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王(106)

作者:绣猫

慎年俯下身,像掬着个宝贝,把她捞了起来, “还疼?”他火躁躁的,在她腰眼上使劲捏了一把,“你故意的吧?你怎么这么坏?”

“床、床太响了。”令年还没张嘴,眼泪先喷了出来。她顾不得疼,顾不得两人的身份,也顾不得自己被摆成的这幅别扭的姿势,只为这张单薄的板床胆战心惊,“别人要听见了。”

慎年哭笑不得,叫她清醒清醒,“鸡都叫了,外面哪有人?”

令年委屈道:“我背疼。”腿更酸得抬不起来,指尖也在打颤。

慎年把葛氏那床宝贝似的大厚被子拖过来,把她往上面一推,令年又说热,慎年随手就把她身上聊胜于无的肚兜拽掉了,远远扔到一边,裙子也早不知道蹭到哪里去了,令年汗津津地躺在被子里,像个襁褓中初生的婴儿,又是泪又是汗的,她努力望大眼,室内漆黑寂静,只有他灼热的手贴在她腰上,耳畔是两人时急时缓的呼吸。

脊背上一热,是他的胸膛贴了上来。他亲密无间地彻底把她搂在了怀里,两人从火车上滚到地里,有几天没好好洗一洗了,汗水交融的,他也不嫌弃,从她后脖子到脊背,细细含吮,好像她是一块鲜嫩的好肉,獠牙一亮,就要被一口吞进肚子里。

怪不得这种事情只有夫妻才能做,太羞耻了,太亲密了。他们不仅血脉相连,还皮肉相贴,严丝合缝地楔在一起……令年想看他,又不想看他,他的眉目早被她镌刻在脑海里。她闭上眼,尽情地想象着他此刻的表情,是皱眉了,还是笑,是盯紧了她哪里,正虎视眈眈,还是得偿所愿,在恣意徜徉。

慎年当她睡着了,把她翻了过来,轻轻晃了晃:“小妹?”

令年一个激灵,说:“你别那样叫我。”

慎年托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她的心被突如其来的懊悔攫住了,把他的胸膛推开,慎年握住她的手,把人拖过来,贴在身上,不知道是因为太得意,还是为逗她,他在她软软的耳垂上咬了一下,下流地低语:“我以为你被我干傻了。”

令年登时怒了,抬手就要去打他,摸黑看不清,巴掌甩在他颊侧,变成了一记耳光。令年吓了一跳,又气得要哭,“我又不是妓|女,你能不能对我尊重一点?”

慎年倒没有发脾气,还笑了一阵,把她抱回来,那股放肆的邪劲按捺住了,“傻小妹,”他叫小妹是习惯使然,并没有觉得异样,在她秀气玲珑的肩头落下一串缠绵的吻,他说:“那我叫你什么?宝贝,达令,乖小囡?还是要尊重点,叫你大小姐,姑奶奶?”

他甜言蜜语不断,又不见得是真心,令年懊悔之余,又添了几分恨,只是提不起精神骂他,被他按住脊背,牢牢地摁进怀里,她才下意识地轻哼一声。

眼皮被亮光一刺,是慎年下床点了油灯。令年被弄得又痛又累,昏昏沉沉的,前头的那些坚持也忘了,只把额头抵着他的胸膛,任他抚摸和端详。昏黄的光照在她象牙色的肌肤上,光洁润泽,从后腰到腿上泛了红,慎年又把她胳膊抬起来,看见上臂内侧一小片淤青,还没碰到,她又哼哼起来。慎年只能小心翼翼地给她摆正了,把被子扯过来,笑道:“你是那个什么豌豆还是黄豆上的公主吧?”

那些西洋的童话是他们自幼耳熟能详的。令年立即说:“你是野兽。”

慎年看着她,迟疑了一刻,最后什么也没提,只说:“睡觉。”感觉她很不舒服似的,在怀里动了动,他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说:“等后天再走吧。”

令年说:“我想回去了。”

慎年便转过头去,把油灯吹熄了。令年说热,把他推开,转过身的瞬间,眼前浮现出于太太和康年的脸。

菩萨恕罪,我在干什么啊?令年心里喃喃,这是和我血脉相连,最亲最敬的二哥,是妈最宠爱、最引以为豪的儿子啊。

慎年凑过来,从后面又把她抱住了,顿了顿,他说:“你不用怕,妈不会知道的。”他微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头发,亲昵而随意地说了句:“傻小妹。”

被他时不时说傻,令年不服气了,屁股往后一撅,顶在他的胯骨上,“我哪里傻?”

“你还不傻?”慎年把她按在自己身上,胳膊肘撑起来,凑到她耳朵眼里,轻轻吹气:“你还想要?你是不是喜欢了?”

“不想要,不喜欢!”令年捂着耳朵拼命挪开,被子被她扯得一团乱,她突然想了起来,慌里慌张地推慎年去点灯。灯亮了,她展开被子一看,果然那红底蓝点子的洋布被面上,有点湿乎乎的,还染了几点殷红的血迹。

葛氏把这被子当宝贝,压在箱底不舍得盖。令年又害羞又发愁,把被子团成一团,“她明天准要看见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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