都没用”。
她被刺激得崩溃哭泣,却也一点都唤不起他的同情,反倒被更加用力对待,到最后连求他的话都说不出来。
顾屿深一点点轻吻着她,重新温柔地问:“洗澡了?”
和方才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她依旧闭着眼,不想跟他说话,只点头,红晕又深了几分。
她早已没了力气,顾屿深抱她去洗澡。
她开口嗓音也哑了,有气无力道:“我泡一会儿,你先出去。”
顾屿深“嗯”一声,很听话:“好了你叫我。”
说完他便走出浴室,没把门关死,留了条缝隙方便能听清她说话。
他一垂眼就看到被子上留下的一抹红,除此之外,被子还湿了一片,将那抹红也往外晕染延伸开。他像个变态似的盯着看了许久,伸手触碰,而后才重新换了套干净的床被。
而浴室里的南知看着自己的身体,红紫一片,到处都酸疼,更不用说腰了。
怎么也想不到,原来顾屿深也会这样失控,灭顶的欢愉感带来恐惧,像濒死般,感官都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几乎全程闭着眼,只记得自己在猛烈的浪潮中轻轻亲吻他肩上那处疤痕,想象他从前是如何受伤、如何结痂、如何恢复。
没一会儿顾屿深便回来,替她擦拭干净。
南知本就累得没力气,便任由他伺候自己。
洗完了,顾屿深给她裹上浴巾,抱回到床上。
听觉重新恢复,她这才注意外面已经下起暴雨,窗上是斑驳的雨点,噼里啪啦,雨声震耳。
顾屿深看到她看着窗外,温声:“下雨了。”
“暴雨。”
“嗯。”
她记得他们分开时也是这样的暴雨。
天黑压压的,要毁天灭地一般催城而来。
那时他们分开,而如今他们紧密相拥。
这一场雨也不是冬雨,而是叩响春天的春雨。
冬天终于过去了。
六年前的那个冬季也终于在这一刻结束。
春天要来了。
-
顾屿深也去冲了个澡回到床上。
南知累得不轻,早已昏昏睡去。
两人刚刚经历了那事,本该抱在一块儿温声细语地说些话,顾屿深也觉得方才自己太失控太过分,想哄她别生气,没想到出来就看到她已经睡着。
就着月光,顾屿深低头看怀里的姑娘。
鼻尖还粉着。
方才那过程中她抽抽噎噎地发出细碎声音,明明已经承受不住,可却摸着他肩头的疤,乖乖地努力放松自己容纳下他。
也不知那时心里在想什么。
也许是在可怜他。
以前顾屿深不想让任何人可怜,现在倒觉得滋味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